第一章︰天降橫禍(二)
一盞茶的工夫後,滿頭大汗的相公收劍入鞘,探身到那對母子近側。美艷娘子望著汗流浹背的相公,笑容中急忙遞過白色汗巾,給粗氣吁吁的的他,紅唇一動︰「擦擦汗吧。」
相公接下汗巾開懷一笑,未听見笑聲,隨手擦了擦汗道︰「香蓮,你坐下賞劍嘛。」他看到香蓮笑靨點頭後,目光掃向側旁的小男孩道︰「君兒,走,跟爹爹練劍去。」
「嗯,好的,爹爹。」被喚名為君兒的男孩道著朝兵器架走去,在他取下一柄長劍,再回到父親身旁時,香蓮賞心悅目地夸贊道︰「明常,我們方家上下,你的劍法是精妙無比的,怎麼不收徒弟呢?」
方明常苦笑地搖了下頭,解釋道︰「香蓮,你有所不知,其實我與師兄孫紅國到目前只得到師父近三成的功夫,豈能談上精妙無比,要是你親眼所見我師父那蓋世神功,那才叫精妙無比、絕世無雙真正的歷害,像師父一掌擊出,可震倒抱圍大的樹桿,倘若站一旁看師父練功,他那巨變的身形,劍影四飄,根本看不清他人處何方位,劍氣回蕩時,地面上如炸彈引爆一般,砰砰直響、裂開大洞,我運足內力,也不敢靠近十丈內,否則會被傷到。」聲落。方明常看到香蓮稍迷離過後,又相信的點頭了,即對她一笑,領著喚名君兒的小男孩進了練功場。(順提一筆,其實小男孩正名方武君,可方明常口頭禪習慣叫他君兒。)
小小的方武君,四歲起開始練功,到現在已有一定的武功基礎,只因年紀小不能像父親一般發揮功夫的威力。此時他揮舞著長劍,听從方明常縱一旁指點著,練了二個時辰的功,已是傍晚時分,便停下練劍,夫婦倆牽著小方武君走進大廳堂。
三人落座到大廳堂後,四位丫鬟端著水盆、汗帕等洗漱用品進了大廳堂。細心的丫鬟侍候他們仨洗漱完,進來一位三十多歲的男人,身材高大、相貌端正,還小留胡須。他走到方明常在座前,躬身一禮笑容地道︰「老爺夫人,晚膳備好了,和小少爺去膳房用餐吧?」方明常帶著鼻音「嗯」了一聲後,郎聲道︰「常威,你帶夫人與少爺先去膳房,我稍後就過去。」常威听到吩咐即時點頭「好的」應話,隨之做了個請的姿勢。
香蓮牽著方武君移動子,常威與丫鬟緊隨而後,離開大廳堂。
常威是方柳山莊的大管家,他可大有來頭,早年間他在朝為官,是皇帝殿前風靡一時、頂頂赫名的大將軍。他為官清廉,對朝廷忠心耿耿過近十載。不過,他這個將軍可是打回來的。當年在南征北伐、赤戰殺場、上陣殺敵,僅憑著他卓絕的輕功與一套「平庸劍法」,從未吃過敗仗。可平息戰亂後在朝做官,由于他稟性耿直,得罪了一位位高權重、權傾朝野的大奸臣,之後官場上被那奸佞之臣陷害,惹來殺身之禍。無奈之下,連夜帶上起妻孥逃離京城長安,來了這既偏僻並與京城長安相隔千里之遙的環包鎮落葉生根。為了生計,他只有親礪親為干些粗重的苦力活。然而在他落腳環包鎮不久,一次偶爾的機遇,他飛身救出一輛飛奔而馳馬車腳下的小女孩,被一旁正想出手相救的方明常見到他輕功了得的一幕,即時對他萌生了欽佩之意。于是,方明常大方相邀他忠腸相談。當知情常威落難到環包鎮後,方明常便把常威一家三口帶回了方柳山莊。剛開始常威干些瑣碎的雜活,幾年後就成了方柳山莊的大管家。可他一直把方明常收留他一家三口的恩德銘記在心,自此常威對方柳山莊縈懷一份感恩,平日里對方明常一家子也格外尊重。(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