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他真的沒在那里等我們。」武尋勝道。
「那他去了哪里呢?他這次為什麼沒告訴我們呢……」鐵紅焰有些失落。
「我也不知道。你見到章師傅了吧,他對你好嗎?」武尋勝問。
「他……今天我們遲到了,章師傅很不高興。還有……我覺得他不像費師傅那樣……那樣真誠……當然這只是我自己的感覺,不過我也說不出為什麼會有這樣的感覺。」
「可能是因為你太想費師傅了才會這麼覺得吧……」武尋勝道。
「我希望是這樣,希望這是我的錯覺。」
「最好是你的錯覺,因為接下來你還要跟他學騎射。」
「是啊,明天還是要去的,你又不在,還要見到聶揚威他們三個。」鐵紅焰道。
「你和他們一起學?」
「嗯。不過章師傅是分著教的,教他們的時候就讓我自己練,教我的時候就讓他們自己練。」
「這麼說章師傅是單教你了?」
「是……可我還是想費師傅。」
「你說費師傅什麼時候才回來繼續教咱們呢?」
「不知道。我都不知道費師傅到底去了哪里,到底是怎麼回事。」鐵紅焰說完嘆了口氣。
「希望費師傅早點回來吧……」
「你身上是不是還很痛啊?好好休息吧!」鐵紅焰關心道。
武尋勝雖然依然覺得身上很痛,卻說︰「好多了。等再好點,我就可以和你一起學騎射了。」
鐵紅焰顯然希望武尋勝和她一起學習騎射,但她考慮到他受傷了,身上那麼痛,便說道︰「這個不急,你還是多休息吧。」
第五十七章
次日,鐵今絕和鐵紅焰在有一個石桌四個石凳的老地方畫畫。
在過去的幾年里,鐵今絕有空的時候就會和鐵紅焰在這個很少有人到的地方畫畫,並在畫畫的時候談話。
這次鐵今絕畫了一只鷂鷹高飛于長空之上,自在而無拘無束,灑月兌而無所牽絆。鐵紅焰看到很是喜歡,立即照著畫了起來,可她畫出來的卻並不像鐵今絕畫的那樣充分散發瀟灑之氣。
「這幅看起來太呆板了,我重新畫一幅。」鐵紅焰自言道。
鐵今絕故意借畫對鐵紅焰說︰「能夠在長空自由搏擊,需要的不單是力量和勇氣。很多時候,自由與灑月兌正來源于孤獨和無牽無掛。」
鐵紅焰並沒听出鐵今絕似乎話里有話,只當他在說畫上的鷂鷹,就隨便「嗯」了一聲。
鐵今絕繼續說道︰「一個人如果心中有些東西放不下,牽系著他的事物就很可能成為他的羈絆。」
「舅舅,你是說……人?」鐵紅焰畫著畫著忽然停下了筆,抬起頭望著鐵今絕。
「沒錯。我不僅在說人,而且在說你。」鐵今絕直白地說道。
「說我?」鐵紅焰目光中充滿了疑惑。
「不錯。你知道嗎,你那次真的不該和聶揚威交手。」鐵今絕說得更直白了。
這件事已經傳到了鐵今絕那里倒不稀奇,但鐵紅焰沒想到鐵今絕會在此刻說到這件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