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毒繼母︰暴王,妃要一紙休書 322 詭異竹樓里的半幅畫和男人

作者 ︰ 百里畫紗

黑夜靜悄悄的,沒有話語聲,只有蟲鳴蛙叫,還有偶爾風吹過的幾許陰涼。

唐展葇的身影在夜幕下顯得飄忽而又縴細,站在門前,身影倒映在池水中,她的聲音似乎在風中引起共鳴,風吹過池水,漣漪將唐展葇的身影驅散,變得模糊……

男人的墨發披散在整潔的被褥之上,蒼白到透明的大手在被子外面,可薄薄的四倍卻遮擋不住男人里面的風華,他只穿了一件絲緞褻衣,胸襟略微敞開,他光滑如玉的胸膛便呈現在眼前,那細膩光滑的肌膚簡直連女人都要嫉妒。

一個又一個的疑問,層出不窮的在唐展葇的腦海中浮現,讓她一邊抗拒著恐懼著,一邊又有一種想要盡快挖開真/相的迫切感。

唐展葇知道,這是一個活人,就算她感覺不到他的溫度和呼吸,但他也確實是一個活人!也是這個神秘的男人讓她的目光從震驚,到錯愕,再到不可置信,最後是漸漸涌起來的恐懼和驚慌!

這里有人,而且這人還在睡覺!

她猛地向後踉蹌幾步,閉著眼楮,雙手胡亂的揮舞著,忽然她僵住,剛剛那一剎那的驚慌讓她忘記了思考,現在她猛地想到,如果是有壞人,那麼她現在估計已經死了,如果是妖魔鬼怪的話,估計她也要加入他們的行列了。

而最讓唐展葇無法承受的是,男子眉心間那一抹朱砂似的殷紅,猙獰如魔鬼一般張揚著凶殘,將她記憶中封閉的過往硬生生的剜出一個缺口,連血帶肉的撤掉,她疼,卻無法抗爭!

可是不知道為什麼,看見這幅畫,唐展葇就覺得呼吸都要停止了一般,那種喉嚨被狠狠的扼制的感覺再度洶涌襲來,比剛剛更加的強烈,比剛剛更加恐怖!

她的心是這麼的害怕,就仿若著生一個潘多拉的盒子,打開了,里面就會有惡魔猛獸一般!

唐展葇想要轉身離開,可是忽然間,她看見白布後面的角落里似乎多出來了一塊台階,她遲疑的走了過去,想要看看就離開的,可是當她走到這台階,發現這里竟然有一個狹窄的樓梯的時候,她又忍不住好奇的不想離開了。

「唐展葇!你這個混帳東西!我殺了你!」

唐展葇放下手吃驚又憤怒的看著那塊布,真是氣死了,害得她剛剛竟然尖叫起來,誰在這里放一塊鬼畫符做什麼?

唐展葇的心頭一跳,那一瞬間她真的與歐中掉頭逃走的沖動,但是她硬生生的忍住了!她想,既然是在唐家之中的,那就應該沒什麼問題吧。最起碼應該不會有壞人吧。只是這房間到底是誰住在這?為什麼唐展葇的記憶里面沒有這里?

窗前!

「有人在麼?」這詭異的安靜讓唐展葇的心反而不能平靜,心里面就好象打了鼓一般,砰砰!砰砰!跳得飛快,可是這狂亂的心跳卻又仿佛是被一只看不見的大手遏制住了喉嚨,讓她窒息,讓她慌亂,讓她茫然!

可是唐展葇壓制住了那種窒息的鎖喉的壓抑感,終于是鼓起了勇氣一個用力將門打開!

這是有人在作畫?可是沒做完?

唐展葇走進了小廳里,看了一圈,卻沒有看見什麼人,除了奇怪的布局,但是那一盞仿若是照明的竹燈卻是亮的,而且位置不對啊!剛剛她在外面看的時候,竹燈的位置不是這個隱蔽的地方,應該是在窗前的!

她的眼前,不再是男人的影像,而是一片紅光,鮮血,到處都是鮮血,紅色,她的身體,她的手上,她的臉上,甚至她的眼楮里,霍地一下,染滿殷紅!

唐展葇好奇的走上前去看,她瞬間驚呆了!

她猛地回頭去找,卻在轉身的瞬間迎面仿若撲過來一團森白一般,縱然是唐展葇膽大心細,這一刻也不禁尖叫出來︰「啊!!」

但是,會是這樣麼?她現在不是還好好的?

依然是無人回應的!

反正來都來了,那就上去看看吧。

男人安安靜靜的躺在那里,似乎是一尊被雕刻成人的雕塑,沒有生氣,但卻逼真!他雖然不動,卻讓人有一種不可褻瀆的神聖感覺。

竹樓里面很干淨,唐展葇的手模在門上的時候,那里是一塵不染的,那麼這個地方應該就是有人住的!會是小唐展葇曾經的住所麼?如果是,那麼這具身體不應該這麼的抗拒和排斥啊?而且這里的擺設很奇怪,看上去雜亂無章,甚至有些恐怖,但是每一個東西的擺放又好像是一種有規律的刻意行為,這似乎是某一種古老的風水擺設!

唐展葇離開了書桌前,踩在走路都會吱嘎吱嘎響的竹子地面上,緩緩向里面走去,經過那珠簾來到了床前,她本以為這里是沒有人的,但是床前那一盞微弱的燭光卻讓她知道,她錯了!

她顫抖著手輕輕的撫模那幅畫,宣紙已經生硬,她的手撫模那支毛筆,筆尖上的墨色也已經暗沉凝固。

唐展葇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不記得這里,卻覺得這里有些熟悉,她抗拒這里,卻偏偏她伸出了手。

唐展葇緩慢的走進去,每一步都走得很小心,而她的每一步也都仿佛是走在了自己的心口上,腳上是帶著刀尖的,刺在心窩子里是生疼的!

因為這根本就不是新鮮的還未完成的畫卷,而是一幅應該擱置了好久的畫卷,畫面上沒有塵埃,但是卻輕易的可見擦拭過後的磨損,上面是一幅只畫出了一個輪廓的小臉,應該是一個不大的孩子,有一頭軟軟的頭發上面系著漂亮的蝴蝶結綢緞。這是一個小女孩,女孩窩在草地上,懷里抱著一只沒有畫完的小兔子。

這詭異的房子簡直是讓人受不了!

房間中的陳設一目了然,不想下面那一層的凌亂和詭異,處處泛著陰森恐怖,這一層倒是很溫暖,有一種儒雅的感覺,簡單而大氣的擺設,桌子上擺放著一張宣紙,還有墨汁在靜靜的散發著墨香,沾染了濃墨的毛筆靜靜的擱置在筆枕之上,那桌面上是一幅未完成的水墨畫……

唐展葇幾乎是掉頭就像走的,因為這個人一看就是個男人,但是她的腳就好象生根了一般的站在那里,再也不能听她靈魂的差遣,她的目光也緊緊的看著那沉睡中的男人的臉……

竹門再來會不停的晃悠著,吱嘎吱嘎的響,房間里的燭光一下子劇烈的跳躍了一下,似乎在表示對這忽然開門帶來的微風的不滿,而拉長的火光也在這一刻將房間猛地照亮了一下,一瞬間後就回歸平靜,只是那燭光也顯得的詭異,搖曳的火舌防月兌魔鬼的利爪,沒有骨頭的在風中飄搖。

這是誰做得畫?為什麼沒有完成?有多久了?又是誰將這里維持著原樣?

唐展葇腳步輕輕的上了台階,緩慢的希望不要讓自己的腳步聲踩響這竹子做的樓梯,當她走到了樓梯之上的時候,才發現這里竟然是一個臥房。整個房間里被兩排點燃的蠟燭照亮,顯得很明亮。

強迫自己鎮定下來,唐展葇護住自己雙眼的手緩緩放開一條縫,滿滿的睜開眼楮去看,面前果然還飄蕩著白色的東西,但是唐展葇已經確定,那只不過是一塊布,一塊用鮮紅的朱砂畫著符的大白布!

男人的容貌長得很俊美,蒼白的肌膚在燭火的暖光中似乎也天上了一層蜜色,飽滿的額頭,英挺但卻相對柔軟的眉毛,緊閉的雙眼一動不動,但是微微上翹的眼角卻不難猜出男人細長的丹鳳眸子有多勾人,挺直的鼻梁下蒼白的薄唇明明脆弱,卻因為火光而帶上了一絲魅惑,明明是毫不知情的,可是給人的感覺卻是在笑。

唐展葇眼楮一亮,這應該還有一層吧!

小兔子沒有眼楮鼻子,只有畫到一半的兔唇,女孩胖乎乎有著小肉坑的小手上帶著銀鐲子,正愛戀的撫模著小兔子的身子。

這幅未完成的畫卷,雖然沒有女孩的臉,但是卻可以預見,畫中的女孩是怎樣一個嬌憨可愛的小姑娘。

在推開門的過程中,她是如此的壓抑和緊張,她的手心都出了冷汗,听著竹門吱嘎吱嘎的輕開的聲音,她覺得頭皮都有些發麻,她的心里在尖叫著,再跑著快點離去,不要開門,不要緊去,不要看!

她的臉色一變再變,變到最後,蒼白如紙!

她知道,骨子里小唐展葇的記憶又開始作祟,那抗拒是來源于這具身體本身,可是她是好奇的,她的靈魂主宰掌管這具身體,她想要知道,這竹樓里面,到底有什麼?有什麼是讓曾經的唐展葇即使在遺忘了之後,即使在死去了之後,依然抗拒的!

她抬起了手,手上有幾不可察輕顫,緩緩按在了門上,輕輕的推開……

「不準跑!你給我回來!你簡直是個畜生!我要殺了你!」

唐展葇血紅的記憶中忽然崩塌,那隱藏在年少無知的記憶中最最恐怖和抗拒的被遺忘的記憶,在這一刻,仿若洪水猛獸一般的,狠戾撕裂,洶涌而來,驟然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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