誘寵小妻︰軍長,你玩陰的? 真想揍她!夢游

作者 ︰ 媚璣

「賀軍長是和賀太太吵架了吧?」白清音淡淡蹙眉的道,可見扶賀泓勛用了些力氣,人都有些微微氣喘。「賀太太雖然還太年輕,但應該也不是小孩子了。賀軍長平日里在部隊工作那麼忙,賀太太應該學會做人,多擔待一些才是。男人若是事事都操心是很累的。就像有些東西一樣,就算是再喜歡,時間久了也會早晚厭倦。」

「是啊,我也一直認為,男人為什麼會累?還不是因為他身邊有這樣那樣亂七八糟的女人啊?本來平時工作就已經夠累的了,卻還要去應付那些總是想要縈繞在身邊,怎麼趕都趕不走的蒼蠅,真是讓人厭煩!不過白小姐說的話里,有一句我還是非常認同的。所以我也將這句話回送給你——有些人就算再喜歡,時間安居了也會厭倦。不是早晚,而是早就已經厭倦了。至于白小姐說的吵架,那真是無稽之談,我們夫妻感情要好著的,為什麼要吵架?所以那些小三嘛,就別痴心妄想了。」

林芽面帶微笑的說完後,看了一眼腕上的手表後道,「時間已經這麼晚了,我就不留白小姐進來喝茶了,請白小姐早點回自己家吧。」

刻意加重了‘自己家’幾個字,無形的在提醒著白清音這是他們的家,不是她的家。讓她微微眯起眼楮,一雙眼楮從林芽的臉上投遞到她的肚子上,定定的看了少說也有五六秒。

正是這五六秒,看的林芽突然有種後脊背發寒的感覺。感覺就像是被一只黃鼠狼盯著的感覺。很不爽!

「听說賀太太懷孕了,可要萬事以照顧好肚子里的孩子為前提呢。對了,賀首長有沒有告訴過賀太太,一定要生男孩子呢?」白清音微笑著的站在背後一片夜色和路燈暈染的暗淡光影中,笑的有些飄渺。

林芽微微抬頭,動了下長睫,同樣笑著不做聲的等待著她接下來的話,手腕處的靜脈卻以不易察覺之勢微微跳動了一下。

這時,賀泓勛一口一個兒子的話回響在她耳邊,縈繞不斷……

「賀首長家里是幾代單傳,又是軍旅家庭,從來都有喜男不喜女的習慣,在家里一個男孩的權利更是高于一切,呵,我也只是好心想給賀太太提個醒兒,不要以為嫁進賀家就可以享受榮華富貴了,你以為賀家的人真是表面上那麼好相處的嗎?你以為他們為什麼會疼你?是因為賀首長?因為他們喜歡你?NO,NO!我實話告訴你好了,是因為你肚子里的孩子!」

白清音很緩慢的牽動起唇角,暗下眼睫的表情多少有些耐人尋味。「賀太太,我衷心的希望你能夠生出男孩兒來。不然以後的日子,我很是替你擔憂啊。就像是那些嫁入豪門的少女乃女乃,比如黎姿、林青霞,小S她們永遠都只會生女兒的人,哪怕外表上再風光,再表現的生男生女無所謂,但是家族的壓力還是讓她們不得不私底下努力造人,希望早點抱到兒子呢!賀老爺子和賀泓勛的父親都是軍人,賀家的男兒要當兵的思想難免根深蒂固。現在他們肯定表現的對你很好吧?比你懷孕之前要好的多吧?雖然表面上沒說什麼,但是你不信等你生下的是個女兒,看看他們是什麼嘴臉……」

白清音說完話後,林芽和她對視良久,突然湊頭上前一步的端量讓白清音完全沒準備的嚇了一跳,下意識的到退一步皺眉時,卻眼見著面前的林芽抱起雙臂,答的輕松。「白小姐是不是在娛樂圈呆多了,思想都變得這麼具有娛樂性?不過還是謝謝你的忠告。我只能說,套用咱家賀軍長的話說就是︰不管是生男還是生女,喜不喜歡那也要看是誰生的!有些人能生出兒子來,還沒資格呢!有些人不管生什麼,都是手心里的寶。」

賤人!哼哼,還想挑撥離間?

老男人明明跟她說過,他並不是喜歡兒子,不管是兒子還是女兒在他心里都一樣,只要是她生的他都喜歡,只不過若是女兒的話,小時候是他抱,長大後就給別的男人抱走了!只要一想到那個場面真是不爽!白清音這話分明就是無中生有!

「那你知道我當年為什麼要離開賀泓勛嗎?」白清音沒有接剛剛那個話茬子,倒是突然話鋒一轉的來句語意隱晦的話。

林芽臉色一直維持著淡定的平靜,內心卻在暗暗的想著︰白清音為什麼會離開老男人,這點老男人已經跟她備過案了,那是因為白清音的母親過世後,她感到心灰意冷想要摒棄這里的一切,所以才選擇遠走異國他鄉。

怎麼,就看白清音說的這麼故弄玄虛的樣子,難道事情的真相不是這樣嗎?

「告訴你也無妨,其實,我是被……」

「白清音?」

就在白清音話語遲疑的才說到一半時,隨著一聲有著三分驚訝七分質疑的女聲響起,林芽轉頭,正看到原本應該已經入眠的伊薇穿著睡衣走上前來。

「媽,你怎麼下來了?」林芽連忙將自己身上的衣服披到伊薇身上。她轉而拍了拍她的手,「沒事,就是換了床有點失眠,又听到泓勛房間有動靜,走在樓梯間听到你和人說話,就忍不住下來看看。」

本來就瘦弱的身體將她擋在身後,冷冷的看向門外的白清音。下一刻伊薇的語氣已經不再是驚訝和質疑,而是滿滿的——厭惡!

「真的是你?」這句道還算是客氣的,而後還沒等白清音開口,伊薇便冷冷的來了句,「你來這里干什麼!」

「賀媽媽,好久不見。」白清音永遠都有這個本事,不管面臨的人多麼讓她尷尬,多麼不給她面子,她照樣可以把表情維持的滴水不漏。那副不卑不亢卻又溫婉的樣子,好像都是別人在做惡人,別人在刁難她一樣。

白清音說的磊落,好像里面沒有參雜任何的曖昧因子。「今晚賀軍長喝多了,我把他送回來。」

林芽總覺得這樣的人應該是經歷的太多了,所以才能偽裝的這麼深。實則她波瀾不驚的外表下究竟隱藏著什麼情緒,誰又知道呢?就像她一樣,也在努力的學著偽裝自己的情緒,不然剛剛她在問候白小三的祖宗十八代的時候,乃們知道麼?

「你還回來干什麼?要走就走的干干淨淨的!難道你以前害泓勛害的還不夠,現在又想回來害人嗎?還是說,是沒錢了?」伊薇這話說的極直接,林芽直覺得,賀家的人怎麼不好了?就算是他們不喜歡她的那個時候,和現在對白清音的態度比起來,那簡直就是小巫見大巫啊!

伊薇所說的害人,是指的賀泓勛為了白清音而私自從部隊跑出去,回去後受到處分的事情吧?不過,伊薇最後說的那句話是什麼意思?什麼沒錢了?白清音是韓國當紅女星,怎麼會沒錢呢?

「對不起。」白清音垂下眼睫,說的小聲而歉意。

尤其是站在門外那神色,多少有種惡婆婆欺壓的小媳婦的樣子。

「我不要你的對不起,你走,馬上離開這里!不要再讓我看到你!看到你這張臉我就生氣!」面對伊薇的冷臉,眼見著她都出聲做驅趕了,白清音仍然極其有禮貌的點點頭。「好,那我走了。賀媽媽要注意休息,好好保重身體才是。」

在白清音離開後,伊薇陰沉著一張臉的砰的一下把門甩上!誰都看得出她是在生氣,也看得出她是有多討厭這白清音。

而後她皺了皺的看向林芽,「泓勛喝醉了?是她把泓勛送回來的?」

「泓勛這孩子是怎麼回事?他向來是個懂事、理智的孩子,怎麼會一下子喝這麼多酒?居然還和白清音混在一起?」

「大概是那天我們爭執後,他心情一直不好吧才喝的酒吧。」林芽雖然是這樣說的,但是只要一想到賀泓勛和白清音在一起喝酒的場面,甚至還可能在迷離的燈光下有些曖昧的小互動,她就直陰暗的想著,丫怎麼不喝死特!

她一直以為他是個特別,是個有責任心,有擔當,成熟理智,懂得控制自己情感的好男人,但是事實證明她想錯了!雖然剛剛在白清音面前她一直在為他說話,並表現出一副夫妻恩愛的樣子,但老實說她沒法不亂想今晚的事,沒法不亂想他是不是和那些男人一樣,在這個女人這受了傷,就會去另一個女人那療傷!

又提起那天的事,伊薇拍了拍林芽的手背,示意她跟她去沙發上坐。

看了一眼牆上的鐘表,雖然林芽很為伊薇的身體擔心,表示這個點她應該睡覺了,可是她卻臉上絲毫沒有困意的搖搖頭,表示現在的她不想睡覺,只想找個人聊聊天。

「林芽,前幾天的事情委屈你了。雖然我不知道今晚這事是怎麼回事,但是泓勛那個孩子雖然嘴上倔,可心軟。你要給他一點時間,讓他想一想。」伊薇拿起桌上還溫熱的茶壺,真準備倒的時候,林芽連忙站起身來幫她倒了一杯後,她自己也順手倒了一杯。

按理說茶水這越喝越精神的東西,這麼晚了她們都不應該喝。但是眼見著今晚分明是睡不著了,倒不如邊聊邊邊喝點。

這紅茶不似寒性高的綠茶,在冬日喝幾口直覺得脾胃舒服而溫暖,只可惜有點溫了,伊薇都不許她走開去燒水,也就將就著喝一點。

「媽媽,其實我不委屈。一點也不委屈。賀泓勛的出發點是對的,他的心情我完全能夠體會,他的憤怒,他的擔心沒有人比我更清楚了。他是太擔心你了。你們母子本來關系就剛剛緩和,對于你的病,他心里一直就既有愧又有急,偏偏在這個時候又有了這麼一茬子事,他會生氣也在所難免。倒是媽媽你,我很擔心你的身體,如果不行就不要做了吧。也許我們可以再等等看,有沒有其它的機會……」

「賀泓勛說的對,我不該讓你去冒著險,但是我想說的是,不是因為你不是我媽媽我才覺得無所謂,而是不管是誰媽媽,即使是我自己……當然,我自己怎樣毫不猶豫都行,但是我沒有資格對別人的生命指手畫腳、毫不猶豫的做出決策。雖然林姿不是個好人,但是每個人都有活下去的機會,哪怕是受了傷的毒梟,他們也是該交給法律去制裁的,我們不能因為他們罪大惡極就私底下不顧他的死活對不對?所以我是征求你的意見,而不強求你。當然不管是拜托還是請求,都必須要以你的身體為前提,以醫生對你身體健康、安危程度的最終判斷為準則。如果你的身體完全不適合做這個手術,或者說這個手術是要媽媽你以生命為代價的,那我第一個就不會同意。不是值因為誰而失去誰,而是我們都不能失去你!」

「我曾反反復復的想過,如果林姿就這樣不救而亡,以後只要一想到她瀕死的那刻絕望的眼神,我感覺這輩子都會做噩夢,我會良心不安。可若是媽媽你出了什麼事情,我這輩子更加不會原諒自己。到時不用賀泓勛恨我,我自己都覺得不如死了好。」

「竟瞎說!」說到那個字時,伊薇頓時虎著一張臉,不悅的呵斥道!「我都這麼努力的活著,從不提一個死字,你年紀輕輕的說話倒是沒個忌諱!你要怎麼去死?嗯?帶著我的寶貝孫子去死嗎?」

她壓低的聲音並不大,但還是讓林芽咬咬唇的低下頭,眼中晃過一絲晶瑩。

「媽媽,我真得好為難啊。人生為什麼非要做選擇呢?有些選擇怎麼選都不盡人意。」感受到林芽身上所散發出來的落寞氣息,伊薇伸出雙手握住她的小手。

因為剛剛握住茶杯,她的掌心溫熱溫熱的,就這樣覆蓋在林芽的手背上,一股說不出的暖意悄然沁入心頭,讓她鼻子一酸,眼楮更模糊了。

「既然認為自己做的沒錯,那就不要去想太多,按照自己所想的去做。我相信泓勛其實一直都懂,雖然他組吧上說著不救林姿,但是生命面前他又怎麼可能真的做到袖手旁觀她的死活?一切不過是林姿追的太急了,他又心頭太憤怒的無處發泄,情緒一股腦兒的都迸發在了她這個倒霉蛋身上。」伊薇搖搖頭,深受手指探向林芽低著頭的小臉兒,眼見著她想躲,不由得‘嘖’一聲,隨著前者身影微微一頓,她果然在她臉上模到了濕漉漉的淚痕子。

這孩子,都是要當媽媽的人了,還動不動就哭鼻子。

不過,不管怎麼說,林芽也總歸是個才18歲的孩子,這個年紀正是任性、叛逆無法無天的時候,她能夠想到、做到這麼多也實在是難得了。

「其實泓勛會生氣主要還是因為你,哦不,是咱倆一起瞞著他。雖然這件事情我也有責任,但在那種情況下,他本來就慍怒暗生的極力在控制自己的脾氣了,若是你不開口,他就絕不會開口攻擊你,當時場面實在太過于混亂了,誰也不能在那種情況下還保持冷靜的頭腦去分析問題是不是?他也一樣是個有脾氣,會發火,會控制不住自己情緒的大活人。每個人不可能在面對任何事情的時候,都保持淡定和修養的像個沒有生命的機器。其實當時你就不該吱聲,一切等回來以後再解決和商討。泓勛是個吃軟不吃硬的人,這點你該比我了解。林芽,我不得不說當時你真的太沖動了。他說林姿的時候,其實已經在明里暗里的維護和警示你了,但是你後來說的話卻傷了他。不過我可以理解你,因為你還小,泓勛在眾人面前說你兩句,你難免受氣的忍不住回回去。畢竟這件事情你也是處于一片好意,心里肯定委屈的要命。不過……吵吵也好!」

雖然林芽知道因為說的沒錯,當時的她的確太沖動,說話太不經過大腦了。她自己知道自己的毛病,所以對于賀泓勛,也沒真的動怒,只是覺得有點小委屈罷了。不過,林芽微微一愣,一臉意想不到的樣子。她,她沒听錯吧?伊薇居然鼓動她和老男人吵架?

「以泓勛那麼不慍不火的脾氣,很多事都喜歡裝在心里面,如果他這次不說出來,我都不知道自己對他這麼重要呢!」伊薇眼神中頗帶著些滿意的話讓林芽頓時汗噠噠的後腦勺子一片冷汗。

額,原來當時在那麼緊張混亂的情況下,咱們伊薇女士還有空兒在想那個呢?

「你們還剛結婚,有很多夫妻的相處之道也許你們還不了解,所以我想說的是,夫妻之間吵吵架其實沒什麼不好,因為平時不管有這樣那樣讓對方不滿的事情,大家都不會一下子指出來而選擇隱忍的藏在心里攢起來。攢的久了有時候就會有些壓抑,痛快快的爆發一場爭斗的讓彼此都知道對方在想些什麼,吵完後再坐在一起冷靜的分析一下兩人間存在的問題和疏忽的地方,感情會比之前還要好。反而是那些很多年都不吵架的夫妻,相敬如賓的生活才叫一個冰點,一個枯燥干涸。」

這婆婆拉著兒媳拉家常場景,看起來有些說不出的溫馨,雖然準備下樓倒點葡萄酒的比爾已經樓梯下了三分之一,但當看到這一幕的時候,還是悄悄的退了上去,唇角勾笑的沒有打擾到這兩人。

「你呀,也是脾氣一上來嘴巴就硬的像鴨子一樣,明明在當時那種氣氛緊繃的情況下三兩句話很容易一觸即燃,你們兩個卻偏偏誰也不肯讓步的就像兩頭互相攻擊的狼,急的我是誰的忙也幫不上。雖然我當時說林姿不該救,但是就如你所說的,這是一條生命,別說是個人了,小貓小狗也會救的是不是?雖然這林姿的確作惡多端,不知悔改,但是身為一個受主眷顧,把福音傳遞給其他兄弟姐妹的忠誠天主教徒,又怎麼可能因為她是一個惡人,就拋棄她呢?至于這件事過後,她知不知道悔改,那就看她自己的造化了。」

放下手中的茶杯,伊薇看向對面的林芽時,話語里充滿了一種語重心長,「林芽。我還是那句話,男人都一樣,吃軟不吃硬。找個機會好好和他聊一下,溝通一下。該是自己的錯誤就承認一下,當然他也不好,當著那麼多的面呵斥你,呵斥孫子呢?有什麼事他就不知道回來再說?還打過那麼仗臨危不亂的大軍長呢!不過咱比他有氣度,所以我們比他先一步承認下自己的錯誤,好不好?女人啊,有時候別那麼銳利,學著裝傻、軟弱一點,男人才會更疼。這點兒特別在犯錯的時候我和你說,絕對管用。當然,今晚白清音的事必須讓他解釋清楚!解釋不清楚我幫你嚴刑拷打的準備搓衣板。」

林芽終于被說的破涕為笑了,坐在沙發對面的她上前靠在伊薇身邊,特別滿足的道,「媽媽,有你真好。你就像我的親媽媽一樣。」

「我也想和我的兒子,我的孫子或者孫女一家人幸福的生活在一起,能活多久就活多久,所以對于林姿的事,你說的沒錯,在檢查身體方面就把一切決定權交給醫生,醫生說行我們就做,醫生說不行我們就不做。」說到這里,伊薇挑挑眉,「不過,我們就把這件事交給賀軍長去安排怎麼樣?這樣倒時拿到一手結果的他肯定比任何人都放心。」

……

神州行,我看行!果然姜還是老的辣啊!

——————《誘寵小妻︰軍長,你玩陰的?》——————

因為賀泓勛喝醉了,整個人都從進了房門間後就是一副大字型展開,趴在床上的架勢,她是扯也扯不動,推也推不開的很少無語!雖然她很壞心的想要搶走他的被子,再把窗子打開讓他半夜給凍颼颼了,但是林芽還是從房間的櫃子里抱出一條被子,決定去沙發上湊合一下。

畢竟伊薇和比爾都住在這里呢,她又不好去書房睡,到時候指不定沒事兒呢,搞的全家指不定又以為他們兩個吵架了,搞到要鬧分居的地步呢!好情去泓。

在抱她的枕頭的時候,賀泓勛龐大的身軀正好死不死的正壓在上面,搞的林芽抽半天都抽不出來後,最終泄氣的轉拿了一旁他的枕頭後,琢磨了一下,沒敢對著他的頭,怕給他一下子打死了咋辦。听說喝酒都能給人推死的。于是,朝著他後背的狠狠抽了一下,方覺得對今晚白清音和他在一起的事兒解了點心頭氣。

她抽的手勁兒不小,可讓她意外的是,丫居然半點醒的意思都沒有!林芽翻翻白眼的伸手呈八字形的捏住賀泓勛下巴,咬牙的道,「哎呦,這是誰家的美男睡的像豬一樣啊!到時候遇到月復黑攻,被人J奸了都不知道!」

也許是今晚和白清音唇槍舌劍,又和伊薇聊了半天,說話太多的嚴重缺氧,頭才靠著自己的枕頭,便像中了乙醚似得,一下子就沒了意識。

只隱隱約約的感覺到自己的身體好像一片很輕的羽毛,被人托起來似得,在風中漂浮蕩漾著……美死了!

……

其實,從林芽關上房門的那一個剎那,床上閉著眼的人就霍的睜開眼楮,雖然那里面的光芒沒以往那麼清明銳利,但也不至于因為酒喝的太多而渾濁一片。

因為他頭是靠在她那側的,所以她床頭那盞燈已經被調到一個微弱的明度,讓他醒來時不但不會覺得刺眼,反而身體又舒服又放松。

像是有什麼東西咯著自己了,賀泓勛伸手在滲透底下撈了撈,當拿出來看到是一本花花綠綠的漫畫書後,墨眸里微微蓄了一層笑意。

漫畫一看就是好幾本連載的,打開第一頁連續的內容根本就不知道講了個什麼事兒,賀泓勛也就隨手翻騰了一下。大約五分鐘後,他抬手看了眼腕上的表,而後丟下書的坐起身來。

按照她的睡覺習慣來算的話……

穿著白襪子踩在地上,連拖鞋都沒穿的賀泓勛輕手輕腳的打開房間里的小門,果然看到林芽在沙發上身體微微蜷縮的躺著。

他說什麼來著?

賀泓勛高大的身影靠在門上,忍不住微微蹙眉。

如果不是她看起來太累,他真打算把她扯著衣領兒,像是拎小狗那樣拎起來,好好教訓一頓!當然,不排除有打她的可能!

因為現在,他真想揍她!

——————《誘寵小妻︰軍長,你玩陰的?》——————

林芽不知道昨晚明明自己是是睡在沙發上的,為什麼醒來後就跑到了床上?當然她不知道的事,還有某人滿足的抱著她睡了一整晚,一直睡到天光大亮,還早了她那麼幾分鐘醒來……

眼見著賀泓勛洗漱完畢後精神煥發的從洗手間出來,一點沒有醉酒的樣子,林芽遲疑了好幾秒,最終鼓足勇氣的邊緊張的掐著自己手心兒,便裝淡定的皺眉道,「那個,我為什麼會睡在這里?」

嗯,這種帶著點疑問的沒話找話,就是最好的開口方式。畢竟,總要有一個先打破這種冷凝僵硬的氣氛,媽媽說的沒錯,咱是有氣度的人!宰相肚里跑郵輪!可是,林芽絲毫沒想到,她說完後賀泓勛根本半點要打理她的意思都沒有,只在她面前有條不紊的在那件淺綠色的軍用襯衫上打上深綠色的領帶,就在她尷尬的覺得自己的臉都要像牆紋子一樣一片片兒裂開時,他總算涼涼的開了尊口道,「半夜,你自己夢游過來的。」

夢,夢游?

本來以為肯定是賀泓勛半夜醒來把自己抱上床的,可當得知結果貌似是她自作多情的時候,林芽頓時窘了!她夢游?怎麼可能?不,不會吧?她沒那個習慣啊?偶買噶!看老男人那正經的表情根本就還在陰著張拉長的驢臉,好像全世界的人都是需要剿滅的恐怖分子一樣。半點要搭理她的意思都沒有,更別提開玩笑了。可是……她真的夢游了?zVXC。

但是對于她究竟是怎麼到這張床上來的,在‘科學道理’解釋不清的情況下,貌似真的就只有夢游這一種可能了!那個,該不會是她肚子里的娃兒睡的不舒服了,利用潛意識牽引著她,把她一路給牽引到床上去了吧?

我勒個去!那中間可是隔著一道門呢,她居然還能準確無誤的模到把手打開門?這實在太驚悚了!

有些後背皮皮錯的打了個寒顫,眼見著賀泓勛裝束完後就準備出門,林芽一急,連忙道,「那個,賀泓勛難道你就沒什麼話要對我說的嗎?」

對于昨晚他和白清音在一起的事情,難道他就沒什麼要對她說,沒什麼要對他解釋的嗎?好吧,只要他解釋了,她,她肯定相信他。因為他從不對她撒謊。

賀泓勛身影在門邊微微停頓了一下,戴著婚戒修長的左手扶住門框,良久,他眸波淡淡的道,「你希望我說什麼?是向以往那樣凡事對你低頭,道歉認錯;還是同意我母親以生命為代價做手術?」

我靠!她不是在說這個!也不是這個意思!

眼見著賀泓勛短暫停留後頭也不回的走出門去,林芽懊惱的咬牙,拎起床上的枕頭便朝著門扔了過去!

——————《誘寵小妻︰軍長,你玩陰的?》——————

下午的時候,賀泓勛往家打了個電話。他依然語氣很淡的告訴林芽,今晚有個慈善晚會,社會上那些有頭有臉的人今天都會參加,當然也會帶著自己的夫人,所以他希望作為賀夫人的她也能夠出席。

一想到今早的事,和昨晚白清音的事,又听到賀泓勛這貨表面上雖然是邀請,但是實則完全是一副‘你愛去不去無所謂’的態度,林芽突然很上火的果斷拒絕了他!

在臨近傍晚四點多的時候,陳少尉帶來一個裝著用于晚上慈善晚宴,禮物和鞋子的大禮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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