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瑾白愣了一下,陸子昂,對啊,以前陸子昂和許晚秋是一對情侶,他們之前還常一起出去玩過幾次。不過他們四個顧瑾白的年紀相對要大一些,還是有些差距,每次在一起玩的都沒什麼意思。後來林檬吸取看教訓,就很少叫顧瑾白跟他們一塊了,一般都是單獨的和他出去。
後來和林檬分開之後,他倒是沒怎麼關注他們了。只知道去年陸氏集團出了點事,後來陸子昂就和齊婧訂婚了。陸家攀上了G市的市長,當然後面很多事情都迎刃而解了。說不定這其中也有什麼淵源。再堅固的愛情,邁出了校園都不可能無堅不摧。再說據他了解,許晚秋的家境一般,像陸家那種家庭是不可能接受的,分開那是遲早的事。
「感情的分分合合誰也說不清楚,分開並不意味著就不是好事。人的一生很長,會遇到很多的人,最初的選擇並不意味著就是終生的選擇。」顧瑾白頗有深意的說道。
「你說的我也明白,只是難免會有些遺憾嘛。」林檬悶悶的喝了幾口酒,很難過。哎,為什麼有情人都不能終成眷屬呢。哪怕有一對成了,她心里也舒坦一些,可是沒有。
顧瑾白不再說話,默默地品著手中的紅酒。看著她一臉悲傷的樣子,不知道她是在為別人的事情傷感,還是在為她自己,他無從知道。其實他很想問她,是不是覺得很遺憾,或者是不甘心。但是他什麼都問不出口,只能憋在心里。
「顧瑾白,你當初為什麼會和鄒敏萱在一起啊?」許久之後,她抬眸,看著他問道。
顧瑾白手端著酒杯,晃了晃,然後喝了一口。
「也沒有為什麼,就是被家里逼的煩了,覺得她挺合適的就在一起了。」那段時間他母親一直擔心自己會因為林檬的事一蹶不振,不斷給他介紹結婚對象,搞得他很煩。剛好就遇見了鄒敏萱,因為一些原因,加上鄒敏萱那人性子好,人也很溫柔,不需要他費太大的心思再她的身上。而且他媽也挺喜歡她的,她符合他所需要的一切,他覺得合適,兩人就定下來了。
他們在一起的那些日子,他都盡力的對她好,寵她,呵護她,而他能做到的就只有這些。別的再也不會有,因為他清楚地知道,他這一輩子早就耗在了林檬的身上,再也騰不出來多于的給別的女人了。哪怕她背叛了他,跟著別人走了,他還是放不下她,每每想到就覺得心痛。
林檬閉上眼,懶懶的靠在他肩上,呼吸打在他的頸間,癢癢的。他轉過頭,發現她閉上眼,像是睡著了。
「困了嗎?」他低聲的問道。
至少有一件事鄒敏萱是說對了,那就是沒有林檬的出現,那麼她就是陪伴顧瑾白一輩子的人。
「頭暈。」林檬搖了搖頭,閉著眼楮說道。
顧瑾白瞟了一眼地上的空酒杯,還有不遠處喝了一大半的紅酒。
「說了這酒的後勁很足,還喝那麼多。要不回房休息了。」他放下手中的杯子,斜了斜肩,她的頭下滑至他的胸前。將她摟在懷里,彎下腰將她抱起來。
「不用,不是說還要看流星嗎?」林檬睜開眼,看著他,都還沒看呢。
「沒事,咱們還有比看流星更有趣的事。」他低聲在她的耳邊說道,暖暖的氣息在耳邊擴散開來,癢酥酥的。
「什麼?」林檬頭暈乎乎的,根本就不知道他在說什麼。
顧瑾白抱著她,便進了房間,將她放在床上。伸手將她額前的碎發撩開,巴掌大的小臉全部露了出來。因為喝了一些酒的緣故,臉紅彤彤的,她睜著眼望著他。雙眼明澈透亮,眼神卻是有些渙散。
伸手捋了捋她的長發,他最喜歡的她的頭發,烏黑明亮,柔柔的不傷手。就像是上好的綢緞,模在手里愛不釋手。
顧瑾白看進她的眼楮里,里面滿滿的都是他。她很少這樣認真的盯著他看過,是那麼的專注,仿佛他就是她的唯一,那種感覺就好像他就是她的全世界。除了他,就再無任何東西。他低下頭去,嘴唇輕輕的踫了踫她的嘴唇。可能在剛剛在外面待得太久,他們的身上都有些涼,就連嘴唇也是。冰涼的踫觸混合著暖暖的呼吸,夾雜著一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在里面。
呼吸在她的臉頰上,有些癢癢的。突然林檬咯咯的笑出聲來,波光盈盈的眼楮里帶著些他從未見過的情緒。突然她伸手環住他的脖子,閉上眼專注的吻著他。她很生澀,根本就不知道該怎麼做。好半天都不得其法,她有些懊惱的皺了皺眉。開啟唇,伸出調皮的舌,輕輕的舌忝了舌忝他的唇肉。
轟的一聲,顧瑾白覺得自己身上緊繃的最後一條神經也斷了。他從來不知道原來她主動起來竟然是這麼的美,這麼的動人。
他很快的變被動為主動,緊緊的將她抱在懷里,盡情的享受著她的一切。
衣衫不知何時滑落在地板上,悄不聲息,空氣中卻彌漫著令人臉紅的聲響,嬌喘或低吼,間或者夾雜著幾聲炙熱直接的愛語。
或許在不知不覺間動了情,或許是今夜的月色太過于美好。
一大早林檬就醒了,看了看床頭上的鬧鐘都已經八點多了,可是顧瑾白竟然還在睡覺。他今天不上班嗎?
「顧瑾白,起床了。」她拽著被子,推了推身旁的人,叫著他。
「媳婦兒,別鬧。」顧瑾白眼楮都沒睜,小聲的說完,便翻過身背對著她繼續睡。
「你不上班嗎?要遲到了。」林檬趴到他的肩上,繼續鍥而不舍的對著他說道。在她的印象中,顧瑾白是從來不會賴床的,到點就起來了,生物鐘比鬧鐘還準,更別說是睡懶覺了。可是今天是怎麼回事?
「媳婦兒,別折騰你老公了,昨晚很累的。」顧瑾白翻回身子平躺著,伸手將她攬進懷里。本來他早就計劃好了今天休息一天,只是昨晚上沒記起跟她說。難得他打算睡一個懶覺,可是某人明顯不想讓他如願。
听了他的話,林檬面上一紅,伸手去掐了掐他的胳膊。誰知道硬的要死,她手都掐疼了。不過她是鐵了心要把顧瑾白弄起來,繼續不斷的推著他。
本來只想睡個懶覺,結果被她這麼不折不撓的撩撥起興致來。男人是經不起這樣被撩撥的,尤其還是在早上。所以顧瑾白很不客氣的把她按倒在床上,盡興的折騰了一番。
事後,顧瑾白神清氣爽的從床上起來,看了一眼軟綿綿的躺在床上的林檬,怎麼看都覺得舒心。臉紅撲撲的,小嘴微微的張著,隨著呼吸,胸口起伏不斷。看向他的眼神特哀怨,讓人即心疼,又想狠狠地在欺負她一遍。不過考慮到今天還有重要事情,他便放棄這個打算。
在外的肌膚上斑斑的痕跡,那都是他的杰作。不過他媳婦兒的皮膚也太女敕了點吧,輕輕踫一下就是一個印記,活像是他虐待了她一樣。
「別不高興,剩下的咱晚上再補上。」他俯子,故意扭曲她的意思,低聲的在她耳邊說道。
「你……唔……」林檬氣急的看著他,還沒來得及說出口的話,就被他給堵住了。
林檬不滿的推拒著他,還來,他真是……
他的吻一向很霸道,就像他這個人一樣,他想要給。你根本就沒有一點反抗的余地,唯一承受,接納,最大限度的去接受他所給與的一切,反抗的後果根本就是自討苦吃。他環著她的腰身,深深的吻著她,蠻橫的長驅直入。繼而溫柔的安撫著她,直到她放棄一切的抵抗,溫柔的歸順于他。
一吻結束,顧瑾白滿意的看著還在暈眩中的林檬,伸手抓起床上的浴巾,裹在她的身上,將她抱進浴室。等兩人收拾好出來,都快十點了。
「媽媽偷懶,比懷安起的還晚。」下了樓,懷安就興奮的跑過來,笑呵呵的對著林檬說道。
「懷安,吃早飯沒有?」林檬覺得臉微微有些發燙,彎腰抱起懷安逗著他,試圖轉移話題。
「吃了。」懷安點點頭,順著媽媽的話就走了,也忘記了之前的話題。
簡單了吃了一點早飯之後,顧瑾白便跟著林檬,帶懷安去游樂園玩了一天。長這麼大,懷安很少到這種地方來玩,自然也是興奮的不得了。
大多數的時候,林檬都是站在一旁等他們,她對這些高空的游樂器具有恐懼。小孩子倒是什麼都不怕,什麼都想玩一玩。
懷安覺得自己越來越喜歡叔叔了,除了媽媽之外,叔叔是他最喜歡的人了。
周末的時候,顧瑾白帶著林檬回了顧家,之前結婚之後,他們基本上都是每周都要回去。但是至從上次住院之後,她一次也沒去過。都是顧瑾白自己一個人回去的。
其實為了不造成一些不必要的誤會,顧瑾白已經私下跟自己的母親交流過了。說了懷安的事,還有林檬的事,不過跟自己的母親說這麼私密的事,顧瑾白還是覺得很尷尬。可是一想到母親對林檬的態度,他也顧不了那麼多。對于顧瑾白說的那些事實,喬顏是半信半疑的。孩子不是林檬的她倒是相信,不過至于林檬和顧瑾白結婚前還是清白之身,她不是很相信。就怕是兒子為了讓自己不為難她,而編出的謊話,就算不是現在不是也有那個修復什麼之類的,據說跟真的沒什麼區別。
總之她是不太相信的,誰會相信她跟著那個歐陽駿一點事情都沒發生過。青年男女,**的,守得住才怪。指不定這又是歐陽那家子人出的主意,也只有她這個傻兒子才什麼都相信。
不過現在一切都已經成了定局,兒子有鐵了心要跟她在一起,她在這樣繼續為難只會和兒子的關系越弄越僵。可是她真的很不甘心,為什麼就娶了這麼個兒媳婦呢?
滿桌子的菜,喬顏覺得食之無味,放下筷子。
「媽,嘗嘗這魚,挺新鮮的。」從他們進門之後,喬顏的臉色都不太好,這會兒連飯都懶得吃了。林檬趕緊夾了一塊魚,討好似地對喬顏說道。婆婆對她一向都很有意見,不過這問題總要有一方主動才能又緩和的機會。她現在跟顧瑾白在一起,她如果一直和喬顏的關系不好,這樣顧瑾白也會很為難。
喬顏看了看碗里的魚,最終也沒說什麼,拿起筷子。顧瑾白見母親動了筷子,也知道這是她最大的讓步了。他媽這個人就是嘴硬心軟,別人一對她好,她就是有再大的不滿也不會當面發作。
顧瑾白看了一眼自家媳婦兒,眼里滿是贊許,笑的很開懷。總算是開竅了,知道討好婆婆了。他夾了一塊雞肉放在林檬的碗里,以示獎勵。林檬看著他,沒想到自己的一個小小的舉動,他就這麼開心。想到這些日子,他一直在她和他母親間周旋,他從來沒對她抱怨或是提過什麼。她想他一定也很辛苦,一邊是她,一邊是他的母親。
吃過飯,他們在顧家呆了一會兒便離開了。
他們一走,喬顏就郁悶了,人家說女兒養著是別人家的,她看啊,這兒子也差不多。以前沒結婚的時候,隔三差五的就在家里,現在結了婚了一周就露一次面,吃了飯就要閃人。
「孩子大了,都會有自己的生活,難道你還想綁著他一輩子不成。」顧釋見妻子從兒子走了之後就一臉不高興的坐著生悶氣,便走過去開解她。他當然知道,他們家就小瑾一個孩子,小時候因為工作的關系很少把他帶在身邊,後來有條件了,兒子又大了,凡是都自己有主意,雖然感情在,可是親近不足。
這一直都是他們倆的遺憾,現在兒子大了,結婚了,就離的更遠了。
喬顏沉默不語,丈夫說的這些話她都明白,可是就是心里難過嘛。
「早點休息吧,你明天不是還要去外地考察。」喬顏看著顧釋說道,以後慢慢總會習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