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悅悅」早上起來頭好痛好痛,可是又不想一個人呆在這個小屋子里,有點壓抑得透不過氣。
「哈,孽障!又想為師了?」听到悅悅歡快的聲音,覺得好欣慰,每次自己失落難過,她都自己跑來當垃圾筒讓她訴苦。
「師傅,徒兒中了魔障」不知道該不該說,不知道怎麼說。
「 ?好吧,為師來給你除了去,你在哪?」說著嘴里貌似還嚼著什麼。
「你在吃什麼?」哈哈,小易子給哀家上貢的炸雞腿。
炸雞••••••跟雞有關的東西,這輩子,她都怕是無緣再吃了。「你來,85度C吧,我還沒吃東西,離我這邊也近。」說完才想起來,自己昨晚也沒吃,突然覺得餓的胃都開始隱隱作痛了。
到了85度C,拿了幾塊蛋糕,點了兩杯女乃茶,悅悅還沒來,看著這些食物,明明很餓,又感覺沒啥胃口,懶懶的拿著叉子戳蛋糕。
「我說,徒兒,這蛋糕上輩子殺了你還是殺了你全家,你至于要他尸骨無存嗎?」悅悅不客氣的拉開椅子坐了下去,咕嘟咕嘟的一口氣喝了好幾口女乃茶「我說,這天怎麼這麼熱,都快入秋了。」
看著盤子里「死無全尸」的蛋糕,突然同情起它來,夏子燻,你是腦子進水了裝豆腐渣了還是養了魚了啊?拿可憐的蛋糕蛋糕出氣,過去三年,你都沒有這麼「殘忍」。
「悅悅,我遇見他了」說完看了一眼悅悅,她還埋頭對著巧克力蛋糕苦干。
「啊?啥?為師最近常常幻听來著,誒,這年紀一上,啥都不管用啦。」
真好,悅悅永遠都這麼快樂「我說,我遇見他了。」
蹦,叉子掉桌上了「你,遇見沈亦然了??」說完還不可置信的看著子燻。
「恩,遇到了。」
「啊哈,那不是很好,你可以大打出手,披荊斬棘,干掉「城府」(陳馥)然後大舉拿下沈亦然那小樣!!」圓溜溜的小眼珠興奮地瞪著我。
「他,不記得我了。」心里頓時一陣鈍痛,他,不記得我了。我于他,也不過短短兩年,便可如此決然的忘懷。
「不記得?開什麼玩笑?」怎麼可能嘛,那小樣對你喜歡的無可救藥,怎麼可能?莫非••••••「嘿,小薰,我猜他這兩年智商退化了,要麼,腦子被門夾了?」
「真的,忘了,徹底忘了。他還問我,是不是在H市呆過。」她呆過啊,一呆就是四年,和他一起三年,亦然,她在H市四分之三的時間想著你,念著你,膩著你,你怎麼就不記得了呢?
「那,怎麼辦?我看他不糊涂啊。挺正常的,就是脾氣好像變了,這兩年,我也就上次商場的時候遇到過,還看到了「城府」。有夠倒霉的。」想想當時遇到的時候,看那陳馥的得瑟樣,自己差點沒忍住沖上去,幸好小易子拉著了。
「也許,我回H市就是個錯誤。」可是,思念是菌,它不停的滋長,一點一點,吞噬我的理智,回不來H市,我會溺死在思念里的。不止一次的安慰自己,只是想回來看看,看看他過的好不好,看一眼就好,如果他過的好,那我可以遠遠的離開的。可是我忘了,這種安慰,不過是給自己縱容的借口罷了,我不僅想看,還貪戀他的溫暖。
「小燻,你變了。」難得悅悅一臉正色的看著她。「以前的你,愛笑,和我一樣沒心沒肺的,所以和你特合得來,你知道吧?你看看你,三年不見,雖然,瘦了,也漂亮了,可是好空洞,沒點人氣,跟個活死人似的,你以為,這樣一副病怏怏的樣子好勾搭男人啊?」說完嘴巴鼓鼓的,但子燻知道,她在心疼她。
「呵呵,本來嘛,想著這樣即便不能迷倒亦然,也好順便迷倒旁人,倒不想,這都被師傅你瞧出來了。」每提到這個名字一次,心便刺痛一下,她都懷疑,再這樣下去,她都要患心絞痛了。
「小薰,別逞強了,你很難過,笑的那麼丑!」定定的看著她,看的她都裝不下了。
「悅悅,其實,沒那麼糟,至少我們兩個,有一個足夠幸福了。」還記得大學時的我們,形影不離,還說要比比以後誰比誰更幸福。
「傻小燻,我心疼你,你知不知道?」說完眼淚汪汪的看著她。
「好啦好啦,我找你出來又不是為了惹你哭的。真是。」想想也是,不該讓悅悅為她這麼傷神的,如今,她好不容易這麼幸福,自己還要來惹她難過。
「嗯嗯,徒兒,來,給師傅笑一個。」說完還配合的用一根手指挑起了她的下巴。「師傅,莫要調戲徒兒。」笑,曾有人說,亦然笑起來,如三千桃花齊齊盛開,雖然夸張卻也不為過,亦然的笑,暖暖的,至今,難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