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些嫌髒似的拍了拍手掌,順便往蒼漠瑾的衣服上狠狠的抹了兩下。說實話,動手的感覺怎麼說呢,其實會把手弄髒,在沒水的情況下是很麻煩的。「沒弄髒手吧!」難得蒼漠瑾這個時候這麼通情達理,陪著我將戲碼演得十足。他抓過我的手,看他那樣子準時想狠狠的掐一下,卻不想他只是牽著什麼也沒做。「喂,你個死妖女你竟還敢還手,看我不把你碎尸萬段!」呵,這個女子真是囂張啊!看她那副氣得跳腳的模樣,就差雙手插腰了,否則真是十足的潑婦樣。「姑娘說話呢還是小心些為好,小心閃了舌頭或是舌頭一不小心掉在了地上。想必你也知道,這含在嘴里的舌頭掉在了地上沾染上了灰塵,那可就再也不會說話了!」這一番話我本是含笑而言,柔柔的聲調說的話可的確不容樂觀。只是漫不經心一揮手那淡紫色的煙粉便爬上了那女子手中的劍,瞬間那劍便被吞食殆盡,連殘渣都沒剩下。只听聞那女子一聲驚恐的尖叫,手一抖便躲在了慕容雪的身後。「不要過來、不要過來!」看她那副哆哆嗦嗦的模樣,呵,果然真是經不起一嚇啊!「呵,我這個你口中的妖女只不過作弄了一小點點的法術罷了,怎麼?現在知道害怕了?」我揚唇一笑,只是笑意甚冷。其實,那可是藍紫色的青煙是一種會飛的蠱蟲。是一種透明的蟲子,通體為淡紫色,個子小小的,行動卻異常迅速,它們速度是無法用肉眼看清的,所說遠遠望去就如一團淡紫色的煙霧,「紫煙」,也是我為它們取的名字。這些蟲卵其實是干媽楊夫人給的,她說這些是她們一派的毒術至寶,也就是所謂掌門的憑證。這些蟲卵她好似本想打算著留給自己的女兒,卻不想又偏偏生了七個都是兒子。听聞這些蟲卵在她們用毒這一派中千百年來代代相傳,卻未曾見過這些蟲卵孵化出來。不過倒也是巧得很,幾經輾轉落到了我的手里。要知道我這種人平時最為痛恨蟲子了,因為我怕蟲子,本想把這些個蟲卵隨手給扔了,但又礙于干媽的托付,回去就隨手種在了花盆里。卻不想它竟奇跡般的孵化了,我看著還不是太討厭也就不跟它們一般計較了。只是,這些個小蟲子啊,竟是以銅鐵作為食物,剛剛一出世那一會差點就把我給吃窮了。好在我再怎麼說也是公主,不然換做是尋常百姓家的還真是養不起這些個小玩意啊!不過好在後來漸漸發現,這些個小蟲子一頓吃飽三個月都可以不用吃啊!我這才沒嫌棄它們。只是,這些個這麼寶貝的蟲子本是用來救命的,現在用來嚇唬別人還真是有點暴殄天物啊!
很明顯如此一來,慕容雪看我的眼神莫名的戒備起來。「噌」的一聲破音,他的劍便離我的喉嚨只差分毫。看來,他終究還是動手了!他方才一直一言不語就只是在試探我嗎?我只是笑笑,一收手帕那些蠱蟲便被我全數收回。「原來,你已經不記得我了?」雖然,我不知道他之前做過什麼,可以將我瞬間將我抹去了。但為什麼上天偏偏安排再見之時我們已是敵人。一個是他人的新娘而一個已成了一國的皇子。「我從來就不認識你!」原來一個人陌生了,有了距離就更容易看清楚了。他竟是一個很冷漠的人,滿面冰霜眼底一片冰冷。他殺我的目的,真是只是想挑起兩國的禍端嗎?「沒關系!既然你已不記得,那我們便當做從未認識過。」雖然我們的過去輝煌過,可如今黯淡、失了光彩,那再讓你想起又有何意義。「逸辰哥哥,快殺了她!快殺了這個妖女!只要殺了她,暗夜很快就可以稱霸天下了!」那女子的眼底驀然的激動,她催促著他,好似在幫他拿定決心。呵,如此大的野心,真不知該說她是愛國呢還是唯恐天下不亂?他的眼底好似有些掙扎,怎麼難道他覺得活捉我們興許用處更大,但也存在很大的風險嗎?我只是有些略微嘲諷的笑笑,什麼時候雷厲風行的慕容雪也變得這般優柔寡斷了?「我們當真認識嗎?」他看我的眼神有些空洞,我驀然發現他眼眸中的瞳色有些異于常人,莫非是中毒了?他緊了緊手里的長劍,可又是滿眼的掙扎與猶豫。很矛盾的感覺!看他的樣子好像是自己控制不了自己的模樣。「我們不認識!從未,認識過!」既然一切都已成定局,早已回不去,那還不如我們真的從未認識過。讓事情回到實處,一切變得簡單明了。他暗夜的皇子想借機讓暗夜國雄霸天下,而我卻要遠嫁蒼漠,既然矛盾已經到了無可解決的地步,不如就听天由命吧!也好過,我們彼此的掙扎!「那為何,我覺得你在我心里的感覺不一樣!」他的眼神有些朦朧,卻仍是沒有多余的情感,但至少我覺得他的冷意消散了許多。「有些感覺是做不得真的!」我背過身子,故作灑月兌。既然他選擇忘記我,那定是有他的原因。再說了,我既然分不清楚對慕容雪的感情再加上現在回不得頭的皇命,還是讓他不要記起的好。「當真?」他那有些懷疑的神情,我刻意忽視了。揚唇一笑,淡語道「當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