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前有三個人去住宿,一晚需三十兩銀子。于是三人各掏了十兩銀子,湊夠了三十兩銀子交給老板。老板說今天優惠,只收二十五兩銀子便夠了。于是拿出五兩銀子命店小二還給他們,店小二無法平均分配于是便偷偷的藏了二兩銀子,然後把剩下的三兩銀子給了他們每人一兩。這時奇妙的事情發生了!一開始每人掏出十兩銀子,現在每人又退回一兩銀子,也就是每人實際只是交了九兩銀子,那就是說三個人總共交的是二十七兩銀子,那現在再加上店小二偷偷藏起來的二兩銀子,總共也就只有二十九兩銀子。試問,之前的三十兩銀子如今卻只剩下了二十九兩,還有一兩銀子究竟去了哪里?」這在如今本是一道極為趣味的題型,可在這荒蠻的古代,對于這群差不多相差了兩千多年的古人而言,似乎還真是難于上青天。我揚唇一笑起身告辭「皇上,彥柒今日倦了可否先行退下?」我自是知道木秀于林風必摧之!今日這一出因為蒼漠詣的緣故,早就已經出盡了風頭,如今趁著別人專心思考之際識趣的抽空閃人,自是最為穩妥。我可是怕那些個眼紅之人忽然跳出來反咬我一口的,到時候我可是不想吃不了兜著走啊!再說了,我早已說過無心與人爭寵,就是怕哪些人太過膚淺將蒼漠詣這把戲當真,同我樹敵。我想我是倦了,從在漠沃爾五歲那時開始一路而來直到現在的蒼漠,我想我是真的倦了!想休息了!樹敵太多,我怕我疲于應付!既是如今,我已出嫁蒼漠,那便不再是漠沃爾的公主。遂,從現在開始我要為自己而活,開心就笑、難過就哭,不必再告訴自己堅強。賞花听雨、喝酒下毒,簡簡單單、平平凡凡,永遠不會去算計身邊的人!我以為我可以,我以為自己可以平平淡淡、踏踏實實。遂我獨自窩在那偏遠寂靜的冷宮偏安一隅,可是後來漸漸的我發現。原來強裝的堅強成了我的偽裝,而如今這個偽裝成了一種習慣。月兌不掉的面具,改不掉的習慣就如同戒不了的酒癮、止不住的悲傷,還有那永無休止的爾虞我詐。漸漸的發現,原來當我可以放聲大哭的時候,我卻早已沒有了眼淚!
蒼漠詣雖是詫異但許是見我臉色有些蒼白,終還是點點頭算是默許了!我淡然一笑驀然起身慢慢走過那迂回的長廊。見那些藤條上開滿了不知名的小花,淡紫色的幾小瓣猶如那一叢翠綠的眼楮,竟看得我有些失神。靜靜的停駐在那,久久的忘記了繼續往前走。終有一朵淡紫色的小花由一只手遞到了我眼前。我揚唇一笑,伸手接過閉眼很用心的嗅了嗅,卻怎麼也只嗅到了他身上的青草香。我只是看著他笑笑,有些不明白為什麼他離我那麼遠而花在我的鼻端但卻聞不到花香。到底是因為花本就沒有香氣,還是因為那瞬間驀然的感動。他趁我晃神之際,不知何時竟將小花插到了我的鬢髻。我有些條件反射的想伸手摘下,卻不想被我握住了手指。「很漂亮!」他的眼神很柔和,不知何時嬉皮笑臉、痞痞的他,竟也變得這般溫潤、這般的溫文爾雅。「好吧!看在你小子難得這麼好心的份上,就暫時讓它閣在上面一分鐘吧!」很顯然,這廝一愣,明顯是听不懂我在說些什麼。也罷,有些東西、有些話,說出來只是那一分鐘的心情,別人听不听得明白,那又是別人的事情。「笑什麼?」他側身很是細心的替我伸手挑去那些抽條的枝杈。「哎,你有沒有覺得頭上頂著躲花,總感覺有那麼點招蜂引蝶啊!」這話說得很是戲謔。不知為何,跟他在一起說笑,總不會覺得猶如同蒼漠詣相處那般神經緊繃的備戰。「有嗎?女孩子不都是這樣的嗎?」他這次倒是難得的認真,居然還將我上上下下的大量了個遍,直把我逗得哈哈大笑。
「想不想出宮玩啊?」看來這廝還真是了解我啊!這廂才下定決心活得精致些,他便開始打算偷偷帶我出宮玩了。「可以嗎?」再怎麼說,我現在也是被打入冷宮的人吧,就這麼跟小叔偷偷溜出宮還真是有那麼點不適合啊!「怎麼?你不想啊?」那廝有些意外的瞅了瞅我,但在我一個白眼過去的瞬間立馬打消了這個念頭。「怎麼出去啊?別忘了我現在可是你皇兄不待見的妃子啊!」再說了,這廝可是有出宮的腰牌,又不必同我這樣有門禁的!「有辦法!」「什麼辦法?」我還真是有些懷疑這廝的能力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