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姓喬?」西夕顏撓著耳朵旋轉著大腦,這個姓氏是很耳熟啊,可是怎麼會想不起呢?雲銘偏著頭看著西夕顏,想問題時的她有著與平日中不一樣的氣質,傻傻地望著天空撓自己耳朵的樣子讓雲銘想起了自己以前養的那只小貓,它並不是什麼名貴貓種,只是雲銘在一次暴風雨後在街角撿到的,那時候的它在街角被凍得瑟瑟發抖,雲銘小心翼翼地將它抱在懷里,帶回了家。
「我想起來,阿冉學長,你和他肯定有關系。」西夕顏一臉肯定地盯著雲銘。雲銘借故朝四周打望,還說著「今晚的星星好亮」之類的話來打岔。等到雲銘將想說的廢話都說完了之後回頭乍看到西夕顏正盯著自己發光的眼楮被嚇了一大跳,他又到處看了看,見實在是逃避不了什麼問題,就老實答道︰「是的,我是他弟弟。」
「你是他弟弟,難怪長這麼帥,家族遺傳吧?!」西夕顏上前去用食指勾著雲銘的下巴問道。
「你是他弟弟,太好了,終于有機會接近他了。」途徑一個居民小區的時候,西夕顏突然就爆發出了這一句,雲銘正享受著安靜的環境和輕輕吹拂過來的風,她這一叫,雲銘倒只是很淡定地滿臉黑線,只是周圍的幾棟樓樓梯上的感應燈都亮了,西夕顏見此情景不好意思地低下了頭。
找了個地方坐了下來,西夕顏看著夜空喝著可樂。
「我一定要把握機會了。」
「你不是都已經看見他有女朋友了嗎?」
「可是還沒有結婚啊,說不定到了故事的最後,學長才發現我才是他的真命天女呢。」
「還真命天女?我看就是奪命妖女。就你這氣質,我哥哥是不會喜歡上你的。」
「這大熱天的,你說什麼風涼話呢。」西夕顏狠狠地瞪了雲銘一眼。
「……」
「那我們就到這里分手吧。」西夕顏站起身來,毫不留戀地揮手告別。
「……」
「就這樣就走了,你還沒有道謝呢!」雲銘在西夕顏轉身之際拉住了西夕顏的手腕。
「道謝?你別提你演得有多爛了,要不是你今天浪費了我的時間,我才不會找你呢。」西夕顏很不客氣地甩開雲銘的手,頭也不回地走了。
「你說他們兩個會不會……」于藍與西簡浩並列躺在床上,于藍冒昧地揣測著西夕顏和雲銘的動向。
「有可能有可能啊,今天下午他們就……」西簡浩接著于藍的話說道,然後兩人就狹促地笑了起來。
「哥哥,你又換女友了?」雲銘回到家,將外套扔在一邊,就在喬冉的身邊坐下問道。喬冉是長得很帥,也很有女人緣,雖然有句話是叫做「女人如衣服」,可是也不能因此就換女人換得和衣服一樣勤吧。雲銘對喬冉的這種行為是深惡痛絕啊,可是喬冉是屢教不改啊,為此雲銘那個痛心疾首啊。
「噓,別讓媽听見了。」喬冉趕緊沖上來捂住了雲銘的嘴,「你是不知道,我之所以換這麼勤是因為我還沒有找到那個對的人,一旦找到了對的人就一定會牢牢地抓住她的手,知道永遠。」喬冉陷入了對未來的美好憧憬之中,雲銘也隨著喬冉的描述幻想著哥哥穿著禮服和未來的嫂子結婚的畫面……慢著,那個女人怎麼那麼熟悉呀?不對,怎麼會是西夕顏那個潑婦?呸!雲銘又回到了現實。
「不是……可是……」
「別可是了,我先去睡了,你也去睡吧。」喬冉模了模雲銘的頭就上樓去了。
「……」
老校長正在如痴如醉地看著一部苦情劇,還時不時地潸然淚下。老校長警覺地看了看四周,確定沒有人看見之後才用衣角擦了擦眼淚,感嘆世界的未知性和可悲性。
這時,西夕顏開門走了進來,老校長一愣︰「你怎麼回來了?」
「奇了怪了,這是我家,我不回來還能去哪兒?」
「和雲銘一起去酒店啊。」老校長說完才發現自己說得太不含蓄了,趕緊捂住了自己的嘴。
「爺爺。」西夕顏一個靠枕扔了過去。
「你剛剛不會是在哭吧?!」這時,西夕顏看見老校長眼角還帶著的淚花停止自己的一切活動有些詫異地問道,忙收斂起自己臉上先嘻哈表情,一本正經地在老校長陪伴坐下。
「其實爺爺有件事一直沒有對你們說……」老校長理了理額上的頭發,準備將這個故事講給西夕顏听,哪知道西夕顏撇了他一眼,搶過話頭說︰「那是四十幾年前的事,對吧?那時你到農村去當知青。」
「你怎麼知道?」
「得了吧,爺爺,這件事你都給我說了不下二十遍了,我真為那個婆婆感到慶幸,還好她沒有嫁給你,瞧你和祥林嫂有什麼區別,要是她嫁給你,早就因為受不了你的羅嗦自殺了吧。」老校長拿著一個靠枕就要沖上來,嚇得西夕顏連晚安都沒有說就回自己的房間去了。
在樓下看見吳迪坐在陽台和樓梯的交界口處,夏露感覺到奇怪,自己的這兩個孩子從小就愛吃愛睡的,因此長得跟小豬一樣壯,可是今天居然有個失眠了,坐在樓梯口發呆。
「吳迪,怎麼還沒有睡啊?」
「哦,我睡不著。」吳迪是個憨實的人,他不會說假話,因此有什麼就會說出來。夏露用眼角的余光瞟到吳迪手中有張照片,稍微想了一下就知道是怎麼回事了。
「喜歡上誰了呀?來,給媽媽看看。」說著就要去搶吳迪手中的照片。
「哎呀,媽媽。」吳迪不好意思地低下了頭將照片藏在自己的身後。
「別不好意思啊,有什麼要給媽媽說啊。」夏露被吳迪硬推下樓,卻還是不死心地補充道。她可是滿心的高興,自己被人賣到這地方毀了就毀了唄,可是自己的兩個兒子卻健康地長大了,雖然自己是辛苦了一些,可是看著兩個孩子無憂無慮的,自己這輩子也就沒有什麼遺憾了。
「雲銘,你的論文寫了多少了?」雲銘躺在床上正要入眠的時候卻接到了一個電話,是自己的同學兼死黨打過來的。他開口的第一句就是我們所看見的那句。
「怎麼了啊?我要睡了。」
「我就是問你寫好了沒有。」
「還沒呢,還早著呢,你急什麼?」雲銘說完就掛上電話,還關了機。這不是離畢業還有那麼久嗎,急什麼啊,要是實在不行就讓哥哥代勞了。雲銘想著想著就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