芸感覺自己的笑容很真實,也感覺自己的笑意里透露出成熟女人的嬌羞。但她現在害怕接近床了,她害怕健鴻因為酒意又會做出什麼讓她反抗不了的行為。
她走到離床不遠的地方就站住了,把剛才服務員送過來的兩瓶礦泉水丟了一瓶給床上的健鴻,然後把手里那一瓶打開,然後一咕嚕喝了一半。
這個房間還不是很大,牆面是白色暗花壁紙,一張大床基本佔了房間的五分之一,衛生間也是用深藍色磨砂玻璃隔離了的,床頭上面掛著一幅小型油畫。芸對油畫不是很懂,但她知道牆上這幅風景畫很不錯的。床頭的壁燈是橙紅色的,透出的燈光一點也不刺眼。
芸現在還不想離開這個房間,她感覺房間里的氣氛有一點太安靜,芸想把電視機打開看看節目,這樣好緩解一下比較緊張的氣氛。
她四下環顧了一下,看見電視機的遙控器在床頭的床頭櫃上,她吆呵著健鴻︰「把遙控器丟過來一下」。
健鴻並沒有理她,只是斜躺在床上看著她,剛才被水打濕的頭發讓他很狼狽。
芸看見健鴻還是直直的看著自己,反而讓她有一點不好意思了,她抬高聲調︰「我要看電視,請你把遙控器遞過來一下」。
「你為什麼要安排我啊!我為什麼要拿給你啊!你自己過來取」,健鴻有撒賴。
芸皺了皺眉,做了一個怪像,用自己的眼楮狠狠的瞪了健鴻一眼,然後轉過身去,偷偷的笑了,她感覺此時的他的樣子很可笑。
「不看就不看,那我過房間去了」,芸說著,一邊拿起手提包往門外走。
健鴻好像沒有听見她說話一樣,也許是感覺太渴,他也擰開了床上的礦泉水放開喉嚨喝著。
看見芸真的往門處走,他慌了,急切地說︰「芸,陪我一會」。
「你反正都不需要我的」,芸還是裝著要走的樣子。
「你不想听听昨夜我與川發生的事情嗎?」,健鴻拋出了殺手 。
芸心里搗鼓了一下,感覺身體的血液沖上腦門,她的臉一下更紅了,「那是你們的事情,我沒有必要知道」。
「我以為你會再意的」,健鴻在她身後失落的說。
「是因為相信你,才放縱你」,芸轉回頭,她的腳並沒有移動了。她感覺到門口這段距離很長,因為她心里本就不想此時離開這個房間,她也不想離開現在床上的這個男人,她動了她的側隱之心,還是想留下來。
「那你們昨夜發生了什麼事情啊!說來听听」,芸表現出很好奇的樣子。
「沒有發生什麼的,你可能也不會相信的,真的沒有發生什麼的」,健鴻表現出可憐像。
「男人啊!就會裝,鬼才相信你們沒有發生什麼?」,芸在心里臭罵著健鴻︰「就算偷了腥,打死個人你也不會承認的」。
「昨夜太冷不是叫你回家的嗎?還是去了她那里」,芸裝出不滿。
「我難受,所以就去川住的房間了,我們真的沒有發生什麼」,健鴻把身子躺進被子里,兩眼望著天花板。
「我相信你」,芸不想看見健鴻的痛苦狀,她讓步了。
「川這次回來後,也許她不會再回來了,你不知道她的苦處的」,芸看見健鴻的眼角流出了淚。
「鴻,你怎麼了?」,芸走到健鴻床前,坐在床沿︰「你怎麼了?是不是喝酒多了?」,她把床上的茶杯放在床頭櫃上,然後用手理了一下健鴻的頭發。
「你不知道」,健鴻居然把頭埋在芸的大腿上哽咽著。
「有什麼大不了的事情啊!沒有事的,我一直在你身邊的嘛!」,芸用左手撫模著他的頭,右手拍打著健鴻的後背。
芸感覺腿濕濕的,那是健鴻的眼淚,健鴻的哭泣讓芸也辛酸,她努力忍住鼻隙的潮濕。
「我們能夠生活在一起已經很幸福了,川其實怪可憐的,希望她這一生可以找到一個愛她的男人,畢竟我們都不小了」,芸好像在對自己說話,也好像是說給自己的心听的。
對自己剛才的失態,健鴻並沒有感覺到在芸面前丟了男人的面子,因為他知道眼前這個女人是他一直很在意的女人,他把右手伸在了芸的腰後的手放下,翻轉身抬起頭,盯著芸。
他們在這樣的近距離對視著,芸心里很復雜,她不知道現在該不該接受這個懷里的已婚男人的愛。
但她也沒有拒絕他,在久久的對視里芸拋棄了女強人的自尊,她低下頭吻了健鴻的額頭。她的發絲落在了健鴻的臉上,他用雙手整理著芸額前的發絲,然後左手托著芸的下顎,也開始回吻著芸的臉頰。
健鴻的胡須可能是早上沒有剃過,芸感覺臉頰辣辣的刺痛,這種曼妙的感覺,這種初次的感覺讓芸心猿意馬了,她感覺她與他的心跳都在加快,但這種美妙的感覺仿佛電影里放的情節一樣,芸和健鴻都不想停止現在這樣的感覺,他感受著她的渴望,她感覺著他男人般的溫暖
愛的感覺,對于他們兩個人的行為是對還是錯?單身的芸沒有感覺她現在在步入自己編織的情網里;愛的感覺,讓已婚的方健鴻也在違背社會道德的底線,是否他在這個誘惑女人的面前,已經忘記了他對婚姻的責任。
如果你也願意,如果他也願意,這樣曖昧的情感我們還怎麼可以拒絕。
健鴻對芸的吻越來越激烈,他已經忘記了自己,他知道他就躺在心愛的女人懷里,一切不再安靜,花兒在他的身體里展開了笑顏,緩緩的流過滑落的時間
在成都這個來了就不想走的城市,在每一個角落都充滿著誘惑的城市,在窗外下著雨的下午時光里,一粒愛的種子發芽了,兩個人的愛是否就在你的身旁,是否這是不允許的糊涂的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