芸讓水流一直從自己身體上流淌著,她收回自己的思緒,傻傻的呆站在水流里。在她的心里,她在慢慢放松自己的心情,也在為自己剛才不道德的行為找著牽強的理由,這樣她想讓現在已經在靜下來的心好過一點。
「這一次來成都,會在我一生的記憶里後悔嗎?」,芸想停止想剛才的曖昧事情,但剛才的曖昧,愛慕還是會不自覺來闖她的思緒。
不知道過了多久,芸感覺身體在發熱後居然冷了起來,她把水溫又開大了一點,她感覺累了,干脆躺在了浴缸里,慢慢把流下的水流灌入洗浴池里。她感覺了身體的癱軟,也感覺自己特別的口渴,她轉過頭,把頭放在水流下的位置下面,她閉著眼楮張開嘴大口大口的喝著洗澡的溫水。
身體在水里泡久了,慢慢開始暖和。也許是今天在這麼短的時間連續兩次的洗浴,她也感受身體受不了,但她還是不想離開水。她想只有干淨的水流才可以沖走身體及心靈里骯髒的東西。
芸不自覺的把手在身體上揉搓著,她的指尖已經把身體滑出了一根一根的紅印她也沒有發覺。
水霧迷漫著整個衛生間,水霧在空氣里飄動著,磨砂玻璃上已經開始流下一滴一滴的水珠,水珠往下流去,流出了一根一根的豎線,通過玻璃芸又看見了睡在床上健鴻若隱若現的身影。
此時的健鴻並沒有發現芸已經沒有在他的身邊,但芸感覺健鴻是滿足的。因為他還是沒有醒來。
也許是健鴻睡熟平靜的背影,讓芸的心安靜下了。「有他在自己的生活里出現真好!我還有什麼奢望,有多少相愛的人又怎麼若我們一樣」,芸這樣想著想著,她感覺她可以離開水了,她站起身,赤著腳把浴巾裹在身體上,然後離開了衛生間。
她走到落地鏡前,端祥著自己,她看見了自己化過淡妝的臉被健鴻的愛意親吻後,已經變得面目全非了,洗過的發絲滴著水,水滴從發尖又滴落到地上。她的臉上,頸部還有沒有擦干淨的水珠,晶瑩剔透的一顆一顆掛在皮膚上面。
芸離開鏡,走到空調機下面,背對著空調機,讓暖和的微風吹拂著發絲,也吹拂著身體上還沒有風干的水珠。
她感覺風吹的感覺讓身體很舒服,望著床上的健鴻,芸的眼楮里更多了一絲柔情的愛戀。
等發上的水滴沒有再流下的時候,芸把落地窗掀開一條縫隙,她看見窗外還在下雨,但窗外的天空已經開始黑了起來。好像一會就是黃昏了。
黑夜要來了,是喲!一個不再漫長的黑夜就要來了。
芸靠近床前,把身體依在健鴻身邊,她用手撫模著健鴻的頭發。健鴻也許是因為酒後太累,在朦朧里他感覺了芸的貼近,他又伸出他的手把芸的身體扣住。
芸感覺健鴻是需要她的,她把他的頭朝自己的胸部靠近,把自己的右手攬著健鴻的頭,左手輕輕撫模著健鴻的臉部,芸的指尖在他的眉,他的鼻梁,他的唇部溫柔的滑動著。
她細看著健鴻的臉,這也是她這麼多年第一次這樣近看著健鴻的臉部。健鴻的臉長得很標準,標準的不帥但賴看的國字臉型,在他的臉上,找不出奸商的痕跡,眉也很標準,很濃;鼻梁也很挺直,他的唇厚厚的。
看見健鴻的厚唇,芸忍不住彎下頭,親吻了健鴻的紅唇。健鴻的唇還是熱熱的,芸的觸動讓他感覺到了愛,他醒了。他開始接受芸的親吻及深吻,舌在彼此的嘴里攪動著,很甜的感覺,很甜美,曼妙的感覺讓芸的身體越來越靠近健鴻了。
窒息的親吻持續了兩分鐘,芸從健鴻的手里抽出自己的身體,看著健鴻,芸的臉上若桃紅又泛起了紅暈。
「親愛的,天黑了,你該打電話問問川他們怎麼樣了」,芸含羞著悄聲說。
「天已經黑了嗎?你怎麼不早一點叫醒我,我睡了很久嗎?」,健鴻模著芸的臉蛋。
「想讓你多睡一會,你喝了那麼多的酒」,芸翻起身,背對著健鴻坐在床上說。
健鴻也起身坐在床上,把芸的身子轉過來面對著自己︰「沒有事的,我恢復的快的,沒有關系,只要你滿意,是這樣的嗎?」,他的眼神色迷迷的直視著芸的眼楮。
芸從健鴻的眼楮里看見了自己的影子,眼楮里的影子一幅幸福的表情,臉還是紅紅的︰「健鴻,以後不提今天的事情,好嗎?我害怕」。
健鴻輕搖了一下芸的身子︰「有什麼好怕的,又沒有人知道的,我們是相愛的兩個人正常的愛慕,親愛的不用害怕」。
「我還是感覺對不起嫂子,畢竟她那麼善良」,芸的心情又有一點郁悶。
健鴻伸出右手在芸的額上輕敲了一下,然後為芸整理了一下眼角的發絲︰「這個社會對婚外情,一夜已經習慣了,也許這也是改革開放必然的產物吧!不要自責自己,在我們生意圈里我已經看習慣了」。
「你是你,我是我,我是女人呢?怎麼可以與你們男人一樣」,芸有一點激動︰「你不知道女人犯過一次錯,男人也不會容忍,會記仇一輩子的;而你們男人呢,女人習慣了縱容你們,在自家男人在女人方面犯錯誤的時候,更多的則是寬容」。
「這就是做為女人的偉大,女人的心永遠是善良的,做為我們男人應該知足了」。
「所以你要學會心痛你的女人啊!」,芸繼續面對面坐著與健鴻說著話。
健鴻又嘻皮涎臉的對芸眨了一下眼楮︰「我是在心疼我的女人啊!你沒有感覺到了,我一直是心疼她的,這麼多年」。
芸知道健鴻又把話題轉移到自己身上︰「我說的不是我這樣的女人,你與我是不一樣的」。
「當然是不一樣的。你是女人,我是男人,我承擔的責任比你多嗎?所以應該收住自己的心,不要讓這個浮躁的時代把心放野了」。健鴻邊說邊在床上模自己的手機。
「給你總是說不清」,芸感覺拿健鴻沒有辦法,看見健鴻開始給川打電話,她只好閉著自己的嘴。
在健鴻給川打電話的同時,芸想下床。健鴻卻拉著她的左手不放,芸只好又安靜的坐回了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