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水 第二章 第65節 德令哈之夜

作者 ︰ 紫色的美麗影子

當秋子從漢源出差回來後,芸也經過幾天在醫院的調養,把身體養好了。自信又回到了她的臉上。

看來芸好像是想通了,這一次健鴻的不問不理對她的情感傷害很深。她仿佛感覺她與他之間反而更生疏了。她也不想再去追究是什麼原因,讓健鴻在這麼短的時間就對自己的情感變化得這麼快。芸是聰明的女人,所以她還是想與健鴻保持這麼多年若聚若離的關系好。畢竟健鴻是一個很有發展潛力的男人,她不希望他的身邊有什麼緋聞,這樣對他的為人,對他事業的發展會有影響的。

芸總是為別人考慮這麼多,卻苦了她自己。芸喲芸,所以秋子總是像家人一樣欣賞,心痛著芸的。

秋子在2009年8月的時候,與妹妹瑤坐著火車旅行去過青海,也在西藏旅行了近10天。當秋子坐著火車經過德令哈的時候,只感覺窗外一片滄茫、寂寞。

這幾天,她在網絡博客里認識了起梓。起梓從圖片上看起來一點都不引人注目,曾經幾個月前看見他第一次來秋子博客里的時候,她居然沒有記得他的樣子。

當有一天,起梓在與她聊天的時候談起「德令哈」這個城市。在秋子的記憶里,她從來沒有去查過「德令哈」在哪里?

秋子對起梓說,自己好像坐著火車去西藏的時候,在路過「德令哈」的時候,感覺那里太淒涼,所以她注目著車窗外,用自己的照相機留下了在「德令哈」的兩張攝影圖片。當火車走遠,秋子還是在車窗里看著「德令哈」這個車站出神。

起梓說「德令哈」有一個美麗的愛情故事,也是關于他朋友一個朋友的故事。但朋友的朋友在25歲生日的時候離開了人間。

秋子問起梓死去的人是誰?他回答他是著名詩人海子。

在秋子的記憶里,好像是在女孩的時候,在工地上曾經听人講起過這個人。當時秋子很奇怪這個人這麼年輕怎麼就臥軌死去了呢?但她並沒有再去再意這麼一個在她腦海里不可以記得的人。

但她對起梓說︰「我可以寫一篇關于‘德令哈’的游記來紀念他。」

秋子想起曾經答應過起梓這件事,所以她靜下心來寫以後準備寫進情感小說《秋水》里的一節虛構加真實的旅行經歷。

「誰在窗外流淚?誰在西藏我不可以知道的地方流淚?

哦!我知道了。原來是那一個我熟悉的男人,原來他在千里之外,原來他已經就在這山的一方偶爾會流淚。是不是還沒有忘記他曾經夢里的那一支紫色玫瑰。

雪山啊!閃銀光。雄鷹啊!展翅飛翔。高原春光無限好,叫我怎能不歌唱。

秋子的眼一直就這樣靜靜的盯著窗外,她知道她曾經的他就在這里,但她曾經的他並不知道她今天,此時就在經過這里。

秋子的眼朦朧了,她還是不想讓同車的人看見她的失落,因為她想坐著火車去西藏。那個可以看見藍天的地方,那個讓她等了40年後想去的地方。

哦!是的,是西藏,不是北京。

窗外的風喲!是不是有劣?好象‘德令哈’這個地方已經就是西藏了。如果、如果可以靜靜的呆在火車車廂里,可以靜靜的在‘德令哈’的車站呆一夜,多好。

無奈,秋子就這樣注視著窗外,在她的內心,其實秋子還是希望看見17年前的那一個他。那一個穿著藏式長袖的男孩,那一個女孩時候經過‘德令哈’一夜的那一個藏族男孩。

想你,因為無奈。想你,因為奢望。過了這麼久,你變了沒有?不是我狠心,因為那時我太小,我還不懂愛情。

‘嗨!你在看什麼呢?’

一個扎著馬尾的年輕男人走了過來‘這里,我可以坐嗎?’

‘哈!這里是公用的,為什麼不可以坐呢?這又不是我家,要不我家男人會打斷你的腿的。’

秋子玩笑著,微笑著說。因為這個人,她已經熟悉了,他們也是坐著火車去西藏的乘客,他就在秋子的上鋪。但他是帶他的學生去西藏寫生的。秋子听旁邊的同車人聊過,但秋子很討厭他的長發,心里想過為什麼男人留這麼長的長發喲!一點都不好看、不男不女的、怪難看的,但這樣的想法只是在秋子里腦海閃過,但經過一天一夜的接觸,她居然感覺這個男人很孩子氣,也很可愛。因為他的年齡好象比秋子小,所以雖然就一天的時間,但還是很熟悉了。

‘你去哪里了?剛才在查票呢?好象不一會幾要換車了。’

‘我去看我的學生去了,因為孩子們太小,家長不放心,所以有家長同來的。’

‘哦!這樣啊!’

‘那你今夜會睡這里嗎?’

‘哈!會。哈!不會的。’他一絲詭秘的笑。

‘懶管你,但你要記得偶爾過來一下,每一次列車員來查票,我們都要給你圓場,你自己自覺一點就好了。’

‘知道了。謝謝!’

‘今天會在德令哈停多久?’

‘好象15分鐘吧!’

‘哦。這樣的啊!’

秋子長長的嘆了一口氣。她把眼光有轉向了窗外。好象有一滴淚要滑出眼眶。

‘我過去了,有什麼事情,記得給我應酬一下,晚上如果你不想睡下鋪,就睡我這里吧!也許中鋪會好一點的。’

‘你不過來了嗎?’

‘恩。晚上我陪學生及家長們,我們明天早上見!’

‘知道了。這樣多話呢!’

‘我過去了。’

秋子回過頭,看著那個漸漸遠去的背影,就這樣消失在車廂的盡頭。還有他那討厭的長發,秋子又感覺有生氣了。窗外風不知道惡劣不?但秋子的心不在有失落,也許曾經遇見過的那個他,只是她畫筆里的一個影子罷了。而此時,現在離開的那個他,也許會是她生命里可以為她畫影子的人。

人生的遇見,沒有早與遲,因為在那一個路口,就有那樣的一個人,他已經就在那里等著你。德令哈之夜,就這樣在15分鐘的時光里滑過,在17年後的某一天,隨著火車的旅行滑掉了。」

其實秋子與妹妹不熟悉青海的車站,那天在匆忙中由于乘務員的錯誤指點讓她們上錯了火車,當她們上了火車的時候,秋子感覺怎麼上的車不對,才問同車的旅行客人,他們說這是到北京的火車。然後秋子與妹妹又氣喘吁吁趕往去西藏的火車,當上車幾分鐘後火車就起動了。待秋子與妹妹找到自己的臥鋪位置,她才放心的松了一口氣。因為秋子想去看西藏的藍天白雲,她等了40年的。去北京還在她的人生理念里還沒有計劃。

秋子就是這樣一個莫名其妙的女人,常人都感覺她不可理喻。但她還是我行我素,從來很少在意別人對她的指指點點。

秋子寫寫停停,把故事寫完了,然後她發表在新浪的博文里。這樣她也完成了答應起梓的任務,她伸了一個懶腰,輕松的松了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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