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水 第四章 第108節 雨夜花

作者 ︰ 紫色的美麗影子

當夜近黃昏,孩子們都累了,雖然游園的套餐票沒有用完,但大家也不想再去尋求刺激的游戲了。秋子一行人從游樂園出來,然後由妹妹帶著,在熟悉的餐館里去吃四川味的飲食。

吃完飯,一個個都催足早些回家休息。妹妹家是蝸居的房子,但在上海像妹妹這樣住這樣的房間也是要100萬以上才可以買到的。

靜安。石窟門。在妹妹公寓附近就有老上海的痕跡,當秋子每一次步行路過的時候,她總是會走在一行人的後面,她總是想感受曾經老上海的文化底蘊。

在上海,秋子的朋友還是多的,只是有的朋友雖然在網絡里已經認識幾年了,但與秋子他們在生活中還是沒有見面的。

洗澡完畢,孩子們都睡著了。此時的秋子她是睡不著的,站在窗前她看著窗外漂浮的雲朵,她想︰「今夜起梓在做什麼呢?是否他今夜會想念我?」

秋子在自己的心里這樣默默的問自己,她的思緒也若天空中飄動的雲朵漂浮不定。「這個人,今夜他不會失眠的吧!」

一陣微風吹過來,鄰海的上海,風也是溫熱的。樓下,樹影隱藏,樹蔭隱在黑夜里,天空中撒落的一絲光亮是不會看清楚真正的上海,也看不懂真正上海的夜色下的夜生活。

樓下慢慢安靜了。秋子看著電腦上的時間,已經又是子時過後了。夜,安靜。夜,纏綿。

他在睡夢中。她在睡夢中。「或許佇足人間偶爾還是浮躁的,要是可以下一場大雨就好了。」秋子在電腦桌前坐了下來,她也順手把窗關嚴,她把漂動的思緒關進了窗外。

听著音樂,一首齊豫的《飛鳥和魚》就這樣輕聲的來回播放著……

「你是飛鳥,我是魚。香在雲頭,一世迷灕。」秋子想起昨夜她這樣的情感思緒,她想偶爾她還是會想念一些熟悉或不熟悉的人,或陌生人。

「我想你了。」秋子來到雲樺的搜狐博客,她想告訴雲樺,她想他了。

此時,對于秋子她是不知道的,雲樺近來一直在關注著她的動向。雲樺每一天從秋子博文的更新里,他關注著秋子的行蹤,只是他沒有讓秋子知道他又出現了。

有時候情感總是很折磨人,或許某一些情感在生活中就是這樣的。午夜,居然有無眠的人。晨曦未來,居然還有醉酒人行在路上……

因為秋子的電話想起,一個從西藏來的電話。在這樣的深夜,電話鈴聲的響起嚇了秋子一跳,她在慌忙中接起來。這個人很熟悉,他是秋子女孩時候的摯友高韋恩。

「這個人,肯定又是喝醉了。」秋子知道這個人沒有醉的時候,不會這樣晚給她打電話來,他沒有醉酒的時候這樣晚他也不會給秋子打電話來的。

秋子拿起電話,輕輕把窗戶打開,她探出半個身子捂著電話筒壓低聲音說話︰「干嘛!這麼晚打電話來?」

對方沒有說話,秋子急了︰「你又喝酒了?你看看幾點了?你以為我是在美國啊!有時差反應?」這樣的追問與語氣唯有在韋恩面前秋子才可以這樣放肆。

「秋子,我喝酒了。你好……煩……」韋恩終于說話了。

「你在哪里啊!怎麼還沒有回家?」秋子臉露生氣。

「想你了唄!」韋恩吐著酒氣,行走在山南城的人行道上。夜深了,吹過的冷風讓他打了一個寒顫。「我不可以給你打電話啊!你好……煩……」

「呵呵!哈哈!」秋子忍住自己的冷笑︰「那個像你這樣啊!總是夜深人靜給人打電話,我又不是單身,你想怎麼樣就怎麼樣啊!」

夜未央……未恩緊了緊自己的衣服,一邊踉踉蹌蹌的走著,一邊吐著醉燻燻的酒氣。「秋子,我想你了唄!」

秋子繼續壓低聲音︰「在上海妹妹家呢。不方面接電話,晚安了。」

「不許掛電話。」韋恩知道秋子對付他的老辦法又來了。「听我說完嘛!你不要講普通話好不好?那樣別扭的。」

「醉酒之人還敢批評我。」秋子這樣想著,但她想韋恩是酒醉之人,這樣的時候是與他說不清楚的。「我在寫文章呢,你這樣會打亂我寫作的靈感的。」

「你不睡覺啊!」韋恩不再說普通話,他用四川話說。

「當然要睡的。簽約小說耶!我要完成了任務才休息。」秋子也用四川話與韋恩說話。這個時候,窗外的熱風已經讓她鼻尖出汗,依在窗台上的腰也感覺特別不舒服的,她收回了身子。

再次把窗戶關嚴,「我要休息了,疲倦了。明天再與你電話。」秋子下了逐客令。

「不許掛電話。」韋恩語氣嚴肅起來。

秋子才不會理會他這一套,對于韋恩,她總是放肆的,誰讓他是女孩時候的追求者,還是秋子的親戚的。「掛了。晚安!」秋子毫不留情的掛斷了電話,她知道醉酒的他是一、兩個小時都不會掛斷電話的。

只一會,電話又想了起來。「真是個酒醉鬼,居然還在政府部分擔當要職。**。」接起電話的秋子就這樣把丑話說出了口。

「什麼嘛!人家是要告訴你,我不久要調離縣里,去另一個地方任職。」韋恩可憐兮兮的樣子,他繼續在西藏山南地區的土地上行走著。

對于韋恩的回答秋子感覺有興趣︰「哎!你會去那里升職?那個地方我去過沒有?」

「現在還沒有定。」

「那定了電話告訴我,知道嗎?晚安!」秋子沒有等到韋恩的話說完,她又掐斷了電話。

在西藏這樣的深夜里,夜歸的人還是行在路上,他對著手機屏幕搖了搖頭,然後把雙手插進口袋里。一陣冷風吹過來,樹葉婆娑,沙沙響……

「秋子,晚安!」他在醉意中還不忘叨念著秋子的名字。夜風兮兮,在這樣的夜里,唯有天空中的星星眨閃著眼楮……

回到電腦桌旁的秋子,思緒被韋恩的電話擾亂,今夜她再也寫不出更好的詩歌與文字,她在雲樺的留言薄里寫著給他的悄悄話︰「明天我與妹妹她們去杭州……特別告訴你。晚安!」

留言完,秋子懶懶的伸了一個懶腰,她確實累了,很累了……要是今夜可以下一場雨就好了。雨夜花似的情感,或許就是這樣的。

「晚安!西藏。晚安!杭州。晚安!上海……」睡熟的秋子在嘴里嘟噥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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