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第一節論離別
馨兒的娘敏敏這些日子恢復的不錯,馨兒經常陪在她的跟前,母女倆有說有笑,幸福之情溢于言表,兩人漸漸走出以前的陰影,李林與夫人對她們更是好的沒話說,顧小影經常來拉著敏敏說話。
小軒更是常客,常逗得敏敏開心的笑,馨兒和小軒特別投緣,兩個孩子經常玩的忘了吃飯。
歐陽錦為了讓敏敏恢復的快些所以每天按時為她施針,日子久了兩人之間就有了別樣的感覺,敏敏對歐陽錦的飄逸帥氣所傾倒,而歐陽錦也為敏敏的溫柔嫻淑所吸引,但敏敏剛經歷喪夫之痛,而且,那時候的人對貞潔看得比命還重要,俗話說‘寡婦門前是非多’因為要避嫌兩人都克制自己的感情。歐陽錦怕事情這樣發展下去對兩人都沒好處,就決定早些離開。
夕陽西下,敏敏領著女兒在花園散步,這時歐陽錦正在園內的空地上教小軒練習武藝。
「歐陽大俠。」敏敏領著女兒上前。
「叔叔。」敏敏高興地跑到歐陽錦身邊。
「敏敏夫人,來散步啊?」說著拉起馨兒的手向敏敏走過來。
「是啊,帶小軒來練武呢!」
「是啊!今天感覺怎麼樣?」
「嗯,好多了,身上也有力氣了,這不已經可以隨意散步了。」
「那就好,我們打算過幾天就走,臨走時我會留下調養的方子,夫人此次受傷頗重,要好生調養才是。」
「歐陽大俠這就準備走了嗎?我……」
歐陽錦打斷她說︰「天下無不散的宴席,我本想趕到江南,江南今年水災嚴重,俗話說‘大災之後必有大疫’想必現在江南一定有很多災民患病,真讓我怎麼怎麼安心呢?」
「歐陽大俠是俠義之人,讓我佩服之至,男子漢本就應該志在四方,留在此處確實不是長策。只盼望此番江南事了後可以回來看望我們母女。」
「是啊,叔叔,我也會想你和小軒弟弟的,要不是馨兒年歲還小就隨你們去了。」
「這孩子竟胡說,哪有女兒家在江湖上亂跑的。」
「敏敏夫人此話差異男女雖有別,可女兒家也可以為天下黎民做好事啊!」
「是啊,多謝大俠教誨!」
「不敢不敢。」
「娘我長大後也會做一個向叔叔一樣的大俠。」
「好,好。」敏敏模著馨兒的頭微笑著說。
第九章第二節江南行
與李林門主和夫人道別後,歐陽錦和小軒又踏上了南下的路。
江南本該是鳥語花香之地,但經過這次大水災,現在只能用滿目瘡痍來形容。
這道路兩旁多得是難民,被餓死的、病死的也不在少數,不時會傳來陣陣哭聲,真是聞者心碎,听者流淚啊!
「師父,這些災民真可憐!」
「是啊,不管是什麼災難受苦受難的總是這些無辜的百姓。」
一路行來歐陽錦不停地贈醫施藥,怎奈病患太多藥材有限,只好經常上山采藥。每天還是有很多災民慕名而來,歐陽錦每日要忙到半夜。
這些日子得意最多的要數小軒了,他幫助師父為難民看病學到了很多治病之法,熬藥什麼的瑣事也由小軒代理。
這些年來政局震蕩刁民四起,北宋最後一個皇帝宋徽宗趙佶,在位25年,國亡被俘受折磨而死,終年54歲。徽宗之子趙構在靖康二年被金兵俘徽、欽二宗北去後,于南京應天府即位,改元建炎。拒絕主戰派抗金主張,南逃至臨安定都,建立南宋政權。天下大亂,各地官府形同虛設,哪還有撥款賑災一說。
洪水將農田大部分沖毀,沒沖毀的也無人照管,導致顆粒無收。還好有些富有之人出資賑災,設粥棚以繼災民,各個粥棚前都排滿了來領粥的人但僧多粥少,在富有的人也承擔不了怎麼大的開支,有些支持不住的粥棚就撤了,更多的熱連粥都喝不上了。江南各處是哀嚎遍地!看來這樣下去死去的人會更多。
歐陽錦擔心死尸過多,加之天氣漸熱尸體漸漸腐爛,會傳染疫病,所以發動年輕力壯的災民,將尸體掩埋,一時間處處墳墓。
歐陽錦在江南一月有余治病救人不計其數,災民都流傳著「活菩薩」美名。
第九章第三節杜老爹
歐陽錦暫住在一個受災還算較輕的小村落里,在一所空屋里搭起了醫館,因為是免費治病所以每天的病人絡繹不絕的。
「歐陽大俠,快去看看孩子她娘啊,她……她不知道怎麼了,昏倒了還不停地吐,哎呀!這可怎麼辦好啊?」
「杜老爹你別急!我馬上去看看。小軒,你在這看著我出去一趟。杜老爹咱們走。」說著收拾些東西就往外走。
到了杜老爹家里,看見一個婦人躺在床上,幾個小孩子在床前哭喊著娘。
只見那個婦人已經昏厥,嘴里往外吐著白沫,而且面色慘白。「孩她娘,你這是怎麼了?」杜老爹一見到婦人就跪在床邊,握著婦人的手流下了眼淚。
歐陽錦趕忙上前為她號脈,只見脈象虛浮︰「杜老爹,我看大嬸是患了瘟疫,現在最好要隔離起來,不然的話會傳染更多的人,尤其是孩子,孩子抵抗力差,這樣吧讓孩子們到我那住幾天,等大嬸好了再回來吧。」
「瘟疫,怎麼會得瘟疫啊?」
「杜老爹快點吧!要不然等到傳染開就可能一發而不可收拾了。」
「這,這……」
「杜老爹,快去啊!大嬸這我會照顧。」
杜老爹把孩子們帶走了。歐陽錦趕緊開了藥熬好喂杜大嬸喝下。
這時杜老爹也回來了「歐陽大俠,孩子她娘怎麼樣了?」
「還不好說,我要先看看她服過藥的效果,要是明天一早她吐了就說明還有救,如果沒吐……杜老爹,如果沒吐的話就請你做好準備吧!記得盡量不要接近她否則的話就會被傳染。」
「怎麼會這樣啊?孩子她娘你醒醒啊!」
「杜老爹,你先別著急,也不一定就會出什麼事的,明天一早我會過來看看,可千萬不要傳染開就好啊!」歐陽錦嘆了口氣,最擔心的事情總算要來了。
第九章第四節瘟疫癥
第二天一早,歐陽錦帶了用具就到杜老爹家。杜老爹正守在床前,看樣子像是一夜沒睡。
「杜老爹,怎麼樣?大嬸的情況好沒好些?」
「歐陽大俠,你來了!孩子他娘到現在都沒醒也沒吐,歐陽大俠是不是沒救了啊?」
「我來看看。」說著坐到床邊為杜大嬸診脈。
看到歐陽錦臉色一變,杜老爹著急的問︰「歐陽大俠,到底怎麼樣了?」
「杜老爹,大嬸的情況不太好,還是請杜老爹做好準備吧!」
「什麼?治不好了?」
「杜老爹,大嬸患病有一段時間了吧!」
「是啊!最近她一直不舒服,總是咳嗽個不停,可是沒當事,沒想到昨天竟咳出血來,到下午就暈倒了。」杜老爹急的有些六神無主。
「要是早些看興許還有救,杜老爹還是節哀順變吧!」
「沒救了!沒救了!孩她娘,你跟著我沒享過福,沒想到現在還得了這種病啊!」杜老爹傷心的大哭起來。
「杜老爹別怎麼傷心了,自己的身體要緊啊!」歐陽錦扶起杜老爹「杜老爹別這樣,你還有孩子要照顧,要是你有什麼事了孩子們怎麼辦啊!」
歐陽錦安慰下杜老爹就趕回住處,邊走邊想︰杜大嬸可能是活不過今天了,要是讓瘟疫傳染起來那可不得了啊!得說服杜老爹杜把大嬸的尸體焚燒了,要不然的話會傳染更多的人。
那時候講究要保持著身體完整的下葬,不會輕易的就將身體焚燒的,要是勸他們焚燒尸體還要經過不少努力。
第九章第五節勸無果
第二天就傳來了消息,杜大嬸昨天晚上就去了,歐陽錦趕忙前來勸杜老爹焚尸,意料之中,杜老爹不同意將杜大嬸的尸體焚燒,其他村民听說要焚尸也都前來抗議,有些村名干脆叫來村長。
「我說歐陽大俠,我們都敬重你,你為村民們看病還不收錢,可是這事你就做得不對了,哪能將死人焚燒了啊?這死者為大,怎麼可以做這種對死者不敬的話啊!」村長一來就用手里的拐杖使勁的戳著地面。
「是啊!是啊!」其他村民們也附和著。
「村長,杜大嬸患的是瘟疫,要是不將尸體焚燒就會傳染瘟疫,到時候誰也治不了,這場瘟疫來的厲害,不僅要將患病人的尸體焚燒,還要將雞犬等焚燒深埋,這樣才能將瘟疫的病源隔絕,要不然會有更多的家庭像杜老爹家一樣……」
「哼!不要用這種事來嚇我們。老杜,別听他的,按我們的風俗還是將尸體停放七日在下葬。」村長根本就不信歐陽錦說的這些。
「對,對,還不快走,我們這不歡迎你這種對死者不敬的人,快走。」一個村民叫嚷著,其他村名也起哄的叫歐陽錦快走。
無奈之下歐陽錦只能回去,回去後歐陽錦趕緊準備藥材,既然村民們不將尸體焚燒那瘟疫必將流傳開來,要準備好足夠的藥材就村民們一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