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湮看著浩繁的宗卷,不由得傻了眼。這麼多的書,可讓她怎麼挑?
索性不一一細看了,花湮見頭頂上有一本薄薄的,想來比較好藏,就伸手夠了下來。略略翻了幾頁,都是些梵文,花湮一字也不識。
花湮將冊子揣進懷里,信手抱了一摞仙書術籍,盤腿坐在地上,一本一本的掀開,竟全部都是梵文,不由得一臉苦惱,但想來也許那綠衣女子能教自己,不管如何,還是先偷出去幾冊再說。
兩位仙童悶悶回來,在樹叢里什麼也沒尋著。突然一抹綠色的身影從二人眼前晃過,飛快竄進了藏卷閣。「不好,有人闖進了藏卷閣!」兩個仙童臉色大變,急急驚呼著使出一道仙術,往空中放了幾朵彩霧,便雙雙沖進閣內。
笙瑤卻不知何時已悠悠出來,此刻正定在半空中,雙手抱臂環于胸前,看著高處那幾朵彩霧,知道天兵天將馬上就到,笑著冷哼一聲,疾速飛走了。
待到她飛遠了,一個倩影突然顯形在空中。落霜眼底閃過一絲亮光,她分明感覺到方才那女子身上強烈的妖氣,竟能如此無聲無息進入天庭,法力自是不淺。她扭頭,看見花湮被一群天兵押著一路向北飛去,想來,自是關到天牢里去了。
落霜神色仍是淡淡的,身上的梨花繡瓖流雲袍襯得她愈發端莊。只是眼楮里藏著殘忍的笑意---雖不知為何她一個凡人先是有上仙保護,又惹來妖魔這般毒害,但,任何與容華有關的女人,除去了,都是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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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冢。
風清越覺得胸口越來越悶。他知道,再不歃血,自己怕是要被反噬,那滋味,難受的很。只是近兩日笙瑤都不在,風清越皺了皺眉,出門去往傾寒的住所。
走至離門口不遠處時,卻見笙瑤急匆匆進去,還警惕地向四周撒了幾眼。風清越眉頭一皺,念了隱身術,又使出內力,走路不發出半點聲響,跟了進去。
「谷主。」大殿之內,笙瑤微微行禮。
「怎樣了?」雖是詢問,可傾寒臉上,卻是從容的很,此刻仍是那副模樣,半倚在歇椅上,耷拉著袍子。
笙瑤冷冷挑眉,「那花湮真是痴傻,讓她做什麼便做什麼,此刻早就被關在天庭大牢里了,怕是活不久。」
門外的風清越听聞,眼前一黑,差點跌在地上。還好隱了身沒人發覺。風清越咬牙,手指深深抓著門框,這些人竟然去動了湮兒?
「痴傻?」傾寒滿臉笑意,「這哪里是痴傻,便都是一個情字。她怎會不知自己在做什麼?為了風清越,她即使清楚自己做的是危險之事,還是會去做的。小笙瑤,你對風清越,到沒到這等地步?」
「谷主•••」
「現在只剩告訴容華了。」傾寒的眼里閃過一絲興奮,「看他是救還是不救。」
「為何要將她救出?」笙瑤聲音尖銳,「那我豈不是白白辛苦一趟!」
傾寒妖嬈的眼里盡是邪惡︰「誰死誰活,我都不在意。我只要他容華痛苦。他若不救,人是從他那里被劫走的,死了便是他的過錯。以容華的性格,又怎會不救?他若救,便是救了一個盜仙書的不恥之賊,」傾寒嘴角上揚,「我們的容華上仙,自詡神仙坦坦蕩蕩,又怎會救?」
容華,你使我痛苦,我便要你也陪我痛苦。
風清越站在門口,緩緩蹲了下去,沒有人能看得見。
原來,自己與湮兒,不過都是他傾寒,為報復而利用的棋子。
似乎是過了很久很久,風清越再站起來的時候,有什麼東西在他眼底漸漸燃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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