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問你,這火池,如何才能入得?」傾寒微眯雙眼。
旒纓轉身,幽幽看著眼前這一汪血紅池水,眼楮里有著千年滄桑︰「主人莫要費心了,這火池除了伽羅大人,誰也入不得。」
傾寒神色一頓,卻是冷冰冰的開口︰「為何?」
旒纓輕笑,帶著幾分輕蔑的意味︰「不為什麼。伽羅大人難道還會仁慈地讓妖界同僚都泡一泡,長個萬年修為,然後來與他爭奪魔尊之位麼?只要是伽羅大人下的法術,便自是只有他能解開。」
傾寒打量了旒纓許久︰「你到底是忠心于我,還是于他?」
旒纓笑的愈發輕蔑了︰「主人,我雖喚你一聲主人,但你怎可與伽羅大人相提並論。」
「你!——」
「既然我答應你解開封印後就認你為主人,便自會說到做到。但我火旒纓是伽羅大人煉制的,上天入地,能讓我旒纓至死效忠的,只有伽羅大人。」
傾寒眼里惡毒,嘴角勾笑︰「真是感人,只可惜,伽羅死了幾千年了。」
旒纓不語。
傾寒突然上前一步,抬手按住旒纓的下巴,修長的桃花指捏的發白︰「可惜,你卻不得以認了我做主人。再不情願,又如何?」
旒纓冷笑一聲,別過臉去。
傾寒心中有怒火燃燒,一甩袖子,冷冷道︰「走!」
旒纓看著這伽羅山,幾千年了自己終于又回到了這里。嬌媚的眼楮里,滿滿的不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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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冢。
笙瑤和風清越急匆匆走進傾寒的大殿,見傾寒已經在躺椅上歇著了,急忙行了個禮︰「谷主回來了!」
「嗯。」傾寒半抬眼皮,「這段時間,花冢可一切安好?」
笙瑤有些膽怯地說道︰「回谷主,凌尹跑了。」
「我知道。」傾寒淡淡道,「我上次回來,他就不在了,你卻是現在才告訴我,若是什麼事都等你去辦,那黃花菜都要涼了。」
不僅人走了,還帶走了解藥。傾寒早已去查探過,凌尹啊凌尹,你也還記得那里。
笙瑤有些羞愧︰「谷主」
風清越搖著折扇,悠閑開口︰「谷主此番,定然是成功了吧?」
「哦?」傾寒挑眉,「何以見得?」
「想必是火旒纓已經收入囊中,才這麼氣定神閑。」風清越不急不緩,比誰都更氣定神閑。
傾寒仰臉捋起銀色的發絲,放在鼻尖上聞著︰「都被你猜著了,真沒意思。」緋色的袍子又故意滑落下來,一大片玉肩就活生生被暴露在空氣中。
笙瑤咬牙切齒的低下頭,她的這個谷主,是不知道自己這幅模樣多誘人麼?臉皮真是厚到一定境界了。突然腦子里又蹦出來一個奇怪的念頭,若是風清越這般小露香肩,是不是也很誘人呢?
笙瑤臉色默默紅了。
風清越轉過臉,調戲道︰「笙瑤臉紅的成豬肝了呀。谷主,這小笙瑤,別是被你這模樣引的五迷三道了。」
傾寒半撐起身子,銀色頭發傾瀉而下,酥胸一片,好不妖嬈。「淨瞎說,笙瑤心里那個人,可不是我。」
風清越不接話,仍舊一臉悠哉搖著扇子,仿佛沒听到一般。
「不過,有了火旒纓,也不是就一定能打敗容華。」傾寒突然嚴肅地談論起正事來,「這世間,除了有火旒纓,還有——」
「水滄瀾。」風清越默默道。
「不錯。」傾寒的眼里閃過一絲邪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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乃們都不給琴書留言•••不給留言•••(怨婦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