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少,前面有警車,這樣沖出去是不是太過于??????招搖了。」光頭悲催的看著羅少凶狠的目光,就把‘危險’這兩個字留給了自己。
「少廢話,上次你進去還不是我把你給撈出來的,你帶著幾個人把那個女人給我弄過來,出了事情我負責!」羅少瞪著光頭,喝道,看著他那個少了一直耳朵的腦袋就來氣。
對于何夕的威懾根本沒有放在心上,但卻對他恨之入骨,就算他有不同尋常的能力,可畢竟還是血肉之軀,自己一槍也能把他給崩了,反倒是王文嫣,他是一定非得要了。
「好!你們幾個跟我過來。」光頭咬緊牙齒,沖著身後的幾個畏手畏腳的家伙喊道,貓著身子朝著一對正在散步的父女靠近了過去。
「你們想要干什麼?」王文嫣看到幾個凶神惡煞的家伙堵住了自己的去路,大聲叫道。
「快上!那個老鬼留下,那個女的帶走!」光頭知道警車就在附近,不敢廢話,快速的朝著王文嫣撲了過去。
「你們到底想干什麼,松開我的女兒!」王澤天撞在了光頭的身上,和他廝打在了一起,可哪里是他的對手,三拳兩腳就趴在地上不能動彈了。
「老爸,老爸!」王文嫣驚恐的看著倒下的王澤天,眼淚立刻就流了下來,瘋狂的掙扎著。
「快走!」扛著王文嫣,其他的幾個小弟拿著棒球棒如驚弓之鳥般左張右望。
「走?我看你們究竟想走到哪里去!」一輛風馳電掣的警車擋住了光頭的去路,王微微從上面跳了下來。
「怎麼又是你這個家伙!」光頭一看王微微,心中有些膽怯,上次那迎面一拳差點把自己打成了永久性腦震蕩,沒想到這次竟然又遇到了她。
「把人放下,然後跟我乖乖回警局!」王微微輕蔑的看著對面的幾個酒囊飯袋,冷冰冰的說道。
新元跳下警車,走到王微微的面前,靠在車上,掏出手槍,漫不經心的「咯 」「咯 」的裝著子彈。
听著這聲音,光頭身後的幾個小混混嚇得雙腿一軟,手里的棒球棒就掉了下來。
光頭斷然也不會愚蠢到真的想要和王微微對抗,只得陪著小臉將王文嫣從肩膀上放了下來。
「混蛋!」王文嫣剛一站穩,對準光頭就是「啪」的一個大嘴巴子,毫不留情,然後飛快朝著倒在地上的父親奔了過去。
王微微眯著眼楮看著王文嫣,覺得似乎有那麼一點意思。
新元將手槍放在車頂上,掏出手機叫了一輛救護車過來。
「警官,有話好好說,我們跟你們回去就是了。」光頭忍著痛笑道。
「媽的,這群廢物!」羅峰一看到王微微,就知道今天的計劃又要泡湯了,只是沒有想到光頭居然會如此輕易的投降,不由讓他怒火中燒。
「羅峰,出來吧,再躲就沒有意思了!」王微微早就看到了羅峰,慢悠悠的說道。
等了幾秒鐘,未見人影冒出。
「是不是要我過去把你揪出來!」王微微怒了,大喝一聲。
「呵呵,呵呵,微微,這都是一場誤會,誤會啊!」羅峰趕緊走了出來,虛偽的笑道。
「別叫我微微,我都嫌惡心!」王微微絲毫不露情面的罵道。
其實細算下來,王微微和羅峰倒是有些幾分淵源,王微微的爺爺和羅峰的姥爺以前是故交,兩家關系極為的不錯,可是這關系到了父親那一輩就漸漸淡了下來,交集少了很多,王微微小時候倒也是和羅峰玩過一陣子,等長大了就知道羅峰不是個好東西,仗著有錢就盡是做一些欺善怕惡的事情,對他十分的厭惡,後來就徹底斷了聯系,居然沒有想到會在這里踫到他。
「微微,你怎麼能這麼說,好歹咱們也是認識,這次真的是誤會,我只是路過,這些人我壓根就不認識。」羅峰腆著笑臉,討好道。
從小他就知道王微微「心狠手辣」,自己惹不起,所以也是身邊放著這麼一個大美女而不敢染指。
這還沒幾分鐘的功夫,羅峰立馬就想和自己擺月兌干系,光頭的整個腦袋都鐵青了。
「你當我傻啊,你這是綁架,少羅嗦,趕快上車兒!」
「微微,咱們可是朋友,你不能這麼對我啊。」羅峰急了。
「誰和你是朋友!少往自己臉上貼近,麻利兒的上車,不要逼我動手!」王微微怒道。
新元知道王微微的來頭,只是沒有想到她居然也和這個二世子混球做過朋友,就算是在正義的家伙也有不堪回首的過去,不覺有些好笑。
「微微,給我點面子,就放過我這一次吧,我再也不敢了。」
「我數三個數,要麼我動手帶你上車,要麼你自己乖乖上車!听好了,一二三,新元,把那個家伙抓過啦!」王微微飛快的說完,朝著新元命令道。
新元反應極快,心中暗爽一下,一個箭步沖道羅峰的跟前,一腳踹在了他的小腿上,把他踹到在地。
真爽!新元心中樂道。
「王微微,你耍賴皮!」羅峰總算是反映了過來,明白王微微再耍自己,抱著小腿哀嚎著。
「我小時候不經常這樣耍你,你長這麼大怎麼還一點記性都不長,真是個讓人費心的孩子!」
王微微翹起一根蘭花指,吹了吹指甲,滿臉笑意的說道。
「還有你們幾個,是自己上去,還是我來啊?」
「不用,不用,我們自己來!」光頭一看這光景,這還了得,連羅少都敢打敢罵,更何況自己這些小蝦米了。
帶著幾個小混混,光頭打開車門規規矩矩的坐在了後面的駕駛座上,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你敢抓我,我一定會找你算賬的,你這個死婆娘!」羅峰破口大罵道。
新元拎著羅峰的衣領,像提小雞似將他提溜到了王微微的面前。
探身看了擁擠的後座,新元問道︰「王隊,後面做不下了,怎麼辦?」
「放了我,放了我就能坐下了。」羅峰也不知道打錯了哪根神經,欣喜的叫道。
「扔後備箱里!」王微微無視羅峰,干淨利索的說道。
「好咧!」新元提溜著羅峰,打開後備箱,一下子將他扔了進去,然後鎖死。
只听羅峰在猛捶後備車廂,大聲的怒罵著。
這個時候,救護車及時的趕了過來,拉著王澤天和王文嫣父女迅速開往醫院。
王微微和新元坐上警車,朝著警局開了過去。
??????
何夕听聞王澤天被羅峰的人打了,心急火燎的趕往了他所在的醫院,見到王文嫣哭的梨花帶雨,心里也是忍不住的愧疚,這件事情多少也是和自己有些關系。
不過萬幸的是,王澤天除了臉上有些淤青,還有一些軟組織受損之外,並沒有什麼大礙。
「伯父,你安心養病,醫生說傷勢並無大礙!」何夕對著病床上的王澤天笑著說道。
「我倒是沒事,那些壞家伙都抓住了嗎?」
「現在都在警局里關著呢,恐怕最少也得蹲下三年五載。」
「那就好,那就好,這群社會的敗類,真是喪盡天良啊。」王澤天有些憤然的說道。
「老爸,事情都過去了,就不要再想了,好好休養才是最重要的。」王文嫣心疼的看著父親,說道。
「好好好,我听你的就是了,那我就先休息了。」王澤天笑道,「文嫣,你多陪小何坐一會兒,幫我好好謝謝他。」
「是嘍,是嘍!」王文嫣吐了吐舌頭,替父親將被子蓋好,隨同何夕走了出去。
「你沒事吧?」何夕看著王文嫣的臉色有些憂郁,問道。
「我倒是沒事,只是擔心父親。」
「大夫說王伯父的傷很快就好了,不用這麼擔心,到時候別把自己的身體弄出毛病來。」何夕安慰道。
「相比這個,我更加擔心父親的精神狀況。」
「難道你說王伯父有心事,是不是因為研究資金的事情?」何夕似乎猜到了什麼。
「研究資金只要父親努力跑動跑動,總是能夠籌集到一些的,關鍵是,父親畢生的研究成果就快要泡湯了。」王文嫣苦悶的說道。
「這是什麼意思?」
「前兩天,羅峰突然來到我家,並且給父親帶來了一份合同,恬不知恥的說會提供父親充足的研究資金,但是卻要我成為他的女人。」王文嫣帶著厭惡的語氣說道。
「我父親斷然拒絕,沒想到羅峰卻說,如果他不同意的話,不僅會斷絕父親所有可能找得到的資金來源,並且會將父親即將成功的研究進行出/售!」
「可是這項研究成果不是王伯父的嗎,他怎麼會?」何夕詫異道。
「當時父親擔任院長的時候,是以整個醫院的名義進行這項研究的,但是誰都知道,這里面的關鍵技術全都是我父親早些年研究出來,然後應用到藥物之中,可是名義上仍與屬于那家醫院,而作為背後的董事會,是完全有理由將其出/售的。」
「原來是這個樣子,也就是說現在這項技術的所有權是那家醫院的董事會?」
「嗯,這也正是我擔心的地方,就算打官司,通過合法的途徑我們也爭取不到,更何況羅峰財大氣粗,指不定會使出什麼樣的手段,我心疼父親的研究成果就這麼被人偷走,也害怕父親會因此一蹶不振。」王文嫣說道傷心之處,不由落下幾滴眼淚。
「這個該死的家伙,竟然會想出如此惡毒的手段!」何夕握緊拳頭猛捶了一下牆壁,惡狠狠的罵道。
「那項技術他打算什麼時候出/售?」
「他說給我父親兩天的時間考慮,如果沒有得到滿意的答復,就會將其便宜出/售。」王文嫣低聲抽泣道。
「別哭了,別這麼輕易放棄,事情不到最後一刻是不會見分曉的。」何夕輕輕拍了一下王文嫣的肩膀,堅定地說道。
看著何夕那狹長的雙眼,王文嫣突然很想撲進他的懷中,最近的一段時間簡直是讓她身心疲憊,她好想痛快哭一場,可是理智戰勝了自己,堅決的將自己的情感壓抑住,憋住自己的眼淚,微笑著點了點腦袋。
何夕怎麼也沒有想到羅峰竟然還有這麼一招,要是這個家伙真的將那項技術給出/售了,再次拿回來恐怕就不那麼容易了,他必須要做點什麼來阻止那個家伙。
「對了,告訴你一個好消息吧,羅峰那個家伙被抓進警局了。」
「真的?」王文嫣听到這個消息,顯然精神一震。
「我一個警局的朋友將他抓進去的,估計現在這會兒正在里面被打的鬼哭狼嚎呢。」何夕笑道。
「還有那些路上跟蹤你,打傷你王伯父的那伙人,都是羅峰在背後一手導演的。」
「這個該死的家伙,我早就該想到是他了,這個混蛋!」王文嫣握緊了粉拳
「不過以後不用擔心了,你和王伯父不會再有危險了。」何夕安慰道。
「那你以後是不是也不會來接我下班了?」沉默了兩秒鐘,王文嫣突然紅著臉小聲的說道。
何夕倒還真是沒有想過這件事情,看到王文嫣渴望的表情,心頭一暖,似乎明白了什麼,笑道︰「怎麼會呢,我還想多和王伯父聊聊天,吃點你做得好菜呢。」
王文嫣臉上紅暈更盛,有些激動的握緊了拳頭,輕輕地長吐了一口氣,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