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天晚上睡覺前,可可看到星座測試上說,明天是雙子座倒霉的一天,殷芮不甚在意這些星座心理測試什麼的,等她站崗回來深切的體會到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今天輪到她站5點—6點的最後一班崗,還有5分鐘到六點的時候準備叫大家起床,一進屋她敏感的聞到一股燒焦的味道,只見臨床的Z君在撲騰她的被子。殷芮湊過頭去問她怎麼了,Z君怒視著她,「你的蚊香把我的被子點著了。」
殷芮覺得這話有語病,蚊香不能主動的點著被子啊,「難道是我拿蚊香去點著你的被子了?」Z君氣結,已經醒來的阿笙和可可等人捂嘴偷笑。
Z君其人,殷芮不是很了解,她們宿舍三人與隔壁宿舍ABC君臭味相投,算是一派的,加上又沒心沒肺,和大家都很交好,然而有小部分人和她們道不同不相為謀,Z君就是這部分人中的一個,听說她為人很嚴謹。
顯然早上那一幕只是個開端,阿笙提醒殷芮︰你小心點,她肯定要借題發揮,不爽咱們很久了。
殷芮很是不解︰我沒招過她呀。
阿笙摟著一旁的可可,擺出一副撩人的姿態說︰「有些女人,嚴重的雌性激素分泌過多,以致心理變態。我們貌美如花,就夠她妒嫉的了。上次我和可可學院活動就被她找過茬兒,你宅宿舍看動漫平時又很低調,沒抓住小辮子,她還能放過這次機會。」
殷芮︰「蚊香放那麼遠,她都能把被子掉上去。」
阿笙笑的很詭異︰也許晚上做了什麼香艷的夢,動作大了。
不知道是誰,將這事傳出去了,連里把事情規劃到可能引起宿舍安全隱患範疇內,派一個教官找倆個當事人談話,阿笙說是怕殷芮吃虧,實則看熱鬧也跟了進來。然而眼前的情況讓殷芮很是犯愁,從教官進來開始Z君就在哭,開始時還是小聲的哭泣,到後來演變成抽氣式的哭法,頗有些撒手人寰的架勢,殷芮很擔心她能就此過去。一旁的教官與她們差不多年紀,估計現實生活中沒見過哭的這麼不要命的人,一臉尷尬外加手足無措,低下頭問殷芮︰「怎麼辦?」
殷芮見小青年這個樣子,實在有些不忍心,便開口到︰「事情已經這樣了,你看怎麼辦,要不我跟你道歉?」
Z君哭著哭著,緩了口氣,指責道︰「你早上那是什麼態度?」
殷芮不解,她早上不過是對她的話不明白發出疑問而已,相比之下Z君的態度才算得上惡劣。既然道歉不行,那就換個方式,于是想想說道「要不我賠床被子給你吧?」
Z君︰「我這被子是大老遠從老家背來的,蓋了六年了,有感情。」
殷芮的額角跳了下。
阿笙插了一嘴︰「這年頭還有蓋了六年的被子呢,你剛出生時包著的尿布是不你們家還留著呢?」
Z君氣得說不出話,然後繼續哭。五分鐘過去了,教官的臉上已經有了汗水,看這場面,如果再持續下去,他都要哭了。阿笙忍不住的要站起身吼坐對面的Z君,給她台階不下,還不依不饒了,結果有人比她更快的站起身。
殷芮迅速的站起來,雙手捧住Z君的臉,眼神平靜,眼底深處似乎有漩渦浮動,「你要是撲過來和我扭打,我到覺得你有些骨氣,就你這副豐滿有余的身材還裝柔弱招同情?實話告訴你吧,你哭起來的架勢就像潑婦訛詐,吶,看看教官的表情就知道了。我看你是把心眼兒也都哭出來了吧,咱倆之間的矛盾,說白了這是人民內部的事,軍訓完就老死不相往來了,你還指望教官他們站你這邊,幫你出頭?是你把被子扔蚊香上了,還是把腦袋也一塊兒扔上去了?」
說完就往外走,阿笙喊住她︰「你上哪去?」
殷芮嫌惡的甩甩手︰「洗手去,滿手油。」
Z君脹紅的臉一下子全綠了。
教官看著當事人之一走了,也急忙出門了。阿笙眉眼彎彎的看著Z君道︰「你還真是個人才,能把小芮惹爆發了。怎麼樣,看起來她像是最好欺負的,一旦爆發了誰也攔不住。姑娘,奉勸你一句,別再招她了,不然面子里子一起丟了就不好了。」
說完出門追殷芮去了,看到走廊上靠著一人,傳說中的帥哥,難道這事已經傳開了,都驚動帥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