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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芮捂著嘴搖了搖頭,A君也湊過來說︰「那要怎麼看?他不是說這部分必考嗎?」
總算努力的止住了哈欠,「只有全記下來了。」
阿笙驚到︰「全記下來?那可是分析圖啊,一共有六個圖,每個都很繁瑣,而且細節那麼多,怎麼記啊。」
擦了擦眼淚,清醒過來了,「那能怎麼辦,劉老師他只說是重點又沒說考哪個。」
阿笙突然詭秘一笑,朝C君使了個眼色,對方立馬會意,「那我們就下去趁他上班時間去辦公室找他。」
可可不解,推推殷芮肩膀,「她們這是什麼意思?」
「哦,看樣子是要去找劉老師套題。」
「這能行嗎?」
殷芮拍拍她,憐憫到︰「認識她這麼久了,還不了解阿笙的性格嗎。」
為了方便行事,阿笙只帶了C君和殷芮,殷芮覺得自己不能勝任阿笙的囑托與全班同學的期望,很是猶豫。阿笙卻豪氣的拍著她的肩膀,「沒關系,倒是後看我眼色,你只要挨個的猜幾個分析圖就行,猜中了老師表情肯定有變化,就交給我好了。」
「好吧,我盡量。」
于是三人趁著還沒上班前,就跑到劉老師辦公室守著。學期末來找老師的無非為的那麼幾件事,劉老師看見這種狀況沒說什麼,拿出鑰匙開門進屋,辦公包扔到椅子上,準備倒開水泡茶,C君見狀一個箭步沖上去,抱住茶杯不放手,諂媚的笑著,「老師您坐著,我去。」
劉老師坐在靠椅上,順手翻著桌邊的資料,「你們這時候來,我也沒什麼可說的,上課的時候已經講的夠清楚了。」
阿笙笑眯眯的說︰「老師這樣說就見外了,前一段時間咱們專業認證,看您忙里忙外的,也就沒好意過來,咱們師生都是一家親,得時常聯絡感情不是。」
然後天南海北的一頓閑扯,工資上調跟不上物價上漲,天價豬肉使得食堂里的肉菜都用雞肉替代等等。C君端著跑好的茶水回來,阿笙見氣氛剛好,拐彎抹角的提出主題,「老師您看,我和小芮都是為系里作出突出貢獻的人,上次專業認證時機場接待專家,真是沒少吃苦,別的不說,就午飯和晚飯,哎,還是不提了。您別誤會我們今天來,不是讓您畫重點的,就是想讓您幫看看那個更重點,您不用說話的。」說完朝殷芮使了個眼色,殷芮會意報出自己認為重點可能出的圖,「」。
正喝著茶水的劉老師听到,不小心被燙了一下,阿笙立刻接受到這再明顯不過的訊息。C君趕緊遞上紙巾,「老師您看,一定是最近又忙專業認證,又要忙著期末考試的事累到了吧,您慢慢喝,我們這就走了。」
阿笙臨走回頭囑咐一句,「老師,再愛崗敬業也得注意身體,多休息多休息。」
出了辦公樓,阿笙一把摟住殷芮的脖子,「姑娘啊,我就說帶你來準沒錯,猜題猜的太有水平了,一開口就重了,看把劉老師驚訝的,一開始還故作高深的保密呢。」
殷芮謙虛的說︰「踫巧踫巧。」
2
對于大家來說,有驚無險的過了最難的兩科,省下的兩科就簡單了,總算可以松口氣了。圖書館里的自習室,大家都奮筆疾書,空氣顯得不流通,殷芮抱著幾本書,跑到4樓的圖書室,一排排的書架放置著記載各種文化的書籍,很能讓心浮氣躁的情緒平靜下來,于是找了個光線好的書架後面坐下看帶來的復習資料。
時間的流動不易被察覺,手中的資料翻過一頁又一頁,效率提高了不少,有人走到身邊坐了下來。殷芮沒抬頭,想著喜歡坐地上看書的人還不少,于是外旁邊挪了挪。那人也跟著她挪了挪,兩人之間的距離又靠近了點,那邊空間太小了吧,抱著這樣的想法,她又挪了挪,結果那人還是跟著挪動了,殷芮抬頭卻看見了一雙熟悉的眼楮。他坐在地上,一只腿隨意的伸展,一只腿蜷起,手托腮的外頭看著她。
「阿樊?」殷芮詫異的看著他,問道︰「你怎麼進來的?這里要刷卡的。」
「你只關心這個問題嗎?」杜逸樊一邊說,一邊整理她黏在臉上的發絲。
殷芮努力想想,還應該關心什麼,于是問道︰「你晚飯想吃什麼?」
杜逸樊輕輕捏了下她耳垂,「快一個星期沒見了,你都不會像我嗎?」
圖書室里的窗子常年開著,一陣風吹過,吹起了殷芮的頭發,纏繞上杜逸樊的手指。捧著書的女孩子目光琉璃,臉頰微紅,呼吸間帶著冬日的冷香,「想了。」他湊上前去,吻了她紅艷艷的唇。
他在她快窒息時放開,拇指撫模著她依然水潤潤的唇,殷芮不好意思的拍掉他的手,轉過身去,「我沒時間陪你,明天還有考試呢。
杜逸樊也轉過身,讓她靠著自己的背,呢喃道︰「不過是期末考試就已經這樣了,那來年考研要怎麼辦。」殷芮只來得及听見他的嘆氣聲,問道︰「怎麼了?」
拿出放在一旁的保溫杯,「沒事,昨天電話里,你不是說想喝上次的湯嗎?我讓曹阿姨做了帶過來。」
殷芮高高興興的接過,眉眼彎彎的說︰「阿笙,我最喜歡你了。」于是杜公子累積一個星期的幽怨,被她無意中隨口的一句話,簡單的化解了。她在一旁喜滋滋的喝湯,杜逸樊隨意的翻著她的考試資料,「都記下來了嗎?」
「嗯,還有一點點,阿樊,你讀給我听。」
「這樣能記下來?」
「大概留個印象,我快速記憶還可以。」
杜逸樊語速緩慢,聲音帶著磁性,夕陽透過窗口照在兩人身上,最靜謐的冬日時光。
考試終于結束了,姑娘們高興的要去通宵唱歌,殷芮準備老老實實的在宿舍睡覺,被阿笙摟著肩膀道︰「集體活動,不準月兌離組織,不會唱歌,培養樂感。」連抗議機會都沒給,就拽走了。
阿笙、可可、殷芮三人和ABC君三人,剛開始激情昂揚,選了一些死了都要愛之類高昂的歌,最後變成嘶吼,唱到中間換撥休息的時候,一首歌的前奏放出來,一旁吃水果培養樂感的殷芮噎了一下,C君喊道︰「誰點的縴夫的愛?」
沒人應答,C君到︰「那切歌了啊。」
阿笙拿過話筒,「點都點了,可可咱倆唱。」
可可接過話筒,為難的說︰「我唱不上去。」
阿笙︰「我唱女的,你唱男的。」
剛唱出「小妹妹我」四個字,殷芮的身子抖了抖,一首歌唱下來,集體鼓掌,A君道︰「誒,真不錯,千古絕唱了,這麼細的音居然沒破。」
話筒甩在沙發上,阿笙牛氣的說︰「那是,也不看看姐是誰。」
這首縴夫的愛成了分水嶺,之後大家選了些「今天我要嫁給你了」之類的情歌對唱,清揚抒情的節奏,讓吃了一肚子零食的殷芮越發的困,十一點半也到了就寢的時間,歪在角落里的沙發上睡著了。
可可拉了拉阿笙,「我去上廁所,你去嗎?」
結果呼啦啦的一群人都去了,只留下殷芮還在包房里。其實她並沒有睡實,睡夢中不見了情歌的節奏,似乎听見阿笙的叫嚷聲,仔細听像是和誰吵架,越听越真切于是爬了起來,包房里只剩她一人,門開著。
剛睡醒有些東倒西歪的跑出去,原來真是在吵架。據說曾有閑極無聊的人總結過,導致年輕人之間沖突原因,往往是微不足道的小事。可可她們一行人結伴去廁所,對面過來幾個人剛從廁所出來,兩伙人經過,走廊就顯得有點擁擠,B君不小心撞了一姑娘的肩膀,正想回頭說聲對不起,那姑娘惡狠狠的回頭罵了句︰「你瞎呀。」這一句著實將B君罵懵住了,C君氣不過,跳出來說︰「瞎的人怕不是她吧。」
對方整個身子轉過來,瞪著C君︰「你罵誰呢。」
阿笙突然撥開前面擋著的兩人,眉開眼笑的走上前來,「悠,我當是誰,這不是專愛挖人家牆角的趙蕾姑娘嘛。」
趙蕾氣得發抖,伸出手指指著阿笙,「你說誰呢?」
一旁的C君拍開她的手,「我說你腦子是不有病啊,剛剛問罵的誰,這會都指名道姓了,你還不知道是誰。」
趙蕾旁邊有個胖姑娘,陰陽怪氣的說,「被搶了男朋友說明沒本事。」
阿笙轉過頭,做出上下打量她的樣子,惋惜的說︰「嗯,人家趙蕾姑娘長那樣,天生也就是個小三兒的料,你這模樣,怕是連小四兒、小五的邊兒都靠不著。」
沒想到胖姑娘是個脾氣爆的,抬胳膊就要扇阿笙,剛出來的殷芮正好趕上這一幕,伸手一擋。大概是剛睡醒的緣故,眼楮沒對好焦距,雖然擋住了巴掌,卻被胖姑娘的指甲抓出三道抓痕,白瓷般的胳膊上,顯得有些猙獰,殷芮痛的吸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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