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自顧自的走著,誰都不搭理誰,一時竟然忘了還有靈兒這號人物。等靈兒反應過來,都看不到背影了,靈兒暗自在心里畫著圈圈詛咒了好長時間,拔腿就跑,奮起直追。
直到看到氣喘吁吁的靈兒,兩人才對視一下,不約而同的笑了起來。
「你,真的要跟我回去?」筱汐還不確定,接著問吻子辰。
「反正我已經決定了,你歡迎不歡迎我都去定了。還有一個人,也去!」說著,順著手指頭指了指身後正在齜牙咧嘴的一風。靈兒卻是先跳了起來,兩人又笑了。就這樣,幾個人有說有笑的繼續趕路。
筱汐忽然覺得,自己也沒有那麼討厭他。
繞了半天手指頭,淡淡的說︰「突然,發現你也沒那麼討厭。」
「我本來就不討厭,帥氣逼人,偉岸挺拔嘛!」吻子辰听筱汐這麼一說,心里自然是樂開了花,接著得瑟。
「給你一點兒陽光你就燦爛,給你一點顏色你就開染坊啊?!哼,什麼偉岸挺拔,我看啊,是道貌岸然。」筱汐嘟嘟嘴,接著道。
「沐小姐你不知道,我們莊主就因為你說還會去的這一句話,本來都商量好的轉移目的地,硬是為了等你被二少爺帶的人給刺傷了,還不讓我告訴你,你……」
「閉嘴沒人當你是啞巴!」還狠狠的瞪了一風一眼。一風的話還沒說完,就被吻子辰硬生生的吼回去了。
筱汐突然想起,那天他慘白的臉色,自己還盯著看了好久,竟然笨到沒有察覺到,頓時,莫名一種叫做感動和心疼的東西,涌上心頭,久久不能散去。
定定的望了吻子辰一眼,一時不知道言語,盡在不言中。
年輕的心里,竟然還有這樣一個人,不圖回報,只求心安.
一路上,幾個人有說有笑的,遙遠的行程似乎近了不少.從離家出走後已經將近有半年的時光,看到沐府未變的陳設,遠遠的,竟是淚眼婆娑.
「別感慨了,回家就好,先回去看看.」吻子辰拍拍筱汐的肩膀,安慰的說.
筱汐點了點頭,剛到門口,就有僕人興沖沖的像沐老爺匯報,筱汐見到爹娘那一刻,看到他們徒增的白發,變得斑駁.再也忍不住,霎時間就哭成了淚人.
「爹,娘,是汐兒不好,沒說一聲就走,我听人說有人刺殺您,還有誰受傷了,嚇死我了,我就回來了.」筱汐哽咽著,完全忘了後面還有吻子辰和一風這兩號人物.
「這丫頭,爹娘早就不怪你了,別哭了啊,是你爹的哮喘病又犯了。前一段時間厲害,才請的大夫。我們回屋慢慢說,讓娘看看.」沐夫人心疼的拉著女兒,忽然頓了頓足,「汐兒,這兩位是?」
筱汐剛抒情完畢,一時忘了,尷尬的笑了笑,「爹娘,我來介紹一下,這位是吻子辰,這位是一風,都曾幫助過我,是我的好朋友。」筱汐說完,淺淺的笑了一下、
這時,沐老爺開口了,「恩恩,好,既然都來了,就在這里住下吧。靈兒,你去收拾出來兩間客房,供汐兒的朋友居住。還有,汐兒啊。不是天翼帶你走的嗎?怎麼自己倒躲起來不肯回來見我了是不是?」
筱汐張了張嘴,不知道怎麼回答才好,也總不能說自己和他吵架了,就索性沒有吱聲。
「我當然敢回來了,汐兒都回來了,我能不回來嗎?」一听就知道,天翼的聲音由遠及近,「沐老爺,沐夫人,天翼這不是回來了,特別向你們請罪,是我帶汐兒走的,要怪就怪我吧。」
「算了,回來就好,你手上的傷是怎麼回事?」經過沐老爺這麼一說,眾人齊刷刷的看像天翼的手,纏了厚厚的紗布,還能隱約看見微紅的血浸出來。
筱汐忽然想起那天自己听到的滿地碎瓷碗的聲音,想必,就是這樣弄傷的。心里不好受,就是不明白為什麼明明他選擇了背叛還要這麼傷心,或許是憤怒。自己于心不忍,就拉著天翼的手到自己房間,「走,我去給你上藥。」
天翼本來想拒絕,但是看到吻子辰,還是笑笑答應了,經過吻子辰的時候,一臉輕蔑的眼神,好像再說,你做的再多,她終究還是我的。
吻子辰知道那眼神的含義,沒有表情,沒有言語。只是禮貌的向沐老爺和沐夫人道別,然後和一風各自回房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