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濟泰從吳天瑞的世界里消失了,那晚自習後。
吳天瑞發短信問他要不要幫他佔自習室的位置,沒有回應;她不懈的問了幾天,沒有回應。問題不知道出在哪了,俞濟泰就玩起了失蹤。
吳天瑞每天上自習的時候都听著四周的動靜,想俞濟泰會不會坐在他後面;每天去學三食堂的時候,她都自己找尋著俞濟泰的身影;每次去食堂的時候,她都兜到金融類那排書架想著會不會巧遇俞濟泰。沒有,什麼都沒有發生。
老大看著吳天瑞這些天魂不守舍的樣子,有點擔心,問過她幾次,只是她嘴緊得很不肯說不說半個字。老大也沒有在追問。
吳天瑞仔細想著那天的細節,發現除了俞濟泰莫名的情緒外,自己找不到出口。漸漸的她想這一切可能他死去的女友有關系,那天或許是他和女友之間特殊紀念日,讓他情緒沮喪;又或者一些事情觸發了他對女友的思念。
總之,吳天瑞思考的結果全部歸結俞濟泰去世的女友。
情有可原,也許俞濟泰正在某處進行舌忝著他那漸漸愈合不在血淋淋的傷口。
錢煜誠一心要帶領二隊在武漢賽區打敗交大,拼了命的準備。吳天瑞和新加入齊曉都疲于拼命,叫苦不迭。集訓題只撿K類的做,算法書只撿最厚的看,每天要匯報做題進度和學習進度,以前那個說話好商量的錢煜誠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個冷酷無情的團隊領導者。但齊曉和吳天瑞都忍了下來,這是一個團隊的夢想,要在比賽中勝出,對勝利的渴望鼓舞著他們去戰勝一切困難。
或許因為忙碌,或許因為不重要,吳天瑞漸漸不再給俞濟泰發短信詢問是否要幫忙佔座位,也沒有在故意讓道金融類的書架去邂逅俞濟泰,只是偶爾會在第三食堂熙熙攘攘試著找到那個高高的身影。
隊里的集訓是安排晚九點到十一點。
天氣漸漸回暖,萬物復蘇的季節。校園里每處照明好的地方擠著不少的學生,坐著各種游戲。
吳天瑞他們每次從學院大樓出來都羨慕看著休閑的同學們,咽咽口水。錢煜誠就安慰他倆等比賽結束了,讓他們玩個夠。吳天瑞和齊曉都不信,反駁道武漢結束了還有成都,成都結束了還有南京,總之比賽不止,訓練不停。
錢煜誠和齊曉都住在七宿,三個人就在七宿門口分開,吳天瑞則習慣到七宿旁邊的小超市去買一袋牛女乃,然後回宿舍。
「老板,牛女乃沒有了嗎?」吳天瑞在平常放置牛女乃的位置,翻找著。
「沒了嗎?我記得還有幾袋來著?」老板也過來幫她來翻,發現真的沒了,「要不來盒酸女乃吧?"老板提議到。
「算了吧。」吳天瑞悻悻的走到門口,停下來提了提身上重重的書包,里面裝滿了書還有一台筆記本電腦壓得她肩膀很痛。
「老板,麻煩結賬。」一個嗲嗲的聲線。
這個聲音太熟了,她不由得回過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