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抽了一下手,發現根本沒有用,死死的被俞濟泰拽住了手肘,動彈不得。
「我還以為是賊呢!」她邊說邊用沒有被抓住的手去扳俞濟泰的手。
俞濟泰任由他掰著自己的手指,卻暗暗更加用力,拽的更緊。然後他一個用力,吳天瑞的上身就「呦」了一下靠了上去。
俞濟泰的鼻息瞬間噴灑過來,帶著酒味。
「我送你回家。」他另一只手搭上的肩,強行攔著她向停車場走去。他力量很大,吳天瑞感覺自己的腳都處于半月兌離地面的狀態,漂浮著隨著他向前走去。她用自己的肩去頂她,用腰去抵他,用手指去掰摟著她的肩。用手指去掰摟著她的肩。
她沒有撼動他半分,反而被他緊緊的箍住。
「俞濟泰,你松開我!」她低聲警告道。
俞濟泰輕哼了,路線不變的向車子走去。
「你到底放不放?我要喊人了。」
可是她還沒來得及喊,就被俞濟泰扔進車里了。
俞濟泰開遙控鎖,開車門,扔吳天瑞的動作一氣呵成。
吳天瑞瞬間爬起來,掙扎著就要往車外去。俞濟泰看她這個動作,一把按住她的肩膀,狠狠的按了回去。她還要掙扎起來,同樣也被他更加狠厲按回車里。
"俞濟泰,你有病呀!」她生氣的大吼著,才發現自己基本是躺在副駕駛的座位上。
俞濟泰沒有理她,擺了她露出來的腳到車里,關了車門,向駕駛室走去。
吳天瑞趕在他坐進來之前,坐直了身子,在握住門把手的那一瞬間去沒能逃月兌,俞濟泰以可以捏碎她手骨的力道搬回她的手,她又沖向門把手,又被搬了回來。
「你要是再動,我就讓月兌臼,我說到做到。」俞濟泰按著她的手。
「你去死吧!」吳天瑞根本沒有听他的,也不打算听他的話,使勁的抽著手。「俞濟泰你就是一傻X,你倒是有能耐讓我月兌臼呀!沒能耐就放手!滾!」她真的氣急了,髒字都出來,渾身也被氣得直哆嗦。現如今只有破口大罵才能緩解她心中的郁悶。
「俞濟泰你放手!你他媽的放手!我他媽的坐你的車就會惡心!你愛讓誰坐誰坐"罵聲從這個一項嘴很笨的人口中吐出來,反倒更加的激烈,她卯足了勁的罵著,俞濟泰覺得自己鼓膜呼呼的響,但是吳天瑞罵的什麼他都听得不太清楚,腦子都不走思路了,只覺得吵得太厲害了。
他一抬手,就捂住了吳天瑞的嘴,這拍上去的一下可是不輕,她痛得「哇」了一聲,還沒吐完就就被生生的吞了下去。
「不要說話!不要說話,吵死了!」他也生氣的喊著。
吳天瑞手得了空閑,上來撓他的手,搖著頭,努力想擺月兌他的大手。他被他撓得生疼,微微的卸了些力氣,沒想到吳天瑞抓到這樣一個空擋,張口就咬住了他的手,狠狠的咬著。
俞濟泰疼得要命,抬起另一只手就想一耳光抽過去。她似乎感覺到耳邊的風呼嘯而來,她下意識的松開口,迅速的向旁邊側開頭,但她知道這一巴掌估計是躲不開了。
似乎過了很久,原本預想的疼痛沒有發生,她才抬眼看向俞濟泰,他緊握著拳頭,憋紅了一張臉,強制自己隱忍著,克制自己不要發瘋。
他真的要瘋,吳天瑞真的要逼瘋他了。她的無視,她的回避,她的不屑無一不把他逼向發瘋的邊緣。
吳天瑞看著他緊握的拳頭,看著自己咬出的深深的紫色牙印,眼淚居然瞬間沖上了眼眶,她趕緊撇過頭去,不想讓自己的敵人看到自己的眼淚。
俞濟泰也轉過身,停頓了一下,狠狠的砸向了方向盤,悶悶的響起「 」的一聲。
她輕聲的抽泣了一下,在這聲響聲後,輕聲的抽泣了一下,輕到不易察覺。
俞濟泰手依舊停留在方向盤上,但是他卻清清楚楚的听見了聲抽泣。他扭過頭看著天瑞,她整個身子倚在車門上,臉輕靠在玻璃上。
他伸出手去,試探她臉上有沒有淚痕,他舍不得她哭,卻在不知不覺間總是讓她淚腺崩潰。
吳天瑞閃開了他的手,輕巧的閃開了他的手,自己抬手在臉上狠狠的揩了一下,下定決心似的轉過身來,直視著俞濟泰,「俞濟泰,我問你,我一直想問你,現在終于有機會了。」她聲音是啞著的,哭前的哽咽。
「什麼?」
「那年我發給你的短信,我打給你的電話,你看到過嗎?」她一字一句,眼楮緊緊的鎖住他,讓他無處遁形。
「我」他結巴了,自己該說些什麼,自己全都看見去,卻鐵了心的不去理她的苦苦懇求,苦苦的努力。他不能說,一旦道破,他將無顏面對她。
吳天瑞看他結巴了,反而輕笑了一下「哼,果然這樣。俞濟泰,果然這樣。」
她只是喃喃自語的,然後恍惚的飄搖著開了車門,下了車。接觸底地面的那一刻,她感覺腳一軟差點跌倒,然後她就一路扶著停車場上的車子,搖搖晃晃的一路向前就像一個醉漢一樣,根本無法走直線。
俞濟泰看著他走出很遠,才反應過來,下車遠遠沖著吳天瑞的背影喊著,「天瑞!」她听到了聲音,站住了,然後頭也沒回的,喊了回去︰「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