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煜誠在老鄉聚會的餐桌上和大家把酒言歡,倒是很高興。
這些天整個人為了比賽的事情弦繃得緊緊的,難得放松一下。
本來今天他是不打算來、,集訓日程安排很滿,抽空出來吃飯讓他多多少少有些負罪感。但是師兄程輝再三叮囑他一定要過來聚聚,他無意擾了師兄的好意,就抽了二個小時過來,既來之則安之,他現在在這里過的很快樂。
幾位老鄉喝著酒,吃著家鄉菜,說著家鄉話,暫時遠離枯燥的集訓,不失為一件快事。
程輝長錢煜誠一屆,高中的時候就在一個學校,算是老相識。錢煜誠內向,程輝外向,但是兩個人倒是很合得來。剛來T大的時候,錢煜誠總找程輝幫忙,程輝也是有求必應,能幫忙的幫忙,不能幫忙的找人幫忙,錢煜誠自然也是對程輝充滿了感激。漸漸適應了大學生活的錢煜誠雖然不再那麼頻繁的去請程輝幫忙,也只是找個時間大家互相聚一聚。這陣子大家都很忙,倒是很久沒有聚聚了,今天都是百忙之中抽出時間來聚聚聊聊天。
程輝酒量不是很好,偏偏就很愛喝。有人說喝醉後眾生百態的可以分為兩種︰其一,沉默寡言;其二,滔滔不絕;程輝屬于其二,酒後的程輝更加的外向,越發的能講話,成功晉級話嘮。
這時候的程輝顯得很可愛,無話不說,涉獵很廣的胡扯。
錢煜誠也知道他這毛病,每次極其耐心的听他絮絮叨叨講話。
程輝臉紅紅的,盡管飯館里的空調開的溫度很低,他依然熱得要死。他一邊不停的擦汗,一邊來者不拒的和大家推杯換盞。他喝完了半打啤酒,放下了酒杯,和錢煜誠湊近了說︰「煜誠,你知道我喜歡什麼嗎?」
「不知道。」錢煜誠倒是很誠實的回答了他。
「咳,你這人怎麼沒意思,連猜都不願意猜"他打了一個酒嗝,「我最喜歡和人打賭啊,就像那個那個你看過吧,法國的那個電影《兩小無猜》兩個人玩的那種,喂喂你有沒有在听?」
"我听著呢,你說你的。」
程輝對于錢煜誠的敷衍不滿的撇撇嘴,「你肯定沒看過那個電影。我就知道。不過,我沒玩的那麼瘋狂,我就是喜歡和人打賭而已。你是不行了,你太老實了,什麼都規規矩矩的好孩子。」他邊說邊拍著錢煜誠的臉。
錢煜誠嫌棄的躲開他的手。
程輝識趣的拿開了手,端著酒杯又喝了小半杯,「我們寢室里的那個哥們,我跟你說過吧,俞濟泰,知道不?」
錢煜誠點頭,這是和程輝很玩得來的,一個耳熟能詳的名字。
「哈,你還記得呀,看來我真沒少說這小子的事。我和他老打賭,我們互有勝負。不過最近我可能要輸了。」
「你不是說互有輸贏嗎?輸了也很自然。」
「你不知道,這回我篤定他是輸定了的。」
「你這麼自信?"
"當然。只是我千算萬算沒有想到,這哥們真是冷血心腸,美人在懷巋然不動。」
「美人?美女?」錢煜誠徹底迷糊了,「你們到底在搞什麼?」
程輝悠悠的放下酒杯,身體後傾靠向椅背說,「這說來話長了。去年冬天的事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