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故事的腳本變了,吳天瑞半點感動都沒有。
「有多點?"她拇指和食指靠攏著比劃到,對程度充滿了期待的一種表情。
「多點?」俞濟泰沒有準備怎樣回答,也沒有想到吳天瑞是這樣一個反應,她太冷靜了,冷靜到不是她自己。
見俞濟泰猶猶豫豫的說不出話,吳天瑞的冷笑更深了,」是不是與你那個室友的賭注大小成正比?如果是一頓飯就這麼大,如果一頓豪華自助就這麼大?」她不斷地拉開拇指和食指之間的距離比劃著。
就像有一盆冰水潑向了俞濟泰,他從心底打了一個寒顫,然後他瞬間明白了吳天瑞的冷笑來自何方絕非自己看錯了。他想要解釋卻無從張口,半張的嘴唇停在那里。
「俞濟泰同學,我讓你損失了多少?作為一個合伙人,雖然是一個撤了股的合伙人,我真的很好奇。」
一盆更冰的水潑向了俞濟泰,他涼透了,也清醒了。
他一把抓住吳天瑞,就像吳天瑞瞬間就會從他眼前灰飛煙滅一樣。」不是你知道的那樣,真的,不是的呀…我不知道別人和你說了什麼…真的…不是這樣子的"他急于解釋卻張口結舌,看著吳天瑞越來越冷得表情,情況已經完全超出了自己的掌控。
"放開我!」雖然一直在克制自己的情緒,依然難掩憤怒的成分。
俞濟泰搖搖頭,表示不會放,且越抓越緊。他腦袋亂著,想不到怎樣說好之前,是不會放手的。他這種態度給了吳天瑞一種死纏爛打的感覺,她越來越氣,想都沒來得及想,空著的那只手直接招呼給俞濟泰一個耳光。
「啪」的一聲,震驚了兩個人。
俞濟泰臉偏向一邊,就保持著,沒動也沒有說話;吳天瑞怔怔的看著自己揮向他的那只手,頭腦一片空白;空氣中凝固說不清的懵怔。
臉上火辣辣的疼,俞濟泰從未嘗過這種感覺,當耳光落下的時候,他瞬間潛意識的去想回擊一個,但是不知什麼原因他沒有動。停頓的這幾秒鐘,他也徹底冷靜下來了,松了手,」不管怎樣,這件事的錯在我,但是我也要說事情中途變了,今天的一切和那個賭約沒有半分關系。「他看著她,一字一句的說道。
吳天瑞沒有躲他的目光,看到他的英俊臉上自己五指的痕跡清晰可見。
「我承認,事情的起因是我貪玩,可是"他拽著自己頭發,原地轉了一圈,頹然的放下了手,
"可是」到最後,只是擺擺手,轉身走開了。
此時他委屈的要命,事情弄成這樣,傷的不止吳天瑞一個,還有他自己,兩敗俱傷。他選擇什麼也不說,不是默認,因為他覺得這些都是徒勞的,一切解釋現在看來都是狡辯。
看著俞濟泰漸漸的走遠,吳天瑞的意識才回了來,她發現自己一滴眼淚都沒有,在極度的氣憤下淚腺都是干涸的。
對于招呼俞濟泰的巴掌,更多的是震驚而不是內疚。她震驚自己真的奇跡動手打了他一耳光,而他卻沒有回手。她想不清楚這代表什麼,卻也懶得多想,至少俞濟泰做的這些那一巴掌是他欠的。
吳天瑞想當俞濟泰說完他的話以後,狠狠的給他一個耳光,告訴他自己不是他可以用來游戲的;或者俞濟泰說完後,笑著說「我不願意,因為你很齷齪」;或者,她撫了撫頭,疼得要死,卻沒有結果。
俞濟泰這些天總是找不到吳天瑞,常去的自習室里沒有她的蹤影,電話每次都不接,短信也不回,就這樣吳天瑞從自己的世界里蒸發掉了。他本來想去機房找吳天瑞,卻被整個計算機學院大樓里各種機房給繞暈了,自己又不想每個機房的去打听吳天瑞在不在,他覺得難為情的要死。他漸漸地覺得自己就像坐在村口等丈夫的小媳婦一樣,等得自己的脖子都長長了。
這種狀態是兩個人的煎熬,誰也不比誰好受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