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飯了嗎?」俞濟泰問。
「剛剛吃完。」吳天瑞用腳劃拉著石子,她性興致不高,「你到底什麼時候回來,我都悶死了。」
「你是想我了吧?」俞濟泰瞬間貼上。
「你少臭美。」即使是想,吳天瑞也不會乖乖承認。「你到底什麼時候回來?」她不厭其煩的繼續問道。
「我已經回來了。現在從北京坐高鐵回T市。還有半小時就到T市了。」他倒是輕描淡寫。
「啊!」吳天瑞尖叫出身,俞濟泰被震得把手機挪開耳邊半尺,才沒讓耳膜穿孔,「俞濟泰,你壞死了,你壞死了,回來都不告訴我,你少跟我玩意外!」吳天瑞咆哮出來。
「哎呀,你搞得我很有負罪感。」俞濟泰抱怨道。
「你少廢話,你給我乖乖站在出站口,哪都不許動!」
「喂喂,你干什麼?」俞濟泰喊了半天,才發現吳天瑞早就掛了電話,听到的都是自己的回音。他聲音很大,周圍的乘客都側目看他,俞濟泰不好意思點頭微笑。
車緩慢滑行,俞濟泰提著自己的行李準備下車。
乘務員小姐沖他嫣然一笑,他禮貌點頭。俞濟泰的笑容是有殺傷力的,乘務員臉瞬間紅了起來。
「俞濟泰,你又在拈花惹草!」俞濟泰感覺了左邊的耳朵被扯了去,他也不得不順勢彎了頭。
手上的力道溫柔著,俞濟泰的耳朵被弄得癢癢的。
「不要抓了,癢死了…」他撥著她的手,「不要鬧了…你怎麼這麼快就來了…」話還沒來得說完,就感覺吳天瑞像只考拉抱上自己。
他撥弄了兩次,發現甩不掉。
「你好像無尾熊。」他微笑。
「你才像…」吳天瑞一賭氣,松開了俞濟泰,還險些閃了自己。
「我自己回學校就可以了,你干嘛還跑來?」俞濟泰拉起她的手,向出站口走去。
「你還說,回來也不說,還和乘務員美眉**。」她故意嘟著嘴,假裝很生氣的樣子。
「哈,我知道了,你吃醋了。」俞濟泰壞壞的笑了。
「我才不會吃醋呢…我是擔心乘務員倒了霉,中了花痴的毒。」
「呵呵,如果中了這麼帥的毒,做鬼也風流了。」他開始順桿爬了。
吳天瑞哼了一聲,緊攥著他的手,生怕他又飛了哪邊。
俞濟泰這會才想起來,自己有給吳天瑞帶禮物。他一只手被攥著,一只手十分不方便翻著包,折騰了很久才把東西翻出來。
「你折騰什麼呢?」他一扯一動的弄得很不舒服。
俞濟泰沒說話,送這份禮物,他有些緊張。他手抖的拿出東西,還想避開吳天瑞的眼神著實很難。
「你干什麼呢?」見他躲躲藏藏的,吳天瑞側身像追看他在看什麼,俞濟泰卻一個勁的躲,她扯了一把他的T恤,沒撼動,反倒自己的手腕被他抓住了。
「你干什麼?」吳天瑞一陣迷惑,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一件冰涼的東西戴在手腕上。
俞濟泰動作有點粗魯,手腕硬擠進手鏈,有點疼。
她低頭看著手腕,多出來一條亮銀色的手鏈,再抬眼看向俞濟泰,眼底濕漉漉的。
「這太…貴重了…」說著就去摘。
俞濟泰握著手腕,「不要。不要摘…這條是我用畫圖的錢買的…下回買更好的不過…」
吳天瑞趕忙搭上他的嘴,不想他再說,再說下去,她會真的哭出來。
他還是拿開她的手,「不過,你得再等到我下張圖畫出來。」
吳天瑞嗔怪的拍著他的胸膛,手鏈的溫度漸漸逼近體溫,不再不適應了。
細細的白金手鏈,白金,鉑金,化學元素中最穩定的金屬。作為堅貞不渝的愛情,她再合適不過了。手鏈也跟隨吳天瑞很多年,她很信愛情會想白金一樣堅如磐石,後來她發現不是,再後來變質的只是愛情,與手鏈無關。
與一切都無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