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最近心情不好？」錢煜誠台式機對面看向吳天瑞，果然她在那里走神。
「啊…」她猛然回過神來，不知所措。「沒有什麼…煩…就是煩…」胡亂敲了幾下鍵盤，幾行寫好的代碼被注釋掉了。
「煩？」錢煜誠有點模不著頭腦了，「這個字太籠統了…總是見你魂不守舍的，如果訓練的壓力太大…我可以調整一下。」
「不是訓練的事情，訓練我可以應付得來…可是…」吳天瑞咬了咬嘴唇不知道怎麼開口。
錢煜誠不再追問，他一貫不是個好事的人。
沉默了一會，吳天瑞開始扣指尖，她糾結的時候必做的一件事。她抬頭看向錢煜誠，他正在專心的解一道P類題，這道題已經壓他很久了。
「煜誠，咱們學院有拿美國全獎的先例嗎？」
錢煜誠抬起頭來，听她這麼一問有些奇怪，卻沒有追問，仔細回憶一下，「有吧…前年一師兄拿了伯克利的全獎，轟動了一陣子，你忘了？」
吳天瑞搖搖頭，她確實不知道這件事。
「碩士生？」
「嗯。金老師的碩士。前任ACM隊的隊長，師兄能力很強的。」錢煜誠道。
「那也倒是，不然怎樣能去伯克利呢…還有沒有別人，本科有人成功申請出去嗎？」
錢煜誠努力從記憶中撈著可能的名字，搖搖有，「沒了吧…碩士已經很不容易了…本科有幾個拿了半獎出去…家里負擔也不少….怎麼你打出國的主意？」
吳天瑞無奈搖頭，「這麼難，想也是白想。」
「是呀，國內計算機的水平筆美國低，當然很難全獎出去…哦…我想起來了，先前馮院有個直博的女生，碩士一年的時候沒有完成就退學了，去了南洋理工，全獎。」
「這個我倒是記得，可是去的是新加坡，不是美國。」吳天瑞想著，果然沒有可行的道路。
「不盡然…馮院推薦出去的，在新加坡讀一年就去美國讀書做項目了…現在依然在讀Doctor…前些日子馮院很欣喜的說，估計這個學生要留校一直做research了。」錢煜誠把他的所見所聞全部說了出來。
吳天瑞眼楮一亮，頓時覺得前途開始變得光明了。她抓緊問，「她的成績是怎樣？你知道嗎？」
錢煜誠搔頭，「不清楚。不過學姐有QQ號，只是基本不見她上線，我改天幫你問問，看看你能不能和學姐直接聊聊。」
吳天瑞心里感激的要死，總算有些眉目了。
但是等了幾天，都再沒有了消息。吳天瑞有些急躁，幾次催錢煜誠，他也只能攤攤手，安慰吳天瑞耐心等等吧，學姐的項目很忙。
吳天瑞則死死守著QQ，分秒不肯離開。
學姐的「Hi」姍姍來遲，吳天瑞感激差點落淚。學姐人nice，對吳天瑞的問題有問必答，她是過來人，很樂意和學妹分享經驗。
說到怎樣能申到美國前二十所大學的研究生，學姐講了幾個硬性的條件托福成績100分以上，GRE成績至少2300以上，還有自己整體的專業加權成績在90以上，當然分數多多益善。學姐又講到ACM比賽如果取得好成績，會給自己申請時加很多分，可以多些努力。如果吳天瑞肯努力能到院長的推薦信也會加分，總之吳天瑞要多努力，多加分。
難，但有了方向。
吳天瑞都默默記下。她想只要自己努力或許都不是難的事情。
感謝學姐後，她下了線。躺在床上，雖然依舊清醒，卻不再是輾轉反側，她知道自己該怎樣做，怎樣努力，千難險阻，要自己去走，去克服。
一向吃苦耐勞的吳天瑞，不在乎在吃苦一點，為俞濟泰，她覺得甘之如飴。
甘之如飴，那段日子真是甜如蜜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