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天瑞本能的理了俞濟泰的衣襟，自己毫無覺察，錢煜誠看向她的手，沒有說話，出于本能的動作，誰說得清楚呢。
「不用幫忙…開俞濟泰的車回去，我送你…」吳天瑞若無其事的說，「你扶好他，別磕磕絆絆的，他金貴著呢…」
錢煜誠點頭。俞濟泰還真是沉，個子本來就比自己高許多，現在像條毛巾一樣軟軟的搭在自己身上，讓他苦不堪言。
好在停車場不遠，總算走到了。
錢煜誠把俞濟泰的放在副駕駛的位置上，吳天瑞疑惑，「放這兒干什麼？」
「我一會兒下車，你一邊開車，一邊要看著他，這個位置比較方便…我真不知道你還開車，什麼時候學的？」
「你不知道的還有很多呢那我是不是要謝謝你如此周到？」吳天瑞撇著嘴。
「不用客氣。」
吳天瑞會開車，但不代表她很熟練，倒車的時候她費了些力氣，不過一切還算順利。車平滑的開上了路。
俞濟泰窩在副駕駛的位置上，迷迷糊糊的睡著，對環境渾然不覺。
吳天瑞把錢煜誠在小區門口放下，囑咐了他幾句就，走了，錢煜誠看起來不錯，一點酒醉的痕跡都沒有。
千杯不倒？她偷笑起來。轉頭看向副駕駛的位置，俞濟泰不知什麼時候已經醒了，看著自己。
吳天瑞趕緊轉回頭，專注開車。俞濟泰的目光從側面一直投來，持續性的。
「你能不盯著我嗎？」吳天瑞握著方向盤的手微微出汗。
俞濟泰擺正頭，看著前方延伸的道路，身旁擦肩而過的車子，搖搖晃晃的，暈船的感覺。
「停車！」他嚷著著，捂住嘴，下一口就差點吐出來。
車子靠邊停住，俞濟泰幾乎沖出車去，扶著車門，吐得昏天黑地，就差把五髒六腑給顛倒出來了。
吳天瑞看著，不禁皺著眉頭，「你要不要緊，不行直接醫院吧…回去了沒人能招架…」
前半句俞濟泰差點感動的不行，後半句就打回來原形。他模一把嘴，站直身子，「死不了的…開車吧…」
吳天瑞自然不會再說，一說就吵，吵得沒完沒了。
俞濟泰吐完，胃至少不難受了，但身體軟軟的，使不上什麼力氣，吳天瑞在他旁邊專注開車，位置的變換，玄妙的感覺，有種他被照顧的感覺，像是回到了四年前，她會幫他戴好圍巾，會把自己的手套給他帶；他若是有半點不舒服，她會比誰都緊張；而如今呢，就算他路死街頭，估計她都不會彎腰低頭，嫌麻煩，好像不踢上幾腳都不夠解氣。
他張了張嘴，渴得可以著火了。
「我包里有水，是新的，剛才吃飯的時候沒喝完。」俞濟泰一直盯著自己，若是平常她不會在意，現在著實自己分心。
俞濟泰愣了，她總是能知道自己急需的是什麼。「喝過的又怎樣？」他自然從吳天瑞的背包外側兜把瓶裝水拿出來，扭開，果然是新的。
**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