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里，手機鈴聲沒完沒了的叫著的聲音，讓程輝很郁悶的，做了起來，眼光中有種要殺了打電話人的狠厲。
要死不活的，就今天，自己沒有關手機。
「你最好有重要的事情要說，俞濟泰，我忍你很久了，如果沒有要緊的事，我決定明天就飛到K市，殺了你！」
「….」
沉默，沒有任何的聲音，程輝不相信的看著電話，那跳動的計時顯示，電話沒有斷。他頭皮開始發麻，鬧鬼的恐懼襲來。
「俞濟泰，你搞什麼呀？說話！」
仍舊沒有言語，程輝卻听見了呼吸聲，不知道是自己的還是對方的，他不確定對方是誰，是人是鬼…
似乎靜止了一刻鐘，對方悠悠的聲音傳來，空洞不真實，「東西…不是…我的…」
程輝不明白了，沒有上下文的對話，他根本不知道狀況，「什麼不是你的？」
又一陣沉默，這電話好像走的不是現代化的通訊基站，「你收來的東西不是我的…是她的…」
「什麼是她的？」
「是吳天瑞的…不是我的….」
程輝確定電話是俞濟泰打來的，不是鬼，然而他的語氣卻是哀怨的，說不出的一種哽咽，強忍著難受。他感覺出來俞濟泰不對勁。但是他仍不清楚什麼她的他的。
「你從楊季那里取回了東西？」
「嗯。」濃濃的鼻音，俞濟泰好听的聲音不復存在。
程輝已經清醒了，搔著頭，「那就是你的。我把你桌上留下的都收在一起了，沒有錯的。」
「不是！不是！都不是我的！」突如其來的暴躁，讓程輝嚇了一跳，午夜的寧靜回想著俞濟泰的暴躁的回音。
「你別急…我好好想想…我想想…多久的事了…」他認真起來，俞濟泰的狀態著實讓自己游戲不得。
俞濟泰充滿耐心的等著他的回想，卻發現心漸漸的空了。
「多久的事了好難想起來…」程輝真的很努力，發現很苦難，「你說東西都是吳天瑞的，怎麼可能呢…她的東西怎麼可能都在你這…」
程輝喃喃自語，盡量給自己些提示，忽然他茅塞頓開，一拍大腿，「哎呀！我想起來了！這怎麼說呢？」
「直說！」俞濟泰的耐心被漸漸的磨平了。
「這可遠了…你離校出國吧，我記得辦得特別快吧，沒一周你就消失了，跟躲債似的….剛剛開學，課多著呢…有一天，十月底了吧，很冷呀，你知道K市吧…超級冷…那天好像還下著下雨，對的，應該下著小雨…我中午從外邊回來，看見吳天瑞站在男生寢室樓的門口，就那麼站著，直直地，我不知道她站了多久，反正頭發都濕了…樣子有些嚇人，臉上都沒血色了…我看到她，打了招呼，問她等誰呢…你猜她怎麼說？」
俞濟泰手機有些蒼白的握著手機，「咯吱咯吱」的想，他想自己現在樣子該是面目猙獰的吧，「她的樣子有些可怕」「哄隆隆」在耳邊回響，「你直說吧，我沒心思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