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天瑞病好了以後,回到公司,錢煜誠圍觀了一陣子,發現她雖然有些疲憊,但是總得來說還算紅光滿面的,也倒是沒說什麼。
她和俞濟泰之間的事情,他覺得自己什麼也不說是最好的。
午飯的時候,俞濟泰從K大出來,擔心她病還沒好,又亂吃東西,到樓下等她,提了一大盒東西給她吃。
吳天瑞這次病了之後,忽然間乖了很多,不和他頂著作對,和他的話雖然依舊不多,但是自覺態度有所緩和,俞濟泰感覺順暢了很多。
只是他不知道,那天,他說出來的謊話,吳天瑞知道對于自己的過去,俞濟泰該是了解了幾分,她那天一定是說了胡話的,自從三年前病了以後,只要她持續發燒,就會說胡話,胡話的內容注定是罵俞濟泰,說自己疼,基本一個字都不差。
他的眼神是內疚的,吳天瑞看得出來,然而,她不想他有多內疚,因為在自己看來,一切都過去了,不重要了。然而,俞濟泰似乎鐵了心的要做什麼事情來補償,然後她忽然間就明白了,何必難為兩個人,他要彌補,自己接受就好,但是一切都不會改變的,一切也不能被改變。
所以,她听話的接受俞濟泰的照顧。
「記得,把湯喝完。」俞濟泰細細的囑咐道。
吳天瑞點頭,再和他道別,上樓去了。
錢煜誠看著這一大堆的便當,著實嚇了一跳,吳天瑞招呼他一起吃。
「你最近很听他的話?」錢煜誠邊吃邊說。
「吃也堵不住你的嘴嗎?你想多了有些事情是不能被改變的,這你我都知道。」
「不知道你們…只是你要小心…別再出什麼事了…」錢煜誠吃著東西,卻沒吃別人的嘴短。
「嗯。我有分寸。」吳天瑞點點頭,朋友的好意她心領了。
錢煜誠開始和她有的沒有的說話,吳天瑞有一聲沒一聲的答著。
忽然間感覺兜里的手機振動,順手模出手機,以為又是俞濟泰的電話,看了看,發現是不認識人的號碼,猶豫著還是接了起來,「喂,你好。」
「你好,天瑞。」
是俞濟慈的聲音,她認得出來。
「我是濟慈。」
吳天瑞回答,「嗯。我听出來了。找我有事嗎?」
「我還真沒有想到你這麼開門見山。沒有什麼事就不能找你嗎?」俞濟慈那邊輕笑。
吳天瑞實在鬧不清楚情況了。
「你別擔心。我又不是壞人,你該知道的。」俞濟慈笑咪咪的,「我近來在國內停留的時間不短,想來該請你吃吃飯,簡單的吃個飯。」
「恐怕不方便吧…」吳天瑞小心的回絕道。
「你不用擔心,」沒等吳天瑞說出自己那一大堆的理由時,俞濟慈率先打消了她的顧慮,「沒有別人,就是你和我,還有家里的佣人,在家里吃個便飯,濟泰不會來的。」
吳天瑞就還想說著,沒想到俞濟慈根本不給她說話的機會,「天瑞,就這樣定了,我再回國都不知道什麼時候的事呢,一起吃個飯吧。」
然後就嘟嘟的掛了電話。
吳天瑞握著電話,不知道說什麼,想想這飯局還真是要去定了,就是不知道是不是鴻門宴。
俞濟慈對吳天瑞的態度莫名其妙的霸道,卻次次都能擊中吳天瑞的軟肋,讓她就範,或許三年前那場舞會他的出手,是她沒齒難忘的。
于濟慈,她十足很難說出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