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司馬仁鬧翻之後,美人轉身離開。
之于司馬仁的話語,美人一邊氣悶的同時,一邊為納蘭感到不值她就不明白了?同樣是兄弟,司馬仁與司馬逸,做人差別未免太大了點。
雖然說,司馬逸為人也並非是十全十美但是,比之司馬仁的陰險狡詐,卻又好過太多太多。
美人,對不起,我沒想到他會這樣媲。
體內,納蘭低低道出一句,夾雜著一絲不明的感情。
美人微微一嘆,不難猜出納蘭多麼的失望。
愛慕已久之人,痴等許久之人到頭來,不過是一張如此面孔,換做是誰,都會感到難過不已。
下個月十五,納蘭就會輪回轉世,遠離這些紛紛擾擾而她,也會盡力尋到圖上之物,換取自由。
只是,風無暇若是,須得這件東西,才能回去。
到時,又該當如何。
這個世上,總會有那麼多事,用著常理無法解釋。
比如,她的重生。
比如,納蘭靈魂一直存在。
比如,風無暇與她來自同一世界
懷著這些紛雜思緒,美人來到了納蘭雪所在之處。
房門不曾關閉,里面佔了一些丫鬟,還有著一些旁人美人收斂了情緒,轉為唇角一彎,帶著丑陋的笑容,抬步走了上去。
里面,大夫人與納蘭飛鷹,正候在一邊之上。
納蘭雪臉上,應是擦了風無暇所給的藥膏,臉上有著一絲緊張想到,昨夜她與司馬逸,就在那里翻雲覆雨,多少是由著她的功勞。
對于司馬逸,可曾有半分動心?
或許,曾經是有一分的,對于美男,她皆是佔便宜不誤只是,司馬逸沒有把持住自己,這一點,未免讓她有些失望。
美人徐徐靠近,看向納蘭雪的眸光里,懷著一絲感嘆︰「大姐姐,你的臉可是好了?」
聞此,納蘭雪抬起頭來。
見著是美人,臉色期然一沉。
昨夜,與司馬逸歡好之時,情到深處,他的嘴里呼喚著別的名字那個名字的主人,此刻便站在她的眼前,一臉的丑顏上,微笑著實刺眼無比。
偏偏,又是她尋到了神醫,求到了治臉的藥膏。
「辛苦四妹了」
納蘭雪皮笑肉不笑回上一句,雙手指甲掐進了掌心當中。
之于她的恨意,美人感到有些莫名其妙邊上,納蘭飛鷹在納蘭雪容顏有了著落之時,朝著大夫人看了一眼︰「這次,多虧了美人!她若需要什麼,盡量應下就是」
話落,又看向納蘭雪︰「雪兒,你好好歇息,為父去拜見一下太子。」
太子
乍聞這個字眼,納蘭雪臉色一白。
對此,美人無比清楚看在眼底,心下起了一絲愉悅納蘭雪與司馬逸成就好事,這讓納蘭飛鷹與司馬仁,做夢也是想不到的!
想想,選妃之日,納蘭雪的決定,她都覺得精彩無比。
眼看納蘭飛鷹離去,美人上前一步。
「大娘,我為大姐姐治好了臉傷,你是不是該意思意思?」
美人一邊說著,一邊伸出手來。
「這」
大夫人一時怔住,為由反應過來片刻之後,臉色一沉,低言一句︰「小賤人,你想要什麼?」
小賤人
听著這個稱呼,美人心下一冷在交與藥膏之後,態度轉變的還真是快!
「大姐姐的容顏,可值千金?」
壓制下心下的不悅,美人問的一臉無辜無害。
大夫人一听,自然一下子應下︰「我家雪兒的容顏,比千金更貴!怎麼,你也想來比上一比」
她這般說著,看著美人慘敗的容顏。
眼底當中,布滿了嘲諷與鄙夷。
美人也不惱怒,反而一副謙恭的態度︰「大娘嚴重了,我怎麼敢與大姐姐比!我這樣的容顏,就算賣入青樓,恐怕也沒人會收」
依照之前司馬仁的話語,美人款款說出見著大夫人一臉的傲色,忽而一轉態度︰「既是如此,我治好了大姐姐的臉!那麼大娘,可該給我千金?」
「你」
大夫人一時被噎住,有些回不上話來。
美人依舊一臉笑眯眯,手掌繼續伸著︰「千金可是貴了?也罷,我也不說多,一萬兩銀子看在一家人的份上,我可是便宜了很多!」
「小賤人,你以為我會給你?」
對于美人這番態度,大夫人自然不予理會。
早就料到了!
心下這般想著,美人轉過身子︰「大娘當真不給?」
「休想!一分錢也不會給你!」
大夫人回答的沒有一絲余地,神情之間滿是傲然于肯定。
見此,美人佯裝嘆了口氣,一臉的無奈︰「這樣的話,我也沒有什麼辦法」
話落,朝著門邊走動一步在大夫人得意洋洋當中,有意無意附上一句︰「大姐姐的臉,需得兩瓶藥膏,才能恢復如初大娘不肯給錢,那麼剩下一瓶,我只好扔了去了!」
「你說什麼?!」
大夫人猝不及防,一臉的驚異。
就連床上的納蘭雪,臉色同樣一下蒼白起來似乎,怎麼也沒想到,美人還留了這麼一手!
「現在,是給還是不給?」
美人站在門邊,笑得一臉狐狸模樣。
下一刻,百般悠閑看著大夫人,先是咬牙切齒,臉色極其難看在此之後,終是抬步走上前來,惡狠狠看著她︰「跟我來!」
語畢,先行扭動著水桶腰,朝著外面緩緩走了去。
身後,美人臉上笑意,愈加深邃。
「離六王爺遠一點!」
正待離開,身後納蘭雪一句話語傳了來。
聞此,美人回過頭來,裝作一臉無知︰「大姐姐,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你是不是說錯了,該是太子才對」
納蘭雪容顏嬌美,只是上面渲染了一層怨恨,此刻看起來有些陰森之感。
「大姐姐,我與六王爺婚約未解!這句話,該是我對你說才對」
在納蘭雪怒瞪之下,美人搖曳著如水身段離去。
臨末,唇邊漾起一抹諷刺的笑。
納蘭,你看,我為你懲治了惡人除卻司馬仁的負心,你大可以安心離去了。
跟隨著大夫人,美人來到她的房間。
眼看,她極度不情願取出了銀票,又極度不情願交到了美人手中在此之後,一臉怒氣沖沖︰「剩下那一瓶藥膏呢?趕快拿出來」
「剩下那一瓶?哪一瓶大娘,一共也就一瓶而已!」
美人撫模著銀票,悠閑自在回上。
「小賤蹄子,你敢騙我?!」
大夫人揚起手臂,後知後覺上了當,想要給予美人一點教訓。
卻見,美人不慌不忙,抬起頭來眸中,折射出一抹清冷色彩︰「我記得,二娘的手指,斷了是吧?」
簡單一語,令著大夫人的手掌,硬生生停在了半空當中。
「這才乖!」
美人笑得張揚而又刺眼,甚至起了一絲明媚的味道。
一揚手中銀票,轉身走向門外︰「這一萬兩,是我勞動所得!大娘,做人最好還是厚道些」
不去看大夫人已經發青的臉色,美人鎮定自若走出房間。
笑聲,遠遠的,還如銀鈴一般,清脆動听。
*
走出門外,感受陽光灑落身上,頓覺世界無限美好。
將著銀票放入袖中,同時又想到那兩張圖紙。
心下一凜,迎向風無暇所在之處。
三夫人生性淡泊,在納蘭俊長大之後,便自行在祠堂靜修,說是為將軍府上下祈福對此,納蘭飛鷹無有辦法,只得隨她而去,至于大夫人二夫人,巴不得少一個爭寵,
也曾听說,納蘭飛鷹生前,除卻三個夫人,還有殷紅外。
還有三個小妾,只是不知怎的,就離奇死去。
美人一開始猜測,是大夫人二夫人所下之後,但是納蘭卻將之否認下來再者,三夫人所居邊上之處,是一處禁忌之處,上面上鎖嚴密,不許任何人進入。
對此,美人是不感興趣的。
畢竟,與她沒有多大的關系。
走入三夫人住所之處,發現這里分外的蕭瑟淒涼,連著下人來往都不曾有入眼之處,是一個祠堂擺設模樣,上面供奉了一系列牌位,應該是納蘭以往的祖祖輩輩。
有著一個女人,虔誠跪在那里,手中敲打著木魚。
空氣當中,繚繞著香火的氣息。
雖是白天,美人不知怎的,就生出了一絲寒意。
「我不是說過,無有重要之事,勿來打擾我麼?」
察覺到有人到來,三夫人淡淡語出一句。
聞此,美人眸中劃過一絲不明。
她是習武之人,走路一般會下意識放輕,而現在離她還有一些距離照理說,她應該是不會得知,她的到來的。
美人,三夫人習過武。
體內,納蘭對之提醒一句。
聞此,美人才緩緩放了心來走上前去,彎腰行了一禮︰「見過三娘,我來找風我來找小弟。」
言語當中,稍微停頓一下。
差一點,她就把「風無暇」三個字,月兌口而出。
「這里是祠堂,四小姐走錯地方了」
三夫人不曾回頭,語氣當中听不出什麼情緒。
美人微微一怔,一時有些不解。
明明在納蘭記憶當中,三夫人是帶子靜修的。
「俊兒已經成人,老爺分配了住處。」
仿佛感受到美人的疑惑,三夫人出言解釋一句。
對此,美人也不好再說什麼,微微頷首應下︰「打擾三娘了」
話落,轉身抬步離去。
心下間,不由生了一絲奇怪。
不知怎麼,她總覺三夫人身上,有著那麼一絲特別到底是哪里特別,她也一時察覺不出來。
「四小姐」
身後,三夫人忽而喚上一聲。
下意識的,美人停下了腳步很快,耳邊悠然傳來一句︰「你與她們的恩怨,莫要牽連俊兒畢竟我們,從未傷害過你。」
美人眸中一緊,有著些許訝然。
末了,終究是並未回上什麼,徑直離開了去。
三夫人說這句話,大抵是看出了,她有意招惹大夫人二夫人只是,牽連納蘭俊?那也得牽連上才行,若是她知道,現在她的兒子是風無暇,那該是怎樣的心情!
說到底,她還是懷著一份母愛。
只是,看著四周一片寂靜,總覺透露著一絲怪異之感出來之時,又朝著邊上看了一眼,那里是一處上鎖之地,一塊高大石頭長長聳立在地上,上面「禁地」二字,如同看到的「無暇居」三字一樣,血色般的鮮紅奪目。
回到這麼久,倒是不覺將軍府,有什麼不對勁但是,今日細細一想,似乎隱藏著什麼重大秘密。
問了丫鬟之後,美人去向風無暇所住之處。
剛剛轉過一角,就停下了腳步只因前方,春花秋月一臉的慌忙之色,正從一處朝她趕來。
在見到她之後,將著一張紙條,從懷中拿出之後,微微顫抖著,拱手獻了上來。
「小姐,這是主人派人送來的。」
春花匆匆出了聲,聲音夾雜著一絲膽怯。
邊上秋月,同樣臉色不好。
不難看出,她們對于影子,存在著深深的恐懼。
師父?
美人臉色微微一變,卻也還算保持鎮定,伸手接過紙條攤開一看,心下顫動一下,朱唇驀然抿住︰「行了,我知道了」
信上,寥寥幾字,並未有寫上什麼。
但是,美人卻已能夠猜到,他所表達的意思。
聰明如她,與他相處三年,即便對他再怕再恨談起了解,也大抵只她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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