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此,美人嘴角一咧,再度有了打向風無暇的沖動。
末了,抬眸望他,半是認真與半是試探︰「風無暇,你有沒有想過?你其實就是納蘭俊呢?」
此言一出,納蘭俊微微一怔丫。
似乎,一時不明,美人這句話是為何意媲。
他是納蘭俊?這一點怎麼可能!
美人由著自身,試探性一猜見著風無暇的猶疑,上前問上一句︰「你確定,你不曾見過納蘭俊?」
納蘭俊不曾停頓,立即搖了搖頭。
「那你穿越至今,可有感覺到什麼不對?」
美人繼而問上,眉宇不由深深皺起。
風無暇忽而沉默,也不知在想著些什麼見此,美人上前,伸手一拍風無暇的肩膀︰「其實,也沒什麼,最起碼,你比我幸運你難道不想知道,為什麼當你提出回家的時候,我拒絕下來嗎?」
片刻恍神,記憶一點一點回歸,最初的地方。
不解當中,風無暇看著眼前之人,突覺一向嬉笑無常的她,有著那麼一刻,分明流露出了不屬于她的悲傷?是了,太過明顯又牽動人心的悲傷!
「因為,我已經死了」
下一刻,美人淡淡道出一句。
風無暇眸色一變,閃過一抹詫異卻見,美人含笑側身,漸漸走離他的身邊︰「被親人出賣,清白遭人玷污,之後又取心慘死與你相比,是不是慘一些?我現在用的身體,正是將軍府四小姐的!想必,你也听過那個傳聞,不同的是,她的確是死了的!也是因此,我才猜你是否與我一樣」
美人淡淡一語,交代了一個大概。
這大抵,是風無暇第一次听美人,提及關于自己的事情雖然,僅僅是寥寥數語,卻不難听出,那樣的遭遇,該有多麼令人難過絕望。
一時,他有些不知說什麼,不知說什麼安慰這個女子。
「怎麼?同情我?」
美人閃身回來,眸中狡黠一笑。
隱隱當中,似乎剛才的悲傷與淒涼,只是曇花一現。
下意識的,風無暇呆呆望著她,多少有些不明所以。
直至,美人抬手打了一個響指,才將他的思緒拉了回來︰「風無暇,你穿越過來,到底有沒有什麼不同之處?老娘說了這麼多,你好歹‘吱’一聲!」
風無暇悠悠抬眼,半晌口中發出一音︰「吱」
美人︰「」
末了,一邊滿頭黑線,一邊抄起適才丟落的宣紙毫不留情的,再次打上風無暇的頭頂。
風無暇假意躲閃,卻也是有意,讓美人打上他只有這樣,才能讓她的情緒發泄一些。
他之所以如此,就是想讓美人轉移注意力不知怎麼,對于之前美人的低落情緒,他莫名的感到不喜歡,似乎同樣觸動了心下某些情感。
「好姐姐,饒了我!我不敢了」
等到一定程度之時,風無暇才開口求了情。
與此同時,湊近美人的身前,一臉的認真之色想想過往回憶,心有所思一句︰「也沒什麼不同!無非就是,年齡變小了點,個頭變低了點,身材變瘦了點,皮膚變白了點自然,還有最重要的一點容貌變帥了不止一點點!哎呦」
話剛落下,額頭遭美人狠狠一記。
「靠!風無暇,你還能再白痴一點嗎?這些明顯變化,足以證明,你所在的身體,就是納蘭俊!」
美人甚是無力撫額,不由開始懷疑起風無暇智商。
天才?有這樣的天才!
明明是蠢才一只,並且還是一只無比自戀的蠢才!
「是這樣嗎?你這麼一說,好像真的是」
風無暇呲牙咧嘴一笑,映襯著容顏甚是單純。
美人嘴角微微一抽,不得不承認,真是敗給風無暇這廝了他的腦袋里,整天都裝的什麼?天下第一神醫這個稱號,到底是怎麼來的!
美人,風無暇此人倒是與你挺般配。
偏偏,體內納蘭,在著此時傳來一句除卻遇見司馬仁,納蘭鮮少開口,而突來這般,又是令美人哭笑不得。
納蘭生前,受盡欺負,與著所有人,都有一種隔閡。
依照納蘭記憶,納蘭俊生前雖是個孩子,性格卻是沉默的很,與他並未有什麼接觸這大抵,也是風無暇為何表面那樣的原因,因為只有這樣,才不會招惹麻煩,也不會令人懷疑。
只是,與她般配?
這個事,還是算了想也別想!
且不說,在這個朝代,她與他是為姐弟單是性格,就差個十萬八千里。
風無暇這廝,不得不說,或許當弟弟倒是個不錯的選擇!
這般想著,美人隨手丟下宣紙。
臨末,收手之時,被一個手臂用力握住。
抬眼看去,正是一臉認真嚴謹的風無暇。
美人唇角一笑,正待說些什麼,身子驀然被人一拉卻是,被風無暇帶到了懷中,有著一股干淨氣息傳來,唇邊笑意微微一僵︰「小美人,就算這樣,我們也一定能找到回家的路!」
心下一顫,帶動起一絲沉寂已久的脆弱。
下一刻,分明又有一句話語入了耳︰「別難過,我陪著你呢!以後,你都不會是一個人了」
對于這一語,美人無心去試探,究竟是真是假。
只知,一個決定,在著心下悄然認定風無暇,這個傻弟弟,她美人認定了!
*
時光流逝,匆匆而過。
由著風無暇所給的那瓶藥,納蘭雪的容顏終是恢復如初與此同時,納蘭雨也解了禁足,可以不受約束走出房門。
只是,明眼人皆能看出。
大小姐與二小姐,已然是水火不容。
至于,大夫人與二夫人,這兩個人更不用說兩個女人,看似和睦相處多年,實則早已暗隙叢生。
所謂納蘭雪與納蘭雨,在此當中,起的不過是個導火線作用。
選妃大典,推遲了一月。
在此當中,司馬仁也不再像之前,時時來到將軍府這一點,納蘭飛鷹與大夫人,心下甚是疑惑,卻也不好過問。
司馬逸也不知在忙些什麼,同樣不再常來。
美人樂得清閑,白天在府上安分守己,夜間到醉人閣接管生意漸漸地,眼看一筆又一筆銀子,入了自身口袋,心情好的無以復加。
同時,之于師父的所托,卻也不敢怠慢。
但是,由著上次,夜探皇宮一事,她多少有些沒有把握在那麼大的皇宮里,尋找一件小小之物,根本就是在大海撈針,必須有著熟悉之人帶領。
也許,影子也明著這一點,並未催的太過緊。
這麼一來,倒是合了美人的意。
對她來說,能夠多一些時間,便是多一分準備選妃大典推遲,顯然不是什麼壞事。
正逢,又是納蘭雪生辰之際。
納蘭雪,素有「第一美人」之稱,又是下月下旬,會有選妃大典自然而然,這場生辰宴,須得辦的有聲有色,朝中一些大臣,也會前來祝賀道喜。
甚至,府中之人相傳,皇上司馬衍也會到來。
司馬衍是一代明帝,以防皇室之子,娶妃過早,貪戀美色,從而誤了政事因此,將娶妃一事,有意延遲了三年。
正是如此,納蘭雪一直未嫁,等的便是這一刻。
至于納蘭雨,倒是有心嫁。
然而,納蘭雪未嫁,自然輪不到她否則,就是亂了規矩。
其中,美人又無疑是一朵奇葩。
雖說,回來已經一段日子。
但是,府中上下,看向她的目光,還是多少鄙夷不屑的偏偏,又礙于美人的強勢,明著誰也不敢亂嚼舌根。
美人不甚在意,流言蜚語于她而言,權當是不曾看見。
只是,她奇怪就奇怪在,納蘭***有孕,攔駕告白,遭拒絕跳湖自盡這一事,可謂是鬧得人盡皆知,曾經一度沸沸揚揚。
想來,司馬衍該是知道的。
明明知道,卻是整整三年,不過問一字一眼這未免,有點過于不正常?畢竟,她是未過門的六王妃,納蘭那一番傳聞,明顯早已敗壞了皇室之風!
想到,司馬衍打向侍衛那一掌。
再結合如此,不覺很是不正常。
倒不是,美人有自虐傾向,盼望著自身出事實在是,像司馬衍那樣的男子,怎麼也不像是一個糊涂老皇帝!即便是,礙著納蘭飛鷹面子,總得有個什麼表示。
除非,他不喜歡司馬逸這個兒子除此之外,找不到其他什麼理由。
越想越煩悶,美人索性放棄深究,起身走到桌前抬手掀開那些賬本,拿著算盤一個個打過,精打細算不肯放過任何一處,直至春花秋月從著門外走了進來,才微微抬了一點頭,但也僅僅是一點。
大部分的心思,還在賬本之上。
錢財對她,永遠是必不可少的一部分。
對此,春花秋月,似是早已見怪不怪春花先行上了前,臉上帶著些許笑意︰「小姐,老爺請您過去」
聞此,美人所打算盤一停︰「請我過去?想來也不是什麼好事」
眼下,正是納蘭雪生辰之時。
他的心思,該花在納蘭雪身上才是,來管她做什麼難道是,感謝她醫好了納蘭雪的臉?亦或是,別的什麼。
「小姐,這次可是好事!」
春花走到美人身邊,伸手揉上美人的肩膀。
由著一段時間相處,美人儼然不當春花秋月是外人,該讓她們知道的事情,一件不落的告知久而久之,春花秋月對于美人,自然是一心忠誠,之後又漸漸少了一分主僕之分,多了一分關懷與親近。
「大小姐宴辰,老爺命人帶回一些上等布料,說是給府上之人,皆做件新衣裳」
「所以,讓我去挑布?無聊啊無聊」
美人懶洋洋將之打斷,顯然興趣不大。
「這」
自家小姐不感興趣,春花自然不能多說什麼。
下意識,看向站在那里的秋月卻見,秋月一動不動,平平仄仄接過一句︰「小姐,听說每匹布,最少價值百兩」
話還未落,但見一襲火紅色衣衫的女子,一下子從著椅子上站起身來緊接著,在著春花詫異當中,急急走向外面︰「去通知夫人與萌寶,一人百兩,三人少說也是三百兩!這筆賬,穩賺不賠啊」
話音漸行漸遠,直至听不到。
桌邊,春花目驚口呆,見著自己小姐風一般的速度。
轉而,不由朝著原地的秋月,一豎大拇指︰「秋月,還是你厲害」
秋月不語,與春花不同,性子略顯淡漠。
自家主子,許是了解一點的,只要跟錢與賺扯上關系通常,跑得比誰都快!
性格所致——貪財!
*
美人來到之時,已然有著一些人,站在那里挑挑揀揀。
除卻府上之人,還有一些,是大夫人與二夫人的親戚,帶著一些少爺小姐不難看出,有意來討個臉,佔個便宜。
又不難看出,這場宴辰,會是多麼的鋪張浪費。
想象著白花花的銀子,白白扔在了這場宴辰當中不由得,美人對此感到一些心疼。
前廳當中,鋪著一個極大的桌布,上面擺放著一些精美布料,薄如蟬翼一般,又並不露.骨正值夏季,若是將之做成布料,穿在人身上,定是清爽而又舒適的。
這些布料,應該相差不少。
她之所來,無非是想挑出一個,然而輾轉賣掉于她來說,一件好看的衣服,不如一張銀票來的實在。
這般想著,正待上前。
忽而,腳下步伐微微一止,卻是見到一身白衣的納蘭雪,從著一處拐角走了出來又見著,人群當中正在挑選的納蘭雨,美人眼底閃過一抹狡黠的光芒。
或許,可以生出一場好戲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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