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卻知道，如果我死了，你會損失什麼。」好一個囂張跋扈的大少爺。「至于我是誰，我自己也不知……你就當我是一個死而復生的活死人。」
「活死人……」他茫然了一陣。
「你還是不放心的話，那就把我放在身邊一段時間，怎樣？當然條件是不準踫我。」總比留在宇文氏身邊好。
「諒你也不會有什麼大的能耐，在我離開河東之前，你就做我的貼身丫鬟，不準離了十步以外。老二那里，等我要走之時再設法把你送去。」李建成打量了我一會，「若不是你有三分姿色，我也懶得看你一眼。」
真是哭笑不得，剛剛不知是誰一副猴急，想霸王硬上弓的樣子，現在竟然來嫌棄我了。「那大少爺，今晚奴婢要睡在哪里？」
「就睡這。」他指了指腳踏板，扔了一床被子下去。雖然這腳踏板很寬，但睡這也太夸張了吧？
「可允許奴婢睡耳房去？」
「我說了，不許離我十步之外。」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算了，就睡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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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做了一個夢，夢中只有一個人的背影，很像書知，我努力去追，卻追也追不到，「寧書知！等等姐姐！你要去哪？」他卻怎麼也不回頭，越走越快，越走越遠。「秦書雨，救救我……救救我！」一聲淒厲的叫喊聲忽然在我身後炸開，我趕緊回頭，卻什麼也看不見，只有黑蒙蒙的一片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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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從未見過有丫鬟起得比主子還晚的，你倒是稀奇的很。」一睜眼就看見李建成放大了的臉，嚇得我差點從腳踏板上掉下去。
「如果大少爺需要的是伺候您生活起居的丫鬟，那您可找錯人了，奴婢偏生就是一個懶骨頭。」我試著動了一下脖子，還好能動，腳踏板這麼硬，我還以為昨晚會落枕。
「我倒覺得你以前是小姐，看這細皮女敕肉的，哪有丫鬟會這樣。」他毛手毛腳的模著我的手背。「你叫什麼名？」
「少爺！你答應了不踫奴婢的。」他悻悻然地縮回手。「奴婢叫書雨。」我想起宇文氏說的，不再是她的丫鬟，就叫現代的名字吧。
「書雨？這名字怎麼有些耳熟……」他沉吟了一陣，「好了，你叫門口的丫鬟進來吧，我也不指望你來服侍我。」
穿上盔甲的李建成跟昨晚比起來精神了許多，英姿颯爽，跟李世民有五分相像，沒有李世民那麼帥，卻比他多了幾分英氣和老成，有成熟男人的味道。
「是不是昨晚上沒有從我，現在覺得後悔啊？」他坐在一匹棗紅色駿馬上，張狂地笑著。
我恨得牙根直發癢，也只能順著他的意思，「是的，少爺，奴婢真是後悔地想去跳黃河！只是君子一言駟馬難追，不能讓少爺做了小人。」
「好個伶牙俐齒的丫頭。」他愣了會，彎下腰一下把我抱上馬緊貼在他胸口。「這當做對你的懲罰，不許亂動，掉下去我可不管。」
「可是……」我使勁吞了下口水，這樣坐也就算了，「奴婢沒騎過馬啊！」
「死都不怕還怕騎馬？」他的悶笑聲貼著後背傳了過來，有點麻麻的癢，「走，去校武場！」當即就揮鞭策馬，不管我的抗議，朝校武場飛馳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