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靜坐在椅子上等了好一會兒,神醫還沒有進來,我心中不免有些焦急,「托婭,神醫呢?」
「小人越澤,見過尊貴的塔格殿下。」聲音近在咫尺,嚇了我一大跳。
「你……什麼時候進來的?我怎麼沒听見?」
「看病講究望聞問切,小人望了會兒,還望塔格不要怪罪小人唐突。」
怎麼有種他很年輕的感覺?「不礙事,神醫繼續。還有,我不是塔格,我只是個普通的漢人。」
「哦?」越澤饒有興致道︰「恰好,小人也是漢人,不知你是哪里人?」
「越澤!」社爾的聲音忽然從帳篷門口傳來,打斷了越澤的問話,「先看病再廢話!」
「開個小玩笑而已,何必這麼當真。」越澤嬉笑道︰「再說,我看她一點事都沒有,好得很,哪用得著我來看。」
社爾似乎是坐在那兒換鞋子,沉默了一陣,道︰「你此話當真?」
「騙你做什麼?又沒我什麼好處,我是吃飽了撐的又被你騙來!」越澤憤憤道︰「我與那美人打得火熱,正到了關鍵時刻,被你催魂一樣催來,真是損失不小,回頭你得賠我……啊!阿史那社爾,你竟拿鞋砸我頭!我跟你拼了!」
這……神醫怎麼是這種德性!我一直以為他是一個垂暮的老人,不然至少也該是個德高望重的杏林聖手吧?怎麼他說話和舉手投足之間有一股……風騷的意味……
我無語地听著他們鬧騰了半天,最終越澤慘敗,乖乖地坐回到我跟前。
「你服下我的藥已有幾日了?」終于有個正經樣了,不然我還真不放心讓他醫治。
「差不多一月多十日。」我記得他剛剛說我好得很,難道我真的沒事了?
「把手給我。」他直接就將手指搭在我的手腕上,一點也不懂得避嫌,太不知廉恥了吧……
他沉吟了半天也沒說出一個字來,社爾在一旁坐不住了,「到底怎麼樣?」
「我那藥丸對寧神補氣,活血化瘀的效果奇佳,加了很多味吊命的藥材,這也是你能夠起死回生的關鍵所在,所以,你完全康復了,無需擔心,但是……心病還需心藥醫,這是藥物無法醫治的,病根還在于你自己。」
他是怎麼看出來的?難道是社爾告訴他的?我不信他神奇到可以看透人的心思。
「她的眼楮呢?」社爾急忙追問道。
越澤抽回手,拿起桌上的茶杯,「你耳聾還是怎地?沒听到我說她完全康復了啊?眼楮那塊的瘀血已經不礙事了,再過段時間就能看見,如果等不及,我再配副藥方,可以好得更快一些,不過以我看來,藥還是少吃為妙。」
我的眼楮還能看的見!照他這麼一說,我忽然覺得好像有些道理,前些天我總覺得面前影影綽綽的,以為是自己太渴望重見光明產生了幻覺,沒想到是要恢復視力的前兆!
「謝謝神醫!」激動地不知如何是好,我覺得這簡直就是一場夢!
「謝倒不必。」越澤將臉湊到我跟前,「不如……以身相許如何?也算了了我先前的遺憾,我覺得這主意挺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