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18年,李淵佔領京師以後,為穩定局勢,立即遷出在皇城的駐軍,同時嚴明軍紀,與百姓約法十二章,免除隋朝各種苛捐雜稅,贏得民心。
李淵又擁隋帝之孫楊侑為帝,改元義寧,即隋恭帝。李淵任大丞相,進封唐王。遙尊遠在江都的隋煬帝為太上皇。
與此同時,四月,右屯衛將軍宇文化及等率軍士發動兵變,沖入江都宮中,用綢巾縊死隋文帝,隋文帝,薨。
隋朝,滅。
五月,李淵稱帝,改國號唐,定都長安,即大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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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斤。
為賀李淵功成,始畢可汗召回阿史那氏集于都斤,挑選使者遣往長安朝賀。
我身孕已滿八個月,即將臨盆,本來不想和社爾一起去的,又怕孩子生下來第一眼不能見到他,于是就一起跟著去了,暫住都斤行宮。
始畢可汗很喜歡社爾這個佷兒,所以連帶著對我月復中胎兒也十分重視,每天都讓可敦來噓寒問暖。
他的可敦就是歷史上赫赫有名的義成公主,連嫁四夫。突厥的風氣確實很野蠻,嫁娶習俗上與古埃及不謀而合︰只要沒有血緣關系,父親死後,兒子可以娶後母為妻,兄長死了,弟弟可以娶嫂子。只要男人願意,一個女人在突厥可以嫁給無數個男人。
這樣的習俗,無非就是把女人當成了隨意交換的物品,可憐至極。為了隋與突厥和平的義成公主,著實令人肅然起敬,可嘆隋已滅。
「琬清,今日還冒虛汗嗎?」一大早可敦就來我這里。不知道是不是水土不服,這兩天總是覺得肚子越來越重,沒有胃口,直冒虛汗。
「勞可敦費心了,早起時還不怎麼坐得住,喝了碗女乃茶好多了。」我挺著大肚起身要給她行禮。
她忙托住我腰,嗔怪道︰「都與你說啦,人後不必給我行禮,身子才是最要緊的!」她年紀不大,望上去與玉如姑姑差不多,一顰一笑間風情萬種,也難怪始畢可汗在自己父親死後要求這個後母做他的可敦。
「好,那琬清恭敬不如從命了。」
「社爾不讓你多走動,他們男人哪里知道,生產之前就是要多走走,產子才會順利呢!不如你陪我去行宮花園賞賞美景?」
「行,反正橫豎我也是悶在屋里頭,倒不如陪可敦解解悶。」
我進里屋換了件輕便的衣裳,便隨可敦向外走去,還沒踏出門檻就听見吉娜在外頭喊道︰「塔格,不好了!拓設大人出事了!」
早上出去時還好端端的,怎麼就出事了!「出什麼事了?」
她匆匆給可敦行了個禮,焦急道︰「我按拓設大人的吩咐,早早將去年的收成情況送給阿格奇大人,回來的路上听宮人在議論,說什麼有位大人惹得可汗大發雷霆,我仔細一問,原來就是拓設大人,據說是為了遣使的人選問題與可汗意見相悖,還頂撞了可汗,一些人就乘機說拓設大人恃寵而驕,目無尊上,決不可輕饒!」
「然後呢?」應該不會啊,難道是……
「然後就不知道了,我就趕緊跑回來告訴你了,快想想法子吧,塔格!」吉娜急得都要哭了。
看著她這副樣子,我更加急,冷汗直冒,肚子越發沉了起來,重得我腰都直不起,靠著門框直往下滑。
「琬清!你怎麼了!」可敦忙親自扶住我,眼里滿是關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