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夜魅矢邪睡得很不安,有很多場景在夢中出現,而這些場景都是零零碎碎一閃而過的,最後一個畫面是一個死去的女人,白衣染著妖冶的血,而這個人竟然是
魅矢邪驀地睜開眼楮,立馬抱住坐在床邊的女子,莫離怎麼也沒想到魅矢邪醒了的第一反應是抱住她,手僵在了半空中不知道怎麼反應。
想起昨夜在溫泉他瘋狂的要了她之後,莫離臉頓時燙了起來,他的霸道他的狂野,她竟然沒有反感,反而更加的心跳飛速。
那個畫面太過真實了,魅矢邪把頭埋在她的懷里不讓她看到他的表情,幸好她沒事,還有體溫,原來夢只是夢,被恐懼脹滿的心也漸漸平靜下來了。
過了片刻魅矢邪放開莫離,稚女敕的臉沉凝著,讓她錯認為前一刻是錯覺,魅矢邪冷睨了一眼在發呆莫離開口,「那麼好的時機為什麼不殺了我?」
「我又不是你喜歡殺人了事,很多事情還有其他的辦法解決。」所幸雪鶩傷的不是很嚴重,沒有造成不可挽回的局面,魅矢邪所做的固然可恨,但她卻恨不起來。
魅矢邪沉著小臉不說話,藍色大眼楮如同鍍上了一層冰,現在的魅矢邪就好像一只受傷的野獸將自己隱藏在了冷漠的面具下面,在心中輕嘆一聲,莫離憐惜地模了模他的小腦袋。
被莫離這樣一模,魅矢邪僵直了背脊,話頓時卡在了喉嚨里發不出聲來,他這樣對她,為什麼她反過來要安慰他,就像是安撫孩子般的,心里也隨之五味陳雜。
抬眸看向她,只見她溫柔地對他笑著,魅矢邪心跳倏地漏跳了一拍,然後快速跳動跟打鼓似的,搞得他現在就是個孩子似的。
「傷口還疼嗎?」看著他的胸口,雖然愈合了不知道有沒有後遺癥,魅矢邪變成這樣她也有責任。
魅矢邪抿著嘴依舊一言不發,這一刀比起撕心裂肺的心痛根本不算什麼,現在的他竟然有些迷茫,不知該怎麼辦好。
「我們待會兒就要出發去君都了。」收回手,莫離拿來衣服放在沉默的魅矢邪面前,他們也算是分道揚鑣了。
魅矢邪一听臉色泛白,而她也沒有帶他一起的走的意思,從沒有這麼失落過,魅矢邪垂下眉沮喪的口氣低語,「你怎麼可以把小孩子丟在這個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听到魅矢邪的這句話,莫離眼角抽搐了一下,雷得外焦里女敕,他不是很討厭被說成下孩子的嗎,而且听起來怎麼這麼像在撒嬌,難道魅矢邪的心智也下降了。
她有點反應遲鈍,他的意思該不會要她把他帶走吧,看著魅矢邪試探性的開口,「所謂道不同不相為謀」
「廢話不用說,雖然攝魂珠拿回來了,但火罌靈背後的那個人還沒找出來,據我所知他對我這顆心很感興趣,而我現在這個樣子是他下手的最好時機,小離,是不是看到我開膛破肚你會偷笑?」魅矢邪抬頭盯著莫離,藍眸深邃帶著淡淡的自嘲,可口氣依舊刁橫霸氣。
莫離眉頭緊皺,竟然有人要他的心,這才意識到事態的嚴重性,難怪當時火罌靈會說要他不老不死之心,現在他只是個孩子她倒不怕,可要是他恢復了靈力指不定又要殺誰了,魅矢邪根本就是個定時炸彈。
魅矢邪看她沉著臉在思考,如墨的眼眸晦明不定,心里浮現不安,難道她真的不打算管他了,干燥的喉嚨涌上苦澀的味道,以至于整張臉都垮了下去。
沒見過魅矢邪這麼沮喪過,莫離看著也不是滋味,要是把他帶在身邊一定要有保障,眸子一轉,既然如此她就先定個規矩,他要是同意就跟著,不同意就沒得商量了。
「我不想再發生像昨夜一樣的事了,只要你答應以後都听我的,我就提供保護,讓你小心髒安安全全在肚子里跳。」莫離眯著眼像只狐狸一樣的盯著魅矢邪,不是她趁火打劫,而是要是她把魅矢邪收了那她就有了堅實的後盾。
有魅矢邪這把殺手 那她就不用再被血遺和君惑夜所威脅,至少會忌諱她幾分,虧她能想出這麼好的辦法,暗自偷笑起來,古人雲英雄難過美人關,就等著魅矢邪往里跳了。
魅矢邪自然不肯,想他高高在上的一代魔尊,向來說一不二也沒人敢吭聲,敢毫不忌諱的對他說話的只有她,他縱容她的張牙舞爪,可現在她倒好,讓他听她的,他魅矢邪顏面何存。
「哼,世上還沒有人敢使喚本尊。」冷哼一聲,魅矢邪傲然地別過頭,向來只有他使喚人的份。
「既然這樣,我也不為難小邪邪了。」對他狐媚一笑,然後起身按摩自己的肩,「對了,到時候你被挖心賊偷去了心可別來找我,概不負責。」
「你卑鄙!」魅矢邪瞪著眼前的還是一身男裝的女子,奈何自己深陷領囹圄,他現在這個樣子去哪里都不行,被發現他靈力盡失的話,說不定魔界會大亂。
莫離挑眉,被魔尊罵卑鄙還是挺爽的,以為自己的威脅生效,卻不知道魅矢邪真正所擔心的,「小邪邪,你這是答應了吧,那咱們這就起程。」
魅矢邪氣得臉一陣青一陣白,卻沒有反對,咬著嘴唇像怨婦一樣的瞪著她,這副模樣反而使得他更加的可愛了,于是她
就忍不住在他臉上捏了一把,那個水女敕啊手感超好。
見目的達到,莫離唇角上揚喜上眉梢,給魅矢邪拋了媚眼就出去準備行囊,剛出門口就被站在門口的雪鶩嚇到了,他站在門口多久了?臉上是少見的沉凝。
莫離嘴角立馬垮了下來,擔憂地看著雪鶩,「雪鶩,出什麼事了,還是你哪里不舒服?」
「我沒事,只是」雪鶩看了眼屋內的魅矢邪欲言又止吞吐吐的,清秀的眉宇多了幾分憂郁之色,看著她整顆心提了起來。
可她還是擔心,他才被魅矢邪傷到,這會兒臉色還有些泛白,她就慣性地動手檢查起來,在他身上亂動的小手頓時讓雪鶩從耳根紅到了脖子,「小離我我真沒事。」
看到雪鶩的羞澀的表情,這才想起來古代是男女授受不親的,干笑了幾聲,不過吃了些豆腐也錯,然後故意色色地看著雪鶩說道,「你沒事就好。」
惹得雪鶩都不敢看她,不過她發現他雪鶩的目光總是飄向魅矢邪,在外面也一定听到了他們的話,「雪鶩,你放心吧,魅矢邪他不會再亂來了。」
雪鶩凝著臉搖搖頭,他擔心的不止止是這個,「離兒,你不該跟魔界的人來往,人魔為兩界」
這話怎麼听著這麼耳熟,看著雪鶩的臉在回憶中不斷找尋,突然驚愕的發現在夢里雪鶩說過類似的話,只是他是對那個女子說的,然後再看向魅矢邪,那個小男孩不就是縮小版的魅矢邪嗎?
不好的預感像洪水一般講她淹沒,沒有看到那個女子的面容她就不會相信,也可能只是個夢,有些嘴巴哆嗦的問雪鶩,「雪鶩,你去過亡靈山嗎?」
雪鶩詫異的看著她,不知道她為什麼會突然問這個,亡靈山是個***,一般人都不願意提起也沒有人去過,傳說守護女神消失後就變成了鬼域。
她額頭有細細的冷汗,眸子閃著恐懼之色,他也不知道她在懼怕什麼,雪鶩垂眸輕輕握住她的手,希望能夠安撫她,不過從縴柔的手中傳來異樣的感覺,眼前這個女子身上的靈力在漸漸變強。
「我沒去過,亡靈山不是一般人可以去的,那里的瘴氣人進去了就會被撕成碎片。」
「是嗎?看來這個地方挺可怕的。」或許是她多想了,可一提到亡靈山她就心里不舒服,這種詭異的感覺難受的要命,難道是因為前世的緣故,什麼守護女神的,打心底里她就不願相信。
因為想起了這個夢,她整個人開始魂不守舍了,連雪鶩在跟她說什麼也沒听到。
渾渾噩噩的走在客棧的走廊上,一個不小心就撞上了人,連聲說了對不起之後就想繞過走回房去,可那個人卻故意擋在在她面前,她往左那個人也往左她往右那個人也往右。
眼見走不過去,只好抬起頭來,這不看不知道一看她心跳都要停止了,身體瞬間僵直愣在原地說不出話來。
男子媚眼一挑,性感的唇瓣輕輕向上揚,嫵媚之色盡現,用磁性的噪音戲謔的開口,「離兒,好久不見也不用這麼激動吧。」
「血血遺」她的媽媽呀,這個妖孽怎麼會出現在這里,而她看到他腳總會不爭氣的發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