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樂盒內部巨石音樂廳周圍的空氣凝結,氛圍異常凝重,卡茲爾德-伊蘭洛克感覺到了些許的不安,但還不是害怕與恐懼,對克茲-凱特說︰「你哪來的那股自信?你認為只是反抗了這種程度的魔曲就能通過這里了麼?無論是以什麼原因。不經意的時空穿越,被什麼帶到這里,還是在夢境中進入這里。只要是來到這音樂盒里就意味著死亡。這里是連接著五大宇宙的絕對禁區。你認為只憑你的力量就能打敗我們麼?」
克茲-凱特則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說︰「眼睜睜地看著同伴們的危險處境我卻不知何時出手。無能為力。以及他們根本就听不進我所說的話。我早已身心俱焚,痛徹心扉,心如刀絞。你們真的很強大。我也不確定自己是否有自信打敗你們。我只是一直覺得。這里重力異常。感覺是倒下的重力那樣。所以說。我想知道這里的一些秘密。不想和你們過招。」
薩麥爾-米爾多接過話來,以有些顧忌的口吻說︰「果然是虛張聲勢嗎。終于遇到一個識趣的了。好。就這麼辦了。那麼就如實地告訴你吧。你所說的倒下的重力實際上是躺著的重力。我們也只不過是這里的首層守衛者而已。這里的結構是分層的高樓。越往前走也就越接近高樓的心髒。最高層也是最底層的樓層。換句話說吧。就是這里是原點,是第零層樓,下一層就是第一層與第負一層樓,再下一層就是第二層與第負二層樓……以此類推。無限增大。只不過的是正樓層會慢慢變得比負樓層少。這是得到的永遠要比失去的多的緣故。按你理解的高樓是豎直矗立起來的。但是這里的高樓是平面橫躺著的。這可不只是你換個思路,換個角度,換個理解方式就能解決的問題。首先,平臥的這里無法控制。因此所有物理定律都失效。容易迷失方向。這第零層樓你還可以承受得住。但是如果再往前面走的話你就會體無完膚,支離破碎,粉身碎骨,身形俱毀,不成人形。我們守衛者都是等待食物的普通存在。沒有食物的話我們也是無法進行守衛工作的。所以我們盡量讓你們知道那種恐怖的可能性。不讓你們不知天高地厚、膽大妄為、肆無忌憚地前進。不讓你們繼續向前走去。不听話的無視我們勸誡的則直接殺死消滅、摧毀殆盡。簡而言之。這里就是個難以言喻,夸張離譜的無底洞,出不去的迷宮,吸力極大。還有一點,就是我們只听說過但從未看見的一個真相。」
克茲-凱特咽了咽唾沫。感到有些可怕。難以接受這樣的事實。滿臉流汗地說︰「什麼……真相?」薩麥爾-米爾多接著說︰「看樣子你是听持有這個完好無損的音樂盒的洋女圭女圭說了吧。是被那個洋女圭女圭帶到這里來的吧。它可真是狡猾。一點沒變啊。」克茲-凱特繼續咽了咽唾沫,汗流浹背,對這一番話差點沖昏了頭腦,說著︰「你怎麼知道是那個洋女圭女圭把我們帶到這里的?你們與那個洋女圭女圭是什麼關系?而且你說完好無損的音樂盒是什麼意思?」
薩麥爾-米爾多饒有興致地說︰「那個洋女圭女圭。它創造了能讓卡茲爾德-伊蘭洛克的演唱會與音樂會完全無效的那三位。正是這個完好無損的音樂盒的持有者。也是創造了三個上帝的容器。那三位也能在這音樂盒里面自由活動。如果你能順利通過這巨石音樂廳。再往前走。運氣好的話或許就能踫到他們。他們會幫助你們。畢竟有去有回才算是真正意義上地全程。正如有上樓就必然會有下樓。也是你們熟知的事物的兩面性。這里也大體一樣。你們還得回到這里。回到原點。差別就是這里還有事物的第三面失蹤面與第四面循環面直至無窮多面。還有一個受到損壞的音樂盒在冥王哈迪斯-法艾東那里。他那里有全部的最高端絕密武器。有名字的、說不上名字的、還沒有命名的和本來就沒有名字,命名就是禁咒的都在其中。其中就包括薩滿的神石。石頭是薩滿寄魂的借體,薩滿借助石頭的生力滋養靈魂,增強魂力。神石就是護身符,是薩滿生命至關重要的一部分,也是祖石。作為薩滿祭司。我卻無法得到傳承下來的神石而淪落于此。真是對不起石神。對不起萬代開基的母石神祖。」
克茲-凱特不知該說什麼好了。說著︰「真是非常抱歉。我對薩滿完全不了解。上課好像講過薩滿。但是那時我一直心不在焉,犯困瞌睡,昏昏沉沉。話說這高樓有幾層啊?而且那個真相我們還沒听那個洋女圭女圭說就被帶到這里了。之後就是這鬼斧神工的內景。然後我的三個同伴就被卡茲爾德-伊蘭洛克的魔曲鎮倒了。」薩麥爾-米爾多有些失望地說︰「看你那樣子就不像是認真听講,只會吃睡的懶學生。」而後面帶慘笑地繼續說︰「你問這高樓有幾層?不听講的小鬼啊。真可憐。我不是說過了嗎。這里有無限層樓。只不過慢慢地負樓層會多出正樓層。我們只听說過但從未看見的一個真相也與此有關。還與整個世界的結構有關。整個的世界。是五大宇宙里界的生、外界的死,黑暗神殿與隨之被創造出的神界超越生死的壞生、壞死以及五大宇宙之外一些特別的全能怪物這樣構成的。這里是連接著五大宇宙的絕對禁區。所以說……」
克茲-凱特想著洋女圭女圭當時說的整個的世界結構。以及听到剛才那些話。抹拭著臉上的汗。衣服早已濕得不成樣子。問道︰「所以說什麼?」薩麥爾-米爾多看了看前方無法看到的一望無際,浩瀚無頂的高樓,卻是蠻有興致,輕松無忌地說︰「這個完好無損的音樂盒里也有那個冥王哈迪斯-法艾東啊!他連接了一切的一切啊!」克茲-凱特感到特別不可思議。覺得事情不太對勁。想確認真相地問道︰「這個就是那個真相麼?」
薩麥爾-米爾多又變得感覺到說不出的恐懼。心驚肉跳,惶恐不安,生有不測地說︰「沒錯。任何機器都無法測出冥王哈迪斯-法艾東的強大程度。連三大上帝都對真正地他一無所知。他究竟有多恐怖或許也只有他自己才知道。但是就怕連他自己都不知道的那種情況。所以他是最危險的。我們只好認為他一直是不存在的。我們提心吊膽也有情可原吧。三大上帝也無計可施,無動于衷,萬念俱灰。只好任其妄為,肆意破壞。真是無法阻止的惡劣事態。但是他卻正好相反地很安靜。由于無法破除他設下的連接。而且一致認為他的顯形是虛假的幻覺的。所以一直都處于冷戰狀態。最近我們得知了他到了神界輕易地壓制了神界四怪。之後就一直沒有他的消息。看來他又是消失了。他手下的都是些在五大宇宙之外的全能怪物。也不確定是否是他的復制體。是不是黑洞體。是不是假象物。總之目前為止我們也只能了解到這種程度。對他只能敬而遠之。而哈迪斯-法艾東的代稱與冥王的稱號正符合于他。可以說。他是三大上帝通緝的最高級別最強大的‘罪犯’。」
克茲-凱特愣住了。無言以對。啞口不言。畏懼的情緒難以言表。定在原地一動不動。宛若一具活雕像。只好听之任之,順其自然,听天由命。卡茲爾德-伊蘭洛克看到這樣子的克茲-凱特。說︰「和之前那群生靈塑像一樣。承受不住這真相而固定不動了。雖然這比定身術方便沒多少。但是能成活雕像也是他的自由。還是他的心願。殺了他們吧。不能讓他們進去。」便右手伸出一指揮棒想動手殺了克茲-凱特一行。薩麥爾-米爾多感受到了當前事態的不確定性。用左臂擋住卡茲爾德-伊蘭洛克的右臂,示意不能這麼做,不能用指揮棒殺了克茲-凱特一行,並且說道︰「那我風干那個叫克茲-凱特的。我也沒必要對他們進行石化。你也沒必要指揮他們變成死尸、白骨、尸骨或者用作藝術品裝飾這里。克茲-凱特與眾不同。就算你動手也是沒用的。他受到了什麼保護的樣子。我們這點本事對他是完全沒作用的。反而會受到不小的難以想象的傷害。」
卡茲爾德-伊蘭洛克有些不相信薩麥爾-米爾多,說︰「不試試看怎麼會知道呢。」薩麥爾-米爾多這時做了一個意想不到的動作,說︰「真沒辦法啊。」他抓住時機風干了克茲-凱特後。便漸漸地全身變化成冥王哈迪斯-法艾東的樣子。張開恐怖的血盆大口吞食了卡茲爾德-伊蘭洛克。瞬間又吐出一個長得一模一樣,個性也完全一樣,只是存在時間有極微差異的卡茲爾德-伊蘭洛克,是與剛才被吞食的卡茲爾德-伊蘭洛克僅在「剛才」時差區別的卡茲爾德-伊蘭洛克。變成冥王哈迪斯-法艾東的樣子後,說︰「卡茲爾德-伊蘭洛克。我可一直都在你的身邊你都沒覺察到嗎?剛才的你真難吃。只好吐出一個新的你。但你還是你。相對于我來說一點沒變。卡茲爾德-伊蘭洛克大為不解,驚詫惑疑地說︰「那薩麥爾呢?他去哪兒了?」變成冥王哈迪斯-法艾東的那個樣子,卻還帶著薩麥爾-米爾多的特征,心質與味道,混合著兩者的特點的暫且不知為何物的「那個」以不可理解的語氣說︰「你指的是薩麥爾-米爾多麼?我一直都在這里啊。你是意識模糊了出現幻覺嗎?是太勞累了分不敵友了嗎?還是以為出現了錯覺呢?」然後突然轉換語調。說︰「沒錯。你想到的沒錯。都是真的。薩麥爾-米爾多從一開始就是我的一部分。我是來這里旅行的。準備大鬧一番。」
卡茲爾德-伊蘭洛克更加覺得事情的蹊蹺難解。說︰「你在耍我麼?」變成冥王哈迪斯-法艾東的樣子的薩麥爾-米爾多說︰「我以薩麥爾-米爾多的意志行動。但是‘靈魂’是我的。‘身體’也是我的。你們都稱呼我為冥王哈迪斯-法艾東吧。那麼。就這麼稱呼我吧。我發現個很有趣的事情。」卡茲爾德-伊蘭洛克又感到疑惑︰「還不如也吃掉我。成為你的一部分。這樣我算什麼。而且在那躺著的傷痕累累的三個還有克茲-凱特都還在那里……」冥王哈迪斯-法艾東說︰「這次我就是特地為他們而來到這里的。這里也本來就是我的地方。雖然我的音樂盒壞掉了。但是這個好的音樂盒還是屬于我的。只有兩個音樂盒合二為一才對。你說沒錯吧。」
卡茲爾德-伊蘭洛克感到非常深奧,問道︰「兩個音樂盒合二為一?什麼意思?」冥王哈迪斯-法艾東笑著說︰「那是絕密!我也能隨意變化。但是我比那個洋女圭女圭厲害的是。我還能穩定不變。而那很有趣的事情就是──就算得到了一切的我還是有我不知道的。那就是關于我的答案。我越來越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