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夜雪憂表明心跡之後,荀曄總感覺怪怪的,一早便決定不辭而別。蒙允從不多問竹子的事,雖覺奇怪,但還是與荀曄悄無聲息地離開,當然,留下了足夠的房錢,只是他忘記在住進來時房錢已付過了。
夜雪憂曾答應過會與擂台勝出之人結伴同游三日。正是用早膳之時,雪憂來到荀曄門前,敲了幾下門卻無人應聲,她推開了門,心立即跌到谷底。屋內空無一人,她痴痴地走進,確定他是走了,失落地嘆了一口氣。忽見桌上放著兩錠黃金,她清楚地記得他們早已付過房錢,難道是••••賞錢?心下怒火竄起,一掌拍在桌上︰「在你眼中我就如此庸俗不堪嗎?只是貪圖你的錢財?荀曄,是我太高估你了!我還以為你看得懂我,對我••••氣死我了!」
夜雪憂怒氣沖沖地下樓來,一不小心撞上了花蕊櫻。
「對不起,對不起。」夜雪憂一下子被撞回了現實,也並未看清是誰但還是歉疚地道歉。
花蕊櫻本一臉怒色但見到是雪憂時,馬上換上笑臉。
「怎麼啦?誰惹我的寶貝女兒生氣啦?」
見她真不拿自己當外人,雪憂更覺煩心,這個身份也許真的讓他很不爽吧?
「你好像忘了我只會在這里呆半個月這件事。」
「哦••••我這不是關心你嘛,怎麼了?」
「給你。」雪憂把那兩錠黃金人給她,「他走了。」
「我早就說過,男人都是自私的,怎麼可能不介意你的過去和你的身份呢?他們啊,對你都是一時的新鮮,覬覦你的容貌,但你想嫁給他那是不可能的。」
花蕊櫻也猜到大概她是為荀曄而來了,否則不會見他走了便這麼失魂落魄。
「我去找郁公子,順便散散心,晚一點再回來。」
「這••••那你千萬要小心啊,現在登徒浪子和婬賊可多了。」
「放心!」
「還不是為了錢!」夜雪憂嘟噥一句。
馥兒與另外四名十六七歲左右的妙齡女子被關在一間廢棄小屋的地下密室里。今天已經是第三日了,兩天里那蒙面人不但對她們下了渾身酸軟無力的藥還只給她們吃過兩頓飯。門外響起腳步聲,進來一個身材魁梧敦實的蒙面人,露出一雙帶著笑意的精明的眼楮,狹長而邪婬。
「你是誰?抓我們干什麼?」
「干什麼?等會兒你就知道我要干什麼了。」
那人不懷好意地盯著她看了好久。
「哈哈,就你了。」然後來拉馥兒。馥兒奮力反抗著,卻毫無作用。
「放開我!放開我!」
那人干脆扛起她,把她帶到了另一個隔間。其余女子嚇得瑟瑟發抖。蒙面人放下她,雖覬覦她的美色卻始終忍著,沒有踫她一下。
「對了,你跟郁公子是什麼關系?你們••••」
「你知道我是郁公子的人還不放了我!公子很快就會找到我的,到時候你跪下求饒都不會放過你的。」
「郁公子? ,就憑他?」蒙面人不屑道。
馥兒心里叫苦不迭,看來這郁公子的名號並不中用啊••••
「男子漢大丈夫竟做出如此為人所不齒之事,真是令祖宗蒙羞!」馥兒故意激道。
「賤人!我•••••」這時竟有人進來。
原來是個女子。女子長得極美,一襲緋紅錦衣,華貴,干練,眉宇飛揚,嫵媚動人,一舉一動自是風情萬種。發間碧玉釵,腰間瓔珞環佩,應是個富貴之人。約模雙十左右。馥兒也是習武之人,見她步履之間便知她是個會武之人。
「你來了?」那蒙面之人諂媚地笑道。
那女子斜眼看著他,打心里瞧不起他。「有事快說。」
「你看看她怎麼樣?」蒙面人讓開身體讓那女子看清馥兒的真面目。那女子不耐煩的瞟了一眼。卻好像認識她一樣,立即花顏失色,一巴掌打向蒙面人。
「你瘋了?!」蒙面人惱羞成怒喝道。
「你才瘋了呢!竟然找了這麼一個女人!」那女子似乎認識馥兒。可馥兒想不起來是否見過她。蒙面人還以為是馥兒不夠美,或是她不喜歡,便拉著她的手︰「我這里還有幾個,你去看看吧,就在••••」
「夠了!」女子一把甩開他的手,小聲道,「我警告你,別踫這個女人,悄悄放回去,否則,主子那兒我沒好話替你說!」
「好好好,一切听姑娘的,還請姑娘•••」
「好了,以後這些小事別來找我!我還有要事忙呢!」那女子不耐煩地走了。
「哼!賤人,有什麼了不起,總有一天我會超越你在主子心目中位子!」蒙面人你憤憤道。馥兒覺得好像不認識這伙人,主子?他們口中的主子是誰呢?
「明明就是嫉妒!女人哪,就是心胸狹隘,我費了好大的心力才抓回來的,不享用一番怎麼舍得放呢?」蒙面人粗糙的手伸向馥兒。
「不要,不要!救命啊,救命啊!」馥兒呼救道。怎麼辦?怎麼辦?
忽然腦海中響起夜雪憂平日里對她所說的。對了,欲拒還迎,麻痹敵人,尋找機會。
「等等,我•••我三天沒洗澡了,可不可以讓我洗一下,你看,關在這屋子里陰暗潮濕,蟑螂老鼠又多,好髒好臭,何況人家是第一次,你總不想••••」馥兒臉紅地不好意思再說下去,那蒙面人喜出望外,想想也是,連連答應。
「那你可別想動什麼歪腦筋,乖乖听話。」
「人家不過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能逃得出你的手掌心嗎?」馥兒嬌嗔道。那甜膩的笑容讓他沉溺其中,一時沖昏了頭腦。笑道︰
「好吧,我帶你去。」
「哎呀,早了,我的玉佩掉了,那可是我從小到大從不離身的呀。」馥兒焦急道,在地上模索,把手模得更髒了。
「你等我一下,應該在那間房里,我去找找。」他扶著馥兒過去。馥兒又讓他出去,說是怕麻煩干脆月兌下外衣,只剩下里衣薄薄的一層。其余女子又急又怕。馥兒趁著月兌衣的空當小聲告訴其余人「如果你們想逃出去,等會兒就大聲喊救命,听見了嗎?快,誰有發簪?」
一眾姐妹驚嚇過度,傻傻地看著她。
「听見了嗎?!哎呀•••」她自己從一個女孩頭上取下一個看起來足夠結實的簪子,匆匆離開。
蒙面人把門鎖好後,把她帶到了不遠處的一個小池塘。馥兒故作不小心一下滑進了池塘,蒙面人按捺不住也下了池塘,馥兒強忍住惡心裝出一副嬌滴滴的樣子讓蒙面人完全放松了戒備。蒙面人扯下面紗,露出一張色迷迷的丑陋的面容,已過三十,皮膚較黑有著短短的胡須。
馥兒欲迎還拒地向他輕輕招手。他也毫無防備地過去了,卻不料,在他獨擁佳人的美夢時,馥兒狠狠地用簪子扎向他的脖頸!
「啊••••」梅煞影一聲慘叫,怕死的他捂著傷口,不敢拔出簪子,加之衣衫被水浸濕,馥兒奪過藏在他身上的解藥,吸過解藥後便掙扎著與他在水里扭打起來。
「你這個賤人!」梅煞影拔出刺得不深的簪子,真正動起手來。兩人武功一時竟分不出高下,但馥兒身體太過虛弱,糾纏下去定會吃虧。
「救命!救命啊•••••」從屋子里傳出來的聲音,是那些女孩子!梅煞影晦氣地咒罵著趕回去了,若是屋子里那四個女子出了事那豈不是得不償失?馥兒見機立即拼了命地逃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