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花佬兒睜大眼楮。
我走過去，掐了他一下，瞪眼壓低聲音道︰「你想毀了我的劇，做夢！再敢多一句廢話，我就掐死你。」
「我可不知道快綠軒還有這樣的美人兒，你是誰？」
「馮二爺，你這話說的，那姑娘蒙著紗，誰知道，」他看著我，聲音發虛，「美不美……」
「小女子只是蒲柳之姿，哪里及得上主演的幾位姐姐妹妹。公子若是真想看美人，可以買下這頭等的位子。錢財不論，美人卻可以瞧得真真的，近水樓台。」我輕扯著一分笑意，「這次拍賣，我們都是向這城中一等一的人家發函邀請。姐妹們知道各位身份尊貴，半點也不敢怠慢。我們這次的精心排演，全是為了讓最頂級的客人享受最頂級的盛宴。在場都是有權有勢的大爺，想必各位是不會在乎這牙縫間的一點小碎銀子。但若是因為一時間的猶豫，錯過這精彩絕倫的演出，只怕各位只得夢中悔恨了。」
花佬兒向我吐了一下舌頭，輕笑道︰「終于被你惡心了回，可惜對象不是我。你是生出來就會拍馬屁吧？」
我白他一眼，「不是你，我也不用講連自己都惡心的話。」
「姑娘倒是舌燦蓮花，說得好听的很。不過，若是這演出不合心意怎麼辦？」
「是啊，是啊，怎麼辦？你能保證？」
「就算我願意作保。恐怕大家也不屑而且不會相信，我這樣小小人物的保證。誰不說自家的花香？不過，我斗膽奉勸各位一句，還是請看一看。若是好，自然是皆大歡喜。若是不好，也不過丟一兩個錢買買經驗，便宜我們過過日子。假如不舍得拋些錢財，走馬觀花的看看，怎麼尋得到好東西？這絕世奇珍，又怎麼能輕易得到？再說，以各位財力，這不過是舉手之勞。有一句詩，寧不知傾城與傾國，佳人再難得。快綠軒不能強賣，各位還是自己好好思量。一分銅板與千金美人，孰重孰輕。」
「你這丫頭片子，真是口齒伶俐。我們在乎的，又哪里是幾個錢財？若是我們花了大價錢，卻看了一出荒唐劇。這個面子，怎麼能丟得起？」
「唉，我有個主意，要不，讓這姑娘把面紗掀了。若真是個傾國傾城的美人，劇再荒唐，這錢也不算冤枉。」
「對啊，看看！看看！」
「看看！看看！」
喧鬧聲起，每個人的眼珠都有些發紅。
我咬著嘴唇，向後退了一步，手無力絞住紅裙子。即使自我感覺良好，我至今也不做保證，因為畢竟抓不準古代人的眼光和現代人標準究竟相差幾何。可局面竟兜兜轉轉成這副樣子，看來什麼歌啊舞啊劇啊，都不重要，重要的是，美人究竟美的如何。看來我的策略是錯了，該叫大家睡足美容覺才是正事。
「怎麼還不掀面紗？快啊！」
「快！快！」
「她不會掀的，她不是快綠軒的人。」花佬兒忽的站起來，拉住我。
我怔了一下，恍惚所以看他。
「啊？那是誰？」
「對啊，她究竟是誰？」
「她是我的人。」他意態淡然，似有不耐煩。
詫異，人群霎時靜住。
「你的人？我倒是很好奇是你的什麼人呢。」熟悉的聲音破空而來，那玩笑里有一種冷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