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人商量完畢後,已是午時了。寧瀲紫暗笑,一場好戲很快就要登場了,這是她來到這世界上的第一炮,她相信一定會很精彩!
「小姐,你要的黑白暖玉棋在這!」夏淺手拿著一個盒子道,「小姐要這個干嘛!」夏淺眼眸里升起一抹疑惑,寧瀲紫看見她那個樣,覺得好笑,心里升起一絲暖氣,其實這樣的生活也不錯,有夏淺還有冥翊相伴,是不是平凡一點就好呢?寧瀲紫微微失神,不,腦海里浮現出媽慘死的模樣,這是她無法磨滅的陰霾,從那一刻她便知道做人不能安于現狀,她要奮力進取,這樣才能護家人周全。
「這個要來做餌的!」寧瀲紫微笑道,「做餌?我們又不是釣魚?」
夏淺依然疑惑。「誰說不是釣魚,生活就是一場釣魚比賽?」寧瀲紫看著夏淺,這個丫頭心思太過簡單。其實換個角度想,做人有時還是單純點好,起碼不用像自己一樣那麼累。前世她為了保護媽,她就拼命賺錢,恨不得把自己沉淪到工作里去。今生,她要保護冥翊,她又要好像前世一樣打拼了。寧瀲紫搖搖頭,想不到自己來來去去還是被羈絆。
夏淺眼里的疑惑更深了,寧瀲紫笑意加深,道︰「很快你便會知道了!」,她要讓夏淺知道世界上的人心險惡,她身邊容不下心思簡單的人。她從小就獨挑大梁,看盡周圍鄰居對她們母子的冷嘲熱諷,那時她便知道,現實總是骨感的,只有靠自己才能拼下一席之地,而單純卻永遠不屬于她。
「夏淺,去把綠衣找來!」寧瀲紫笑意全收,道。「好的,小姐!」夏淺道,她雖然不知道小姐要做什麼,但她相信小姐!
「人生是一場釣魚比賽!」院子的房頂上的一抹白衣身影道,「倒是有趣,釣魚要的是耐心而人生何嘗不是!」「公子,事情處理好了!」房頂上不知什麼時候又多了一抹黑色身影,白衣公子手中扇一合,「不錯,辦得好。另外幫我查查這位小姐是誰?」她的鎮定老練,倒引起了他的注意,對于感興趣的人他從來都不會放過!「走吧!」白衣公子涼薄吐口。天空瞬間劃出兩條弧線,一白一黑。
寧瀲紫凝望著天空那兩條弧線,這兩人是誰,她也很有興趣是什麼人會到她這個不受寵小姐的院子里。不過她不會去查,她相信他會再次出現在自己面前的。她從小耳力極好,房頂上有人自然瞞不過她的耳朵。
「不知小姐請我有什麼事嗎?」來者正是綠衣,綠衣一臉傲慢,像她就是主人一般。寧瀲紫心下幾分了然,故作虛心道︰「我這有副棋子,好像很珍貴的樣子。听聞你會鑒賞寶物,特請你來看看!」寧瀲紫可沒有騙人,綠衣曾給古玩商當過學徒,鑒賞寶物古玩她可最在行的。綠衣一听有寶物,一洗剛才傲慢的樣子,十分恭敬的走到寧瀲紫面前,一副乖巧的樣子。心里暗道︰你這個賤人也有珠寶,如果真有的話,就告訴給夢雲小姐听,夢雲小姐可是給很多賞銀的,比你不知好多少倍。
「來,看這副棋如何,」寧瀲紫唏噓,在錢財面前人也變得像只螻蟻,可自己何嘗不是這樣嗎?無論是如何賺錢的,最終的目的便是生存,護家人周全。寧瀲紫自嘲,想這麼多做什麼,她已然在自己的圈套里就可以了。寧瀲紫從櫃子里取出黑白暖玉棋。這黑白暖玉棋听說是這具身體娘的嫁妝,價值連城。要不是沒有其他寶物,她想她也舍不得用這副棋做誘餌。
打開蓋子,一個個棋子如同躺著的瓷女圭女圭一般,安靜的等待主人的到來。棋子每一個都是由璋做成的,璋可是難求的美玉,听說瀧裕國才有的,不過瀧裕國在13年前就被汴鄲國打敗了。棋子一入手便會隨人的體溫變化,變得極暖,這也是黑白暖玉棋名字的由來。綠衣一看見棋子,眼楮像被磁鐵磁住一般,不舍得移開視線。寧瀲紫臉色不變,故作詢問道︰「這副棋子可好?」綠衣拼命的點點頭,她告訴夢雲小姐,賞銀準多好幾倍,這可眼紅死其他人了,她可不能讓別人搶先了,便道︰「小姐,奴婢有事,先行告退了!」綠衣不等寧瀲紫發話,便迫不及待地沖了出去。寧瀲紫微笑的點點頭,那抹笑很深,讓人看不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