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瀲紫轉身,這件事倒有些好玩了,究竟是怎麼回事,軒王的娘怎麼會在這里,受人欺負。
「喲,擦啊。呵呵,快點,擦鞋,你這個賤婆子!」各種無法入耳的污、穢詞語從女子口中說出,寧瀲紫微微蹙眉,她都懷疑那個女子是不是帶了粗、口字典過來,罵的如此流暢。
「是!」跪在地上軒王的娘無任何反抗,用手擦著那名女子的鞋底,女子狠辣一笑,抬起的手微微一放,一用力,軒王的娘的手立即被鞋壓到了地上,那名女子笑得更歡了,鞋底用力,四處扭擺,軒王的娘在地上的手,立即浮現一塊塊的青腫。
寧瀲紫微微一笑,她很好奇,軒王的事情是怎樣的,皇上懷疑他是不是裝瘋,她母親在這里受苦,一件件事串聯起來,怕是沒有那麼簡單。
寧瀲紫抬步上前,看清楚了那名女子的容貌,居然是聞芷緣,她進宮參加選秀了,想不到她也是家族的一枚棋子,用來接近皇上,穩固地位。
寧瀲紫微微一笑,緩緩道︰「好久不見啊!聞芷緣!真是巧,兩次都見你在教訓人!」軒王的娘微微蹙眉,遞給寧瀲紫眼色,叫她不要多管閑事,寧瀲紫不置可否,軒王的娘眉蹙得更深了。
「怎麼又是你!」聞芷緣一身小主打扮,驚奇出聲。
沒等聞芷緣反應過來,寧瀲紫甩手就是一巴掌,聞芷緣臉上出現了一個紅紅的巴掌印,道︰「竟敢叫軒王傻子,以下欺上,這一巴掌算便宜你了的!」
聞芷緣吃痛收回手,連帶著腳也一並收回,軒王的娘的手立即縮回,但手上的青青腫腫代表了聞芷緣下腳有多重。
「你……哼,我忘記了,你馬上要嫁給軒王了,當然是夫妻同心的了,真是蛇鼠一窩!」聞芷緣氣憋,狠狠道。
「小主這話說錯了,不是夫妻同心。是每個汴鄲的人,都應該維護皇室的尊嚴!」寧瀲紫冷冷道,蹙眉,她還是不喜歡有人稱他們為夫妻!
「哼!」聞芷緣和一起來的其他女子甩袖就走,寧瀲紫沒想著為難她們,現在最重要的是了解這是怎麼一回事。
軒王的娘神色淡淡,忍著痛爬到了椅子上歇會兒,寧瀲紫認真打量著軒王的娘,就算是灰頭土臉也掩蓋不住軒王娘的國色天香,軒王的娘長得很標致,不是嫵媚,而是那種小家碧玉,水靈靈的,氣質也挺出眾的,難道是因為那是推軒王下水,而囚禁冷宮二十年。
軒王的娘冷眼看過寧瀲紫,眼眸里沒有一絲情緒,沒有因為寧瀲紫將是她的兒媳,而起波瀾,軒王的娘根本毫無感激寧瀲紫的意思,神色淡淡的給了寧瀲紫眼神,還是那句,你干嘛多管閑事。
寧瀲紫微微蹙眉,這軒王的娘太反常了吧,還叫人家不要救她,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軒王的娘緩緩起身,從牆角不起眼已鋪塵的盒子中,抽出一把笛子,輕輕發在嘴邊吹了起來,聲音低低沉沉的,劃過寧瀲紫的心尖。
寧瀲紫心頭一顫,那天在宮宴听到的歌聲就是這樣的,司馬恆口中所謂的瘋婆子,應該就是軒王的娘。
寧瀲紫轉念一想,想起了元慕辰的笛子,也是這般的低沉,難道兩者有關,寧瀲紫被自己的念頭嚇住了,隨即自嘲一笑,怎麼可能,兩者半毛錢的關系都沒有,自己絕對想多了。
須臾,寧瀲紫見軒王她娘都沒有理她的意思,很無趣的甩甩袖子回府去了,軒王的娘看見寧瀲紫漸行漸遠的背影,笛聲微微一頓,嘆氣道︰「希望你能明白!」旋即,笛聲繼續,一直吹到天黑,從未間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