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諾說是約他喝咖啡,估計又是關于阿默的事情,一想這里易仁就覺得頭開始發脹。
易仁隨便找了個車位停了車,下了車,剛走到門口就看見秋坐在里面了,整一個人是被埋沒在散漫的陽光下的,有些斑駁。
似乎有一段時間沒見了,整一個人落寞了許多,消瘦側臉在陽光的反襯下越發凸顯他的憔悴。
「秋諾?」易仁輕輕的在他的肩膀上點了點,然後在他餓對面坐下了。隨後示意服務生「一杯黑糖拿鐵」
「嗯?」夏秋諾似乎才反映過來。
「你在想什麼呢,那麼出神」易仁不經意的輕笑。
「你們覺得你們這樣做對嗎?」秋諾很直接,開口的第一句便是質問。
「什麼?」笑容僵持在臉角。
「你別她媽的給老子裝傻,你們個個都明白的跟個什麼似的」
瞬時間,易仁臉上淺淺瞬時消之殆盡了。沉沉道「那是她自己選擇的」
「你他媽怎麼還好意思這樣說,易仁你們怎麼做得出來,你們個個把她逼到梁上你還在這那麼輕松的說著風涼話」顯然,夏秋諾被惹毛了,猛然拿起桌上的咖啡一飲而盡。
「這是最好的結果,于她于你于我,秋諾你需要冷靜的客觀分析,而不是在我的面前向我宣泄的所謂的不滿,再說了你不該保有這種思想,請你想清楚你現在的身份和立場」
「別把問題扯到我身上,你比誰都明白阿默不喜歡簡,簡更不愛她,他們的婚姻徹頭徹尾就沒有對過,你們會毀了阿默的」
「你應該相信簡的」
「要是我信不過呢?」
「事實擺在那,秋諾,我們認識也不是一天兩天了」易仁無奈。
「我只是替阿默不值,你其實知道的」一絲落寞落隱落現的從易仁的眼眸劃過。
「我給不了她想要的」
「但你卻給了她不想要的」
「我不是說了嗎,對誰都好」
「你們是好了,但是你們問過沒阿默好不好」
「夏秋諾,今天你是不是太過了。你今天是站在什麼立場來來質問我的」
「我和阿默是朋友,我和你和簡都是朋友,你覺得我是什麼立場」
「最好是這樣,別做出什麼讓欣兒難過的事情,不然別怪我不客氣」
「呵呵,倒是忘了,終歸你在乎的永遠就只有欣兒」
「欣兒是我妹妹,我在乎她是理所當然,我想你應該把重心放在欣兒身上。阿默不用你來關照,以後簡會照顧她的」
「先生,你的咖啡」服務生端著咖啡走了過來。
「嗯」易仁隨身倚靠在椅子上,強壓這自己的火氣。
夏秋諾沒有再接下易仁的話,隨手點了一支煙,猛的吸了一大口,深深的吐出一團煙霧,瞬間縈繞了他的周遭。
透過煙霧,他眼眸所散發出來的無奈與悲傷還是直直的映入了易仁的眼中。
那一刻,易仁微微的動容了,秋諾的流露的態度讓他害怕,終于也不得不忍受秋心里藏著的那個人其實是阿默,所以欣兒那樣怕。
只是他猜不透,為什麼他可以隱忍到現在,為什麼可以無所異常的和欣兒在一起。
這是第一次,易仁覺得他其實不了解秋諾,似乎無法在洞悉下一秒他會做出的決定。
「你什麼時候開始抽煙的」
「就最近」
「你身體本來就不好,煙這種東西抽多了傷身」
「仁,是不是一切都改變不了?」秋諾沒有理會易仁所說的。
「是的」
「你真的不會覺得對阿默有虧欠嗎?」
「虧欠這種東西,又該怎麼去定義呢,阿默和我一樣都姓易。」
秋諾猛的又吸了一口煙,沉沉的湮滅了煙頭。
後來他們都沉默了,他們誰都逃不過現實。
在往後的很多年里,易仁總是糾結于此怎麼樣都出不來,這些東西總是在明明白白的告訴自己,為什麼會有那樣的當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