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默回到家,走進房的那一刻,她竟然會有莫名的親切感,她喜歡房間里的味道,她想自己是不是漸漸的在這里根深蒂固了,會不會有一天她想拔卻怎麼拔也拔不盡了。
阿默把房間的窗戶打開,她不在的這幾天,簡應該也都沒有回來過吧。這個房間,是不是很久沒人進來了,想想也不過一個月而已。可是為什麼會覺得漫長呢。
「阿默,你是不是和易仁他們在鬧變扭,我怎麼看你最近特別不待見他們」簡的身子倚著門淡淡的問道
阿默透過窗戶看著遠方,太陽好像是落山了,霞光紅透了半邊天。「沒有,我們向來就是那樣的」
「看來是我想多了,你不是累了麼,你先洗個澡吧,等下我叫你吃飯」
簡不知道為什麼自己會那麼希望阿默可以跟他說些什麼,只是阿默好像永遠都只把那些東西放在自己心里,簡不知道他和阿默的距離到底有多遠。
夜半高歌,阿默做了一夢,夢里易仁牽著她的手,他們並肩走過一道又一道的林蔭小道。那是斑駁的倒影,是累累的印記。易仁問她,他們會不會有明天。驟然,阿默抽離了易仁的手,然後慢慢的看著易仁消失不見,像是靈魂的被抽離。
阿默哭了,夢里她哭了,夜里她哭了。簡是被阿默的抽咽聲吵醒的,他以為阿默是醒著的,便輕輕的叫了她一聲,見她沒有回應,才知道她其實並麼有醒。
簡不明白阿默是為什麼連夢里,都可以哭的如此哀傷。簡打開燈,走進洗手間拿了快塊干毛巾拭去了臉上的淚。
在簡的映像中這好像是阿默第二次哭,說不上的原由,簡覺得心頭微微一緊。他把阿默輕輕的抱在懷里,在簡的懷里,阿默漸漸的停止了哭泣,安詳的像只兔子。
每個季節都有著它身的特性,比如夏天,它的天明來的分外的早,在太陽還未出現的時候,天空早已既白了。只是它的白透著慵懶,就像是一個貪睡的孩子。
早早的阿默在就房間里整理本來昨天想該整理的東西,她簡還在睡,便躡手躡腳的。簡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看見阿默那傻傻的樣子不由得輕聲一笑。
「那麼早,你在整理什麼」
阿默轉過頭看著床上的簡估計是以為自己把他吵醒了心里有些過意不去的「我睡不著了,把你吵醒了,不好意思」。
「吵醒倒也說不上,就覺得現在還早」
「那我出去整理吧,你再睡會等下早飯好了我來叫你」阿默剛要起身往外走,簡就開口道「不用,你就在這個整理吧,我當你不存在就好了。」
簡看著阿默忙來忙去,有一種感覺,好像空氣里都是暖洋洋的,這是不是就是幸福呢?
阿默發現簡一直盯著自己看,越發覺得不好意思,朝著簡說「你不是要把當空氣麼,為什麼還要一直看著我?」
「我喜歡吶,怎麼看一下也不行」簡淺淺的沖著阿默笑,听簡這麼一說,阿默就覺得更加不好意思了,轉過身背對著簡說「我下樓了」阿默說完就往外走了出去。待阿默走後簡又重新閉上了眼楮,只是沒在睡著。
往往總會嘆息,幸福什麼離自己的那麼遠,其實是自己不停地在忽視,那些真實的東西會讓人看作理所當然,然後再去追逐永遠不會出現的色彩。
那些真實的東西在時光的隧道里被打磨的只剩下重影後,你才會明白到底自己錯過的是什麼,丟棄的是什麼,只是那終究成了你人生道路上的犧牲品。
于易仁于易欣,他們都只是錯過了一些東西而已,一路而來,那些失去的東西只有在你的後來發現,當你再去追憶時,那些東西早已褪去了他原本的顏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