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幕正好落入了剛要走進門的易仁眼中,他全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什麼事情,可是讓平日里溫婉而雅的人成了這樣一個歇斯底里的潑婦。
易仁快不上前一把扶住了了阿默,「怎麼了」
易仁的回來讓方淑蓮意識到了自己的失態,緩緩了自己的情緒,憤然坐在沙發上。
阿默抬起頭望著易仁,那眼神是落寞的無依的,她沖著易仁輕輕的搖了搖頭,走到方淑蓮面前,慢慢的蹲下來。
「對不起,媽媽」方淑蓮听到阿默依舊這樣說更是悲憤,她一把推開了阿默。
「別叫我媽媽,我不是你媽媽」方淑蓮沒在看阿默一眼,直接上了樓,她怎麼可能會甘心,她根本沒有想過自己的女兒會這樣忤逆自己。
于自己,這是一種悲哀,自己含辛茹苦的養大的女兒成了被人的嫁衣。可笑而又荒唐,自少她是這麼想的。
癱坐在地上的阿默一動不動,眼淚不停的從眼眶中涌現,她看不清眼前的一切景象,好像她剩下眼淚可以流了。
不管過往如何,阿默知道自己是在乎方淑蓮的,她這一輩子都割不去的信仰與牽掛,以前,在絕望的時候,母親也沒有對自己說過這樣的話,阿默知道母親是真的傷心了。
看著阿默癱坐在地上抽泣,他輕輕扶起了阿默,他沒有開口問她為什麼,這樣的一切來的有些突然,沒有預兆,但易仁知道事情的嚴重性。
他幫阿默擦了擦眼淚輕輕的對她說︰「阿默,我送你回家吧」
彼時,易仁沒有去問,到底,她們之間發生了什麼,從來他都不曾遇見過這樣的她們,仿佛在互相的逼近,直到無路可退。
只知道他在疼心著易默,看著易默淒絕的樣子,易仁,覺得自己的心也跟著疼了。
阿默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神情散漫,好像根本沒有魂,但是易仁還是把阿默扶起來了。
阿默的身子很輕,她自己卻使不上什麼力氣,走起路來也卻也是遙遙晃晃。走到一半的時候,阿默突然停下了腳步,用力抓住易仁的手。
「秋諾病了,你帶我去看看他好嗎?我忘了問他在哪里,我忘了,忘了」阿默的微微有些焦躁不安起來。
「阿默,你冷靜下,慢慢說,秋諾怎麼了,生什麼病了?」
「白血病」阿默的月兌口而出,使得易仁的腦子一片空白,他難以置信自己的耳朵,這樣的聲音比白骨還可怕。
「什麼時候開始的,你怎麼知道的」易仁的聲音像是月兌了節,沒有一點節奏,心里默哀的悲痛,阻隔了血液的流動,周圍的一切是比死還寂靜。
「不知道,我不知道,我們去看他好不好,現在就去好不好」
「好,好,你知道他在哪家醫院嗎?」
恍然,阿默才知道自己什麼都不知道,都怪自己當時被憤怒沖昏了頭腦,她應該多多關心秋諾一下的,可是那是滿腦子的卻都只是要不要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