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醫院門口,欣兒踫到了簡和易默然輕聲打了個招呼,不知為什麼,欣兒覺得氣氛有些莫名其妙的尷尬。
看著易默和簡並肩而走,心里也很不是滋味。
看著簡和阿默正要往里走的時候,欣兒淡淡的說,「你們不要給秋諾太多的壓力了,讓他放輕松點吧」說話
的時候欣兒潛意識的看了簡一眼。
「好的,我們知道了」簡微微的點了點頭。
「欣兒,謝謝你」欣兒知道阿默的謝謝是替秋諾說的,所以欣兒向阿默輕輕的笑了笑,笑得那樣苦澀。
「那我先走了,你們先上去吧,我看看晚點再過來」說完話,欣兒開著車走了。
在離開醫院的路上,易欣說不出什麼滋味來,那樣不真實,就在那麼的時間里,秋諾就成了這樣,以為自己就會恨一輩子了,可是如今還叫自己怎麼去恨。
易欣想不通,為什麼她連一個恨的權利都沒有,她是真的被傷害了,可是,她恨不起來。
再絕然的一個人,也會有動容的時候。
如果對易欣來說是動容,那麼對易默來說是死寂,確確實實的死寂,就像自己用盡一生等待的花,直到自己的生命到了盡頭依舊沒有等到的絕望。
那天簡先帶著阿默去做了骨髓的配對,從化驗室出來的時候,阿默的手都是顫抖的,一看到簡整個人就癱軟在簡的懷里。
總以為是希望,可是到了最後卻成了最大的絕望,眼淚都凝固得掉不下來,結局,早已在胯下。
「簡,你說會不會連我也救不了秋諾呀,那他又該怎麼辦呢?醫生說我們是RH陰性AB型血是罕見的血型,簡我真
的怕」阿默說話的時候都都在微微顫抖。
「別怕,會沒事的,都會好起來的,我們要相信」簡的話讓阿默覺得安心,無論自己那麼膽怯,至少身邊還有一個人,給在自己勇氣。
簡和阿默到病房的時候,秋諾躺在病床上應該是睡著了,因為很安詳,但是氣色卻還是依舊如此,看了都讓人覺得心疼。
「阿默,你去驗血了?」看見阿默手里拿著單子,高霞走到阿默跟前輕聲一問。
不過阿默自己輕輕的點了點頭,頓時高霞伸手緊緊的握住阿默的手,眼中噙著淚花。
「謝謝你」阿默抽回了被高霞緊握的手,有些話,高霞真的說不出。
「不會,那是我應該做的,我只要秋諾好」易默看不出眼前這個人的樣子,但是她知道,秋諾一定要好好的。
「好,謝謝」看著阿默,高霞的眼神里多了一味贊許,她感嘆阿默的善良與寬容,漸漸的在心里開始受阿默了。
在她心里也明白,其實阿默也沒有一點的不是,但是關于心里的疙瘩,改變不了的事實是阿默確實是自己丈夫的私生女。換做任何一個正常的女人都不會那麼大方的。
可是如今通過這件事,高霞的心里確實有了低,阿默確實是個好姑娘。
那麼多的東西,就是一環扣著一環的,因為秋諾,高霞接受了易默,如果這樣的接受是用秋諾的生命去換,那麼易默就算一輩子被歧視,也不願去就收那樣的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