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簡的懷抱里,阿默空洞的悲傷,枕著簡的臂膀,借著漆黑的夜,阿默還是緩緩開了口。
「簡」
「嗯?」簡的將自己的頭往阿默的頸肩蹭了蹭。
「我們離婚吧」阿默的聲音依舊很柔,柔得像水,卻充滿了悲傷。
靠在阿默頸肩的簡頓時僵硬了,那一瞬,簡好像忘了要呼吸。心不可思義的沉了起來,是疼嗎?
「為什麼?」環抱著阿默的手臂依舊僵持在那里,他把語氣加重了。
「沒有為什麼了,只是找不到堅持的走下去的理由了」說話的時候,阿默還是流淚了,她討厭自己為什麼總有那麼多的眼淚,可是她只是一個平常女人而已,那些小女人該有的特性她也都有了。
「是因為他對不對,重來你都沒有放下過,是嗎?」簡隱隱知道,是他,秋諾說的也是他。
「我們總在只我催化,其實我們都還是一樣,你不能為我做詩,我亦不能為你做夢,我們的結合本來就是強拗的」
「如果,這些是你想要,那麼我就依你,今晚我去客房睡,什麼事情明天再說吧」
簡輕輕的松開了阿默,獨自一人模著黑走出了臥室,一句有關挽留的話簡都沒有說。愛情不是禁錮,如若強求便是苦果。
簡依舊記得秋諾曾對自己的所說,倘若阿默要離開,就請放她走,而今卻真的有了這麼一天。
那麼快,他們的還是婚姻走到了盡頭,是努力的不夠還是因為最初的念想,最初的開始他就應該去努力,可是那時他沒有學會去珍惜,去感動。可是他渾然不知阿默的離去的緣由,一直到最後他都以為是不愛。
阿默其實就是一灘水,你用心慢慢的去捂自然就熱了,可是在充裕的時間里簡總是乎近乎遠,開始還是措
手不及了覆水難收了。
以前簡總覺的時間還很多,他可以有一輩子的時間去讀懂阿默,可是生活向來如此,一個恍然就是一生的悲傷。
簡看著天空一點點的泛白,直到整個世界變得通透,他們同樣需要面對將要發生的一切。
早上簡從房間里出來的時候踫上了阿默,對著阿默他還是淺淺的開了口,「今天怎麼起的那麼早,不是周末麼。」
「睡不著,就起來了」阿默的回答很平靜沒了往日的靈動。
「恩」
「下去吃早飯吧」和往常以前,阿默習慣了催促,可是他們知道其實不一樣了。
「阿默」簡對自己的輕輕一喚,阿默卻覺得悲傷了,因為簡口中的自己變了,她听不見他柔柔的喊自己默默了。
阿默停了停自己的腳步應了聲,但是她沒有轉身,沒有轉身至少她可以告訴自己可以勇敢。
「你想好了嗎?」簡還是忍不住問了一句,縱使他早已篤定了答案。
「恩」握著樓梯的手還是抖了抖,喉間也堵的慌。
「好,那就依你的意思辦吧,過些天我有空了,我們就去把手續辦了吧」說完,簡便從阿默的身邊穿了過去,樓道,阿默獨自一人。
其實不用那麼急,真的其實是真的難過的,那麼多的悲傷,那麼多來自心上的痛要怎麼樣才會被杜絕呢。
等到阿默下樓的時候,簡也走了,空蕩的屋子里竟是熟悉的味道,是自己太過決然了。可是離開這里,自己又要去哪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