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默的離去無聲氣息,如同她從未來過。
在阿默離開的第二年後,方淑蓮也回了老家,她還是決定離開了,整整一年,她找了阿默整整一年,卻依舊了無音訊。
自此她才了然,只有阿默才是自己生命里的之最,就此她便無法在這個城市里堅持了。
心里頭的期盼沒了,就如自己所想的那樣,阿默是不是故意如此。
和易川榮是和平分手的,沒有爭吵沒有芥蒂,易川榮選擇了尊重,已然他們都清楚的明白自己不再年輕氣
盛的歲月了。
他們以擁抱揮別,易川榮的最後對方淑蓮說的一句話是,想家了,就回來。
那是真誠的感動,是那麼多年來,成了方淑蓮唯一僅有的感懷,在揮去眼角的淚水後,他們就此別過了。
在阿默離開的第三年後,簡從沉睡種醒來,期期艾艾,就此忘了過往的曾今。
簡記不得所有的人所有的事,他的過去成了空白,可他那麼清晰感覺著自己的心曾為一個狠狠的跳過,只是記不起也憶不起。
有時候半夜的驚醒,都會覺得自己的呼吸是疼的。
欣兒為他捏造了一個過去,于簡的一個不堪的過去,雖不真實,但簡卻深信不疑。
即使偶爾也會想,自己怎麼會有這樣的一個過去,怎麼有這樣一個人如此踐踏了自己的情感,他想不出對方背叛
自己的理由為錢他有的還不夠多嗎?為情他是少給了嗎?每每到此他的心都會疼得厲害,為此他對欣兒的說法更是深
信。
如若不是沒傷害,自己為什麼會那麼的疼。
有關阿默的一切都被掩蓋和隱藏了,有時候簡也會問起朱紋有關阿默的一些東西,每次朱紋都只是欲言又止。
朱紋也覺得欣兒說的不無道理,既然阿默走了,何不讓在的人活得灑月兌些,要是阿默一輩子不回來,難道要簡為
其牽絆一生嗎?
生為一個做母親的私心,她默許了欣兒的決定,對于阿默的不公平也只能留給歲月了。
時常,簡會對著那枚戒子發呆,只有這枚戒子是有關她的,听欣兒說她叫易默,是她後母的女兒。
沒有了記憶的簡,他得世界就像成了白色一般,性子也變得冷峻不均了,對待事物也越發冰冷了,從前的那個簡遠
的幾乎叫人只能看不清了,而今他依舊光彩奪目。
事業上更是如魚得水,也開始漸漸涉足更多的東西了,以前厭倦的東西,現在卻上了心,要得東西似乎開始多了起
來,那東西是叫**。
阿默離開後的第四年,易仁結婚了,新娘出自身于書香門第,新娘的父親是一個退休了得老干部,母親是小學的
教師,而新娘本身也是一位中學老師。
沒有什麼顯赫的背景,易仁卻看重了她的清新淡雅如同阿默那般人如淡菊。
左淺秋的知書達理,讓易仁感懷上天對自己的厚愛,卻總在不經意的時候想起,第一次見到阿默的樣子,小小的
瘦瘦的身形,處在門口邊輕輕的喚著自己。記憶那麼遠,可是每每的憶起心頭還是溫溫的酸澀,原來他們是可以安然
的,只是他獨獨給了她不堪。
易仁對淺秋好,常叫欣兒羨慕,雖說知識打趣,卻真是羨慕,欣兒從未見過易仁這樣對一個人這樣好。而淺秋總
會在易仁的身邊澀澀的微笑,她笑得時候眼角就宛成月牙甚是好看。
殊不知,易仁只是想把對欣兒的好加注在了淺秋的身上,可能就連他自己也未曾發現,可是為什麼就不能對阿默如
對淺秋那般好呢。
他們的記憶里沒了阿默,一個如水的女子,他們的生活里沒了阿默,一個只有淺薄的女子。
回憶里,卻只是輕描淡寫,再後來的日子里,誰也沒有在把阿默提起,仿佛就此別過。
又是一年的秋天,落葉紛飛了美麗,月兌去了韶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