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千色指尖輕輕一彈,一道白光閃過,梁上的白綾瞬間斷落,她趕緊施法將女子平放到了床上。
她的家人還沒有發現她,那咱是不是可以將這具身體佔為己有後偷偷溜走呢?失蹤遠比自殺的能讓人接受一點吧。
確定了門窗關嚴後,她一瞬間閃進了身體里,然後就見已經被勒斷了脖子的少女眼楮忽然睜開了,定定的看著帳頂好一會她才慢慢坐起來,動了動胳膊,讓元神盡快和軀體融合。
然而它沒想到的是,就在她想下床站起來時,胸月復中頓時傳來一陣刺痛,像是有一只無形的手將她肚月復內的東西都攪在了一起,痛得她直不起腰來。
忍著痛苦她重新坐回床上,讓神識內視,想看到底哪里出了問題,然而這不看還好,一看之下差點暈過去,這女的是有多恨自己啊,將自己吊死已經夠狠的了,為了徹底將自己整死,在吊死之前竟然還服過毒。
宋千色徹底無語了,做這種事也需要很大的勇氣的,真是個勇氣可嘉的女孩子,她感到由衷的佩服!
不過現在是不能立即逃走了,她必須設法將毒逼出來,否則這具身體根本沒辦法再用。
為了不被人發現,她迅速盤腿坐好,緩緩運轉法力,要解凡間的毒對于她來說並不困難,幾分鐘的時間就能搞定,然而她現在最缺的也是時間,只能盼著他的她的家人不會這麼巧的在這種時候來看她。
當外面「叩叩」的敲門聲傳來時,宋千色想死的心都有了,活了幾千年才淚目的發現咱竟然長了一張烏鴉嘴。
敲門聲伴著一個唯唯諾諾的女聲傳來︰「小姐,您要的沐浴水準備好了,我們可以進來嗎?」
宋千色滿頭大汗,隱約可見一條細小的黑線一路延伸到指尖,劃開的地方一滴滴黑血緩緩滴下,正是關鍵時刻,她分不開身再說話,只能任門外的敲門聲越來越急。
同時心里抓狂的哀號,這是走的什麼霉運啊,怕什麼來什麼,現在也只能將這些人先應付過去再找機會逃走。
「小姐,小姐,您在里面嗎?」外面的聲音鍥而不舍的追問,隱約有些著急擔憂。
宋千色依然不能說話,大概是沒听到里面的動靜,剛才說話的女聲顫抖著問︰「大人,現在怎麼辦?不知道小姐是不是又……」
她的話沒說完就被一個狠戾年輕的男聲打斷了︰「進去看看再說,若她再一意尋死的話,我們誰都別想活。」
話音剛落,從里面反鎖的屋門就被「 啷」一聲撞開了,身著錦服的男子率先邁了進來,看到床上完好無損的少女後,稍稍松了口氣,然而在掃到地上翻倒的凳子和懸下的白綾時,頓時像受了什麼刺激似的眯起了雙眸,暴戾在他臉上一閃而過。
他兩步走到床邊,一手指著白綾一手提著少女的衣襟厲聲質問道︰「又要尋死?難道你忘了先前我和你說過的話了嗎?你死,你那奸夫也休想再活著,我會讓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宋千色皺眉看著面前的咆哮哥,大哥,你說話就說話,能不能不把口水噴別人臉上?惡心死了,不過她深知這話在沒弄清楚狀況之前是說不得,只能忍著想吐的沖動裝出一副楚楚可憐的蘿莉模樣,委屈又憤懣的看著他。
男人將她往床上一甩,退後一步居高臨下的看著她,臉上冷峭的笑意只有不屑︰「哼,別和我裝出這副可憐模樣,你連從小看著你長大的女乃娘的生死都能不管不顧,眼睜睜看著她被打死,現在裝這副樣子給誰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