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此時,巫龕終于明白了一件事情,自己一直以來想成為強者,走的強者之路,只是眼前這個李姓老者玩的一場游戲,此時他心里有一種非常煩感的情緒,雖然依然靜靜地凝視著那個老者,但神態間,已經沒有了最開始的尊敬。
巫龕長出了一口氣說道︰「你希望能夠跟我相聚,只是想讓我超越你吧。」
「這一點已經很清楚了,不是嗎?」老者笑了笑。
「呵呵,只是因為這個,你便將我玩弄于股掌之間,甚至我能夠一次次地戰勝對手,一次次地存活下來,不是因為我的力量比誰強,只是因為我是你選擇的對手,而一直受到你的保護,是嗎?」
「可以這麼說吧,我不可能讓自己的分身消耗大半的力量,拉到這個大陸的人,就那麼輕易的死亡。」
「那麼我想問的是,你現在是分身,還是真身?」
「分身!」
「那麼這樣的戰斗,還有什麼意義!」巫龕灼灼地望著那李姓老者說道︰「既然我戰勝了你的分身,在你的真身沉睡醒來後,我一樣沒有力量一戰的。」
「雖然跟你對話的,只是我的一個分身,但他同樣擁有戰祖級別的力量,只要能夠戰勝他,那麼你便擁有有別于源力方面的力量,呵呵,到時候自然可以跟我的真身一戰,嗯……距離我真身覺醒的時間,也沒有多長的時間了,只剩下最後的七天!」老者始終淡定的道。
「倘若我不想陪你玩這一場無聊的游戲呢?」巫龕冷笑道。
「你有選擇的余地嗎?」老者微微一笑說道︰「你沒有的,我雖然可以用分身的力量保護你不死,但我卻並沒有阻礙你感情的發展,你來到這洪荒大陸中的一切我都了若執掌,你是一個什麼樣的人,我更是清楚,巫龕!你不要忘記了,在你的身後還有那麼多的朋友跟兄弟,你該清楚,倘若你不戰的話,我隨時都可能將他們擊殺掉。」
「那麼我們就死在一起!」巫龕哼了一聲。
「我說過,他們可以死,但你不會死掉,除非你能夠戰勝我的分身,解除我分身的保護!而你戰勝了我的分身,解除了我的束縛,那麼還有死的必要嗎?」老者淡然地說道︰「還有,只要你願意跟我一戰的話,我可以答應你,將他們留下,保存他們的力量,讓他們回到洪荒八州,自由的生活,另外!我還可以保留你的子嗣,讓他跟你的女人們快樂地生活在一起,我想你會願意看到這樣的情況。」
「卑鄙!」
「達到我這樣的地步,已經沒有任何顧慮的。」李姓老者望了一眼巫龕,說道︰「我真的很希望有一個人能夠擁有超越我的力量,將我踩在腳底,甚至將我擊殺掉,那樣我也不會再忍受孤獨跟寂寞了。」
巫龕咬著牙,沉默下來,最後劇烈地搖了搖頭說道︰「看來,我根本沒有選擇的余地了。」
「是的,你根本沒有選擇的權利!」李姓老者嘆了口氣,「實際上,你即使不答應我的條件,我也不想再繼續這樣活下去,我的真身蘇醒後,我會用真身的力量親手毀掉整個洪荒大陸,讓它跟隨我,徹底地消失。」
「你……」巫龕渾身一震。
李姓老者呵呵地笑道︰「巫龕,我了解你的,你在踏上這條強者之路後也曾經感覺到迷茫,孤獨跟寂寞,但你後來找到了排解的方法,因為你身邊有像乾誠苟同秦源這樣的兄弟,有幽姬,乾芯,李若水,盼瑤,茵柔這樣的愛人,所以你不會寂寞跟孤獨了,而我呢?我雖然早已經掌握了道,但這道在被億萬年的時間摧殘後,也漸漸的升出了異樣,我開始嘗到了孤獨跟寂寞的滋味,所以不想繼續下去,如果你不跟我一戰的話,我會將一切都歸于無的吧。」
听老者這番話,巫龕突然笑了起來,他有些可悲地望著眼前這個老者說道︰「即使我跟你一戰,也根本沒有力量能夠戰勝得了你,在這種情況下,你依然會嘗到寂寞跟孤獨的滋味,到時候你同樣做出毀大陸的行為,我又能夠阻止得了什麼?」
「你如果不想體會孤獨跟寂寞的滋味,就必須敗,在這種情況下,你有必要為難我嗎?我追求億萬年的東西,想想,簡單的可笑!」巫龕鏗鏘有力地道︰「你不想那種孤獨跟寂莫的滋味,就早該自己做一個了斷,一了百了不是更好嗎?」
「呵呵,倘若我一了百了的話,洪荒幾個空間將重新歸到一起,並且在歸一的時候爆破掉,這股爆破的力量是能夠穿透八十一層空間的界壁,沖擊你跟我來的那顆星球,到時候那顆星球也將毀滅的,而我如果真的那麼做了,你也不會站到這里了。」
「那不是更好?」巫龕劇烈地搖頭。
「你是一個追求武技的強者,該知道一個強者都是希望找到能夠跟自己匹敵的對手的。」李姓老者繼續說道︰「我並不在乎所有的東西都毀滅,我只是希望在毀滅之前可以好好地戰斗一次,倘若真有一股力量能夠超越我,那麼自然不會有毀滅之說。」
「說了等于白說。」巫龕反駁道︰「沒有力量能夠超越你,你同樣還是會毀滅的不是嗎?」
「不。」李姓老者說道︰「只要你盡全力跟我一戰,哪怕是敗了,我也不會毀滅掉一切,我寧願繼續孤獨跟寂寞下去,死守著這片大陸,讓你們一直存活下去。」
「這就是你希望的事情?」
「不錯,這正是我希望的事情!」
「呵呵,你跟我根本不是處于力量的水平線上,即使一戰,你又有什麼意思?」
「所以,我會幫助你變強!」
巫龕再一次劇烈地搖著頭,他哪里想到一個人,竟然願意親手培養一個人來跟他一戰,然後樂意卻送死,但是巫龕也同時感覺到了老者的孤獨跟寂寞,他現在很矛盾,不知道該怎麼樣的選擇,他自然不希望所有人跟他一起毀滅在這老者的手里,但他心里更是煩感,被人當作工具來使用,一股傲然的心性使巫龕長喝一聲道︰「對不起,我不會跟你一戰!」
「我早就知道你會這樣的選擇。」老者淡然地一笑說道,接著他手一揮,巫龕頓時發現在老者的面前出現幾個熟悉的身影,正是乾誠、苟同、秦源、幽姬、燕藍翎、乾芯、黎小柔……
「你要做什麼?」巫龕一愣,接著憤怒地道。
「一句話,逼你就犯!」李姓老者靜靜地注視著巫龕說道︰「我給你七分鐘的時間考慮,每過一分鐘我會出手擊殺一人,七分鐘後倘若你這麼般堅持的話,那麼我就將所有人都殺光,靜靜地等候著我的真身出現,之後便是毀滅!我知道你的性格,你不願意受人操縱,受人指揮,你也同樣了解你的這些朋友,兄弟,愛人的性格!他們都擁有跟你一樣的想法,但當這些人的生死都完全取決于你的選擇的時候,我不知道還會不會堅持,當然我說每一分鐘擊殺一個,並不代表他們就真正的死亡,而是一種假死的狀態,只要你願意讓我幫助你變強,等到真正能夠跟我真身抗衡的時候,我便會幫助他們復活,當然你真的變成跟我的真身一樣強的情況下,也不需要我來幫助他們復活了。」
「巫龕,堅持自己的選擇,不做別人的玩偶!」秦源重重地說道。
而就在秦源說過這句話的時候,他的嘴里突然噴出一口鮮血,接著慘叫一聲摔倒在地。
「不!」雖然巫龕明知道這是老者的所為,但當秦源摔倒下去的那一瞬間,巫龕還是忍不住地長嘯一聲。
「這是第一個!」老者甚至沒有動一根手指,便能夠將秦源輕易地擊殺。
而且巫龕確確實實地感覺到秦源的生命氣息已經消無,甚至源力空間都已經消失不見,摔倒在地面上的秦源,只是一個尸體,一個沒有靈魂,沒有意識,沒有記憶的一具軀殼。
「老家伙,要殺就殺!操你女乃女乃的!」看到秦源的慘死,乾誠罵道。
「媽了個巴子的,我們都不怕死,你殺吧,都殺光吧!」苟同憤聲嘶吼道。
他們雖然不清楚這老者跟巫龕之間到底談過什麼事情,但卻清楚一件事情,那就是這個老者在逼巫龕做一件巫龕並不想做的事情,他們不願意讓巫龕為難,所以寧願去死。
老者緩步走到乾誠的面前,一掌按到乾誠的腦門上,乾誠七竅流血,撲通一聲摔倒在地,老者沉聲說道︰「這是第二個!」
巫龕瞪大了雙眼。
老者緩緩走向苟同,苟同瘋狂地沖向老者,提縱戰神級別的源力,撞擊向老者,那暴風驟雨般的力量轟擊到老者的身上,根本沒有任何的作用,老者只輕輕抬起了一根手指,點到苟同的眉心間,苟同的腦門被一股強橫的力量貫穿,身子蹬蹬蹬地退到巫龕的身邊,巫龕用力地將苟同扶住,苟同的雙眼圓瞪,已經沒有任何的氣息,他跟倒下去的秦源跟乾誠一樣,只剩下一個軀殼!
「這是第三個!」老者再次說道。
巫龕心底的怒火一層層地燃燒著,但他卻咬著牙,不發出一丁點的聲音。
老者嘆了口氣,說道︰「殺人對你的刺激似乎不夠,你很清楚時間源力的力量,那麼我就讓你心愛的女人之一,承受萬年的痛苦折騰吧,這種折騰在她的腦海里會持續萬年之久,這一萬年的痛苦再她的腦海里流逝,在外界雖然只是一分鐘的時間,但你應該能夠想象那該是多麼痛苦的一件事情。」
說著老者走到燕藍翎的面前,輕輕地抬起頭,按向燕藍翎的額頭,燕藍翎想要反抗,但卻沒有一絲的效果,老者的手還是準備無誤地按到了她的額頭上,望著巫龕,沉沉地說道︰「你的選擇!」
「巫龕,不用管我,堅持自己的信念!」燕藍翎咬著牙說道。
「我……」巫龕痛苦地搖著頭,雙眼因為憤怒都快要滴出血來。
「看來你還想堅持!」老者說話間,重重地按燕藍翎的額頭,燕藍翎痛苦地嘶嚎起來,全身顫抖,摔倒在地面上,口吐著白沫,只是她的意識卻非常的清醒,身體里的疼痛在不斷地蔓延著,不斷地擴大著,在李姓老者的作用下,她根本不會死亡,只會承受著萬年的疼痛。
「翎妹!」巫龕的眼角濕潤了,他不知道自己該不該屈服。
「這是第四個!」說完這句,老者將目光落到乾芯的身上,「她將是第五個,而這一次我不會讓她承受痛苦,我要讓她承受凌辱,萬年的凌辱……」
「不!」巫龕痛苦地搖著頭。
「黎小柔是第六個,我要讓她被困禁在一個封閉的,沒有人的空間里,承受著孤獨跟寂寞的感覺,讓她在那種狀態下,承受一萬年的時光。」
說到這里老者頓了頓,用手指向幽姬說道︰「幽姬懷有你的孩子,我會讓她們骨肉分離,互相殘殺,這樣的情況我會讓他們持續一百次,一百年一次!」
老者的話音落下,靜靜地注視著巫龕說道︰「現在給予我,你的答案,是繼續堅持,還是讓她們受難!我不想再繼續這麼一分種一分鐘的刺激你,這一次我會將她們三個同時承受折磨!你該知道我擁有這樣的能力!」
「呵呵!」巫龕苦苦地笑了起來,望著李姓老者,從嘴里硬是擠出幾個字來,「你……贏了……」
老者緩緩地退到一側,松了口氣說道︰「這麼說你是答案接受我的幫助!」
「我還有選擇嗎?」巫龕冷漠地道。
「現在按照我的方法去做。」老者沉聲說道︰「將你的精神力全部集中到必勝的信念上,接著我會將你的記憶,你的意識,你的力量全部剔除掉,僅留給你一個信念,能不能夠借助這個信念,領悟到新的力量,那就看你的造化了。」
「這樣做有意義嗎?」巫龕冷笑地反問道。
「當然有意義,如果你沒有變強再變強的信念,你不可能窮盡全力地去闖我的七重門,不可能獲得能夠跟我真身一戰的力量,現在開始吧,我的時間並不多!」老者說完,便靜靜地望著巫龕。
巫龕留戀地望了一眼倒在地面上的秦源,乾誠跟苟同,又看到那承受著萬年痛苦的燕藍翎,說道︰「將翎妹的痛苦解除,否則我還是不會答應你的條件!」
「沒問題!」老者揮了揮手,燕藍翎從痛苦中清醒過來,她全身一陣的狼狽,那痛苦使她心生畏懼,雙眼有一些呆滯。
巫龕抬起頭,將自己全部的精神力集中在腦海的深處,使其只保留著一個非常強大的信念那就是變強,現在的巫龕已經不再那麼反對跟老者的真身一戰,因為老者施展這麼卑劣的手段,來玩弄于他跟他的朋友們于股掌之間,讓巫龕狠下心來,自願一戰。
看到巫龕的模樣,老者的嘴角流露出一絲笑容,他揮了揮手,一道光芒落到巫龕的身上,巫龕頓時跌坐到地面上,他的身體受到老者的指引,盤坐起來,雙手合在胸前,漸漸地,已經失去了意識,失去了記憶,失去了一切。
就在這時,老者揮了揮手,那剛剛已經死亡掉的秦源等人,竟然又重新復活過來。
老者望著眾人說道︰「你們就隨我一起看看,他能不能夠通過七重門的考驗吧。第一重門,死亡之門!」
說話間老者手中拿著古怪武器,揚了揚,一道流動的畫面呈現在秦源等人的面前。
畫面中,巫龕穿著一件鎧甲,端坐在一匹戰馬上,巫龕手里持著長槍,隱藏在一隊擁有五百名的騎士之間。
秦源靜靜地望著那畫面,怒視著老者說道︰「就為了排解你孤獨跟寂寞的感覺,你便如此的戲弄我們,你他媽的還算什麼戰祖!」
老者不理會秦源的怒斥,只是平靜地說道︰「這死亡之門,考驗的是克服恐懼的力量!這也是一個強者最基本的東西。」
「多此一舉!」乾誠在一旁說道︰「巫龕從來都不是怕死的膽小鬼!」
「的確,你們認識的巫龕並不是一個貪生怕死的人。」老者緩緩說道︰「但他想獲得能夠跟我的真身一戰的力量,就必須從零開始,這樣才能夠有新的領悟,這個畫面是軍戰!而我在這個軍戰中,給予巫龕一個騎士的身份,並且賦予他膽小、怕事、在乎生命,畏懼死亡的性格,他只有在臨死的時候,將這種性格扭轉過來,才能夠能過這死亡之門的考驗。」
「如果通不過呢?」苟同問道。
「呵呵,第一重門他一定可以通過!」老者說道︰「因為即使他最後還沒有將我賦予的性格扭轉過來的話,那麼我會幫助他一次,讓他通過,只是他每通過一重門後,便會恢復一點記憶,而這一點點的記憶就是他通過一重又一重門的信念跟力量,至于余下的幾重門他能不能夠通過,我也無能為力,一切靠他自己,畢竟除了死亡之門外的其他六重門,每失敗一次,你們中的人,都要受到我剛剛威脅他時候所受到的折磨,他自然不會想要這種事情發生。」
「你他媽的夠狠!」乾誠苟同同時憤怒地道。
「當然,我還需要告訴你們另外一件事情,那就是在我設下的七重門考驗之中,有也你們的存在。在七重門之中,你們或者是巫龕的不共戴天的仇敵,或者巫龕獵殺的對象,或者是巫龕喜歡的女人,你們靜靜地觀看吧。」
說到這里老者不再繼續下去。
秦源等人靜靜地凝視著那副畫面,秦源突然感覺到那畫面中的騎兵隊伍很是熟悉,嘴角一陣的驚訝,那分明就是他秦家的騎士啊,他冷眼望著那老者,不知道那老者將會給予巫龕什麼樣的考驗,這考驗跟秦家又有什麼關系。
……
巫龕持著戰槍,端坐在戰馬上,佇立在五百秦家重騎士軍團之間。他的心里有一些恐慌,現在所處的位置是一座懸崖峭壁的左側,從這里可以看到懸崖下的情況。
此次他們這隊重騎士軍團,主要就是負責秘密攔截跟擊殺乾家從這里趕到乾元城的兵士的。
帶隊的是騎士軍團的團長秦源!
這秦源是秦家的大公子,是一名源力覺醒的戰士,源力水準已經達到了戰將後期的地步,在秦家中也擁有舉足輕重的位置,這只重騎兵軍團正是秦源訓練出來的。
不過,巫龕每一次看到秦源的時候,腦海里都會感覺到一點點熟悉,仿佛曾經跟秦源就見過,這種感覺從巫龕見到秦源的第一面時候就有,只是他想不明白,為什麼跟這個叫秦源大公子擁有這種感覺呢?
當然巫龕的這種感覺也只是自己的想法罷了,因為秦源從來都沒有正眼瞧過他。
巫龕偷偷地瞄向端坐在一匹純白色戰馬上的秦源,只見秦源一身紫金甲,腰下佩著一把戰劍,右手揮著一把槍型的兵器,左手拿著一把猩紅的戰旗。
在秦源身邊簇擁著的是一百名同樣身穿紫金甲的騎士,他們才是這五百騎士團里的精英騎士。
而秦源訓練的這只五百重騎兵,以身穿的戰甲顏色分為紅,藍,黃,黑,紫。
最強的戰力自然屬于紫甲重騎兵戰隊,最弱的便是紅甲重騎兵戰隊,巫龕無疑是紅甲重騎兵里最不顯山露水的一個。
此時秦源揮舞最一下自己手里的戰旗,發出第一道布防的指令,巫龕所在的紅甲重騎兵紛紛從戰馬上下來,他們所要做的事情,只有一件,那就是將一堆滾木雷石整齊地擺放在懸崖口上。
巫龕費了九牛二虎的力氣將一塊雷石推到懸崖邊上,他雖然也是一名源力戰士,但剛剛覺醒,身體里的力量還不是很充溢,能夠混到重騎兵的位置,是一種偶然。
此時秦源再一次揮舞手里的戰旗,藍甲重騎士準備第二波的滾木雷石,排在紅甲重騎士的位置上。而隨著秦源第三次揮舞手里的戰旗,黃甲重騎兵便將第三波滾木雷石準備就緒。
秦源第四次揮舞手里的戰旗,黑甲重騎兵,騎著戰馬悄無聲息地地從懸崖上退去,隱藏在懸崖兩側的匝道邊上的灌木叢中,隨時等候秦源的命令。
圓月高掛在夜空的正中,眾人都在靜靜地等候著乾家重騎軍團的出現。
巫龕顯然有一點恐高,站在懸崖邊上向下觀望,心里有一些發怵,雖然潛伏在懸崖邊上,但腦子里就是有一種眩暈的感覺,而且他這是他加入到重騎兵軍團里,第一次參加戰斗,更是緊張得要死。
整個身體都有一些微微的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