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道突然傳來的聲音緊跟著臀部傳來的絲絲熱氣之後,頓時驚的墨如軒剎那慣性的伸手握拳,體內的金丹後期靈力全盤調動而起,剎那間,那只秀拳猛的如同盤蟠龍出海,一拳探出!
「神之輝耀!」
墨如軒後腳跟在地上點了一記,俯沖而去。但下一刻,墨如軒猛覺哪里不對勁,當拳頭迎向身後那人時,只听空氣中亮起嗡嗡的嘶鳴,身後那人剎那消失原地。
一拳落空。
墨如軒睜大了眼,愣愣望著眼前這只跟原來屬于自己的完全不同的手,臉色變幻莫名。他這異樣的情緒並非是拳影過慢而導致的原因。而是…神之輝耀出拳時獨有的金光不見了…
墨如軒猛然想起,這具身體乃是屬于蠶音的,而自己的身體卻是如同死物一樣躺在玉牌內。原先的純粹就是天絕體質,而的體質在神魂轉換後並不能帶走。這一驚可不小,要知道,墨如軒的依仗便是武魂天狼配合著天絕金光,進而以金光內極境震懾對手,而防護體系則是鋼之境界,這四者的相互協調配合方能構起墨如軒能的對敵殺傷。
難道,天絕身體和極境還有連同剛之境界都留在了原本的里?墨如軒當即將神識透進蠶音的身體內,仔仔細細來回掃視幾番後,終于頹散的承認了這一點。此時此刻這具讓男人都會血管崩裂的軀體,除了識海內的武魂天狼還在靈魂深處,以及蠶音本就有的富盈靈力,天絕神體、鋼之境界和極境,絲毫不見其蹤跡。
要是這樣,以往慣有的對敵招式,在自己回到原本身體前,可不就是被死死封印住了?也就是說,自己今後的修煉,就是主要集中在靈力和武魂上,但是,沒有了防御力的近戰對決,徒有武魂也是毫無功用的。
這一點,墨如軒非常清楚。
正值墨如軒深陷深谷的時候,一道聲音再度在墨如軒的耳際響起。
「怎麼了,這位漂亮的小妞,一擊未成就頹散成這樣。喲喲,那哥哥我豈不是罪過大了…」
墨如軒冷凜的將目光抬起,望向了不遠處那道虛影上,那人乃是一具如水波一樣的透明人。不過他此刻的心情相當的糟糕,非常糟糕,冷道︰「我是…」話到此處,「男」這個字還沒說出口,墨如軒旋即意識到不對,眼下自己乃是寄宿在蠶音的身體內,這個秘密絕不能說出去,蠶音的身份對墨如軒來說還是個未知,要是敵對的陣營的人,只怕自己會惹禍上身。不行,這點必須保密。
「哦,你是什麼,怎麼話到一半就沒了呢。」
不遠處的透明人輕笑幾聲,旋即道︰「不管你是什麼人。你也不能仗著這幅容顏,也不能在哥哥我眼底下打祭台的主意吧。要知道哥哥我守了祭台幾百年,可不是輕易讓人接近祭台的哦。嘿嘿…」
不過,他話音一轉,旋即嘿嘿道︰「不過嘛,方才你看你楚楚可憐,人若桃花,這麼嬌艷的一朵花哥哥我可不想折了去,只好任你接近祭台的位置。但你模模也就罷了,可別動粗呀,要動粗,對著你哥哥我動粗還是不打緊的,你說是不是。」
那透明的張口就是一個「哥哥」,說的容顏生花月影起舞,就好似一個嘴角掛著哈喇子的叔叔拿著冰糖葫蘆騙著嘴饞的可愛女孩一樣。墨如軒算是見識了這透明人的無賴模樣,但听到這透明人的話,不知怎地,原先那種糟糕的情緒竟是莫名淡了許多,大抵這就是一種心生無奈地感覺吧。
其實墨如軒很想對他溫言細語的說上一句︰「睜大你的狗眼,老子是男的!。」奈何這句話終究還是咽在了喉中。暫且不說眼前這人是敵是友,便是非惡意之人,墨如軒也是極為光火的。
墨如軒暗付道︰「莫生氣,莫生氣,修煉了幾百年的心境,莫不是被狗吃了吧。」
定了定神,墨如軒這才正視眼前的透明人。修煉了一百來年的神識遠非過去的墨如軒可比擬,極強的神識瞬間鎖定了透明人,將他的位置鎖定的一分不差。而就在這道神識鎖定他的剎那,那透明人駭然發現,眼前著容貌非絕美但也極美、並且內在氣質雍華的女子,其神識竟是恐怖如斯!就一眸就將自己鎖定的無所遁形。原本那出拳章法中看來以為是個誤闖而入的黃毛小丫頭,沒想到竟是深藏不露啊。
「這里是哪里,還有你說你是祭台的守護人,那麼著祭台里面是否藏著什麼東西!說!」
墨如軒清楚的感應到,眼前這人的修為不過元嬰中期,雖然修為遠比自己,準確說是比蠶音的修為高上兩個層次,但往往神識和修為是呈正比的。只不過墨如軒這變態另當別論,雖然他不知道在那片虛空世界里發生的一切是否是真的,但此刻墨如軒的神識,當真是用一個恐怖才能來形容。
區區金丹後期的修為,其神識竟是能夠與元嬰後期相比,甚至比之更加精粹絕倫。
透明人汗毛直豎雖然不知道有沒有,眼前這人的修為,絕對不止金丹後期,要麼隱藏了修為嗎,要麼就是其他不可告人的秘密。總之,這股比自己還強悍的神識,修為必定比自己高。或者是因為他心中所想,透明人當即說話不再輕浮了一些。
只听他道︰「沒錯,我是這里的守護者。原本這里的守護者是一位返虛期的和一位破虛期的高手的神魂守護的,不料他們的神魂在百年前突然消失了。不過他們消失前,將一部分神魂靈力寄宿在這里的陰氣內,于是便有了我。至于祭台內有什麼,我奉勸你一句,里面的似乎有極其可怕的東西,若是他出世,必然將你吞噬。那兩位前輩消失前說,允許人類進來,但不許接觸祭台,對于冥地的消息皆可說出去。因為這世界上,沒有人能夠打開這里,也沒有人,能走出這里。」
「是麼?」
墨如軒微微蹙起好看的柳眉,陰風陣陣,將他一頭如瀑秀發吹起,衣裙咧咧。只把遠處的透明人看的神魂痴迷,目露桃花。
若是這人所言非虛,那麼按他的話來說,這祭台內必有什麼不祥之物。不過,為何那股吸引之力會在祭台之內,難道是那不祥之物在呼喚著我麼?還有這大城我總覺得那里不對勁,似乎哪里少了東西。但眼下想這些沒有用處,唯今之計,就是要抓緊時間,查明祭台內的那件東西,盡快離開千佛洞。將自己的修復完成,然後便是想方設法提高修為,盡快能夠達到月兌離重新奪舍的境界!
事不宜遲,墨如軒決斷的時候不是拖拉之人。這樣想罷,正要繼續開口問那透明人。而正當這時,這片混沌的世界猛的一陣顫動,地動城搖。
仿佛這片世界正在被強大的力量轟然攻擊一樣,墨如軒神魂和蠶音的尚未徹底契合,險些被這句強大的破壞力震得魂體分離。
「這,這是怎麼回事。」
墨如軒以蠶音紫妍的女聲驚呼道,目光落在不遠處那被天雷符轟擊下卻是完整無損的祭台,但祭台絲毫沒有異樣情況發生,正當墨如軒百思不得其解時,那透明人猛的掠至墨如軒的身前,一把摟住墨如軒縴細的柳腰,一股牽制之力瞬間制住了自己。墨如軒只覺得一陣溫熱的體溫導入自己的身體,然後竟然是出于這具身體的本能反應,出奇的臉紅。透明人卻是看不到墨如軒的臉色般,輕輕一躍,猛的朝一處隱蔽出沖去。
墨如軒當真想那一刻直接了結了自己,驚呼間他當然不忘保持清醒的頭腦。剛要出拳轟擊透明人的時候,那透明人竟是語氣剎那不同,哼道︰「想死的話,你大可掙月兌。」
墨如軒一怔,甚至這一刻感覺到透明人看不見的目光落在了自己的身上,游離不定,隨之落在了蠶音身體的胸前︰「小妞,我告訴你。外面來人了,而且還是修為相當恐怖的兩人,你要想死的話可以不跟我走,要死也是你自己的事情。哦,不過這真他媽的大…」
羞辱啊,這絕對是羞辱啊!
墨如軒無限後悔干嘛自己不死了,鑽進蠶音身體避難豈不是自尋死路。他的臉兀自紅躁,但他的余光,卻是落在了自己的胸前。
嗯,好像真的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