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客棧的時候,墨如軒關好門窗,將玉牌內的雪貂放了出來。雪貂躲在玉牌內,與外界相通,自然知曉眼前這妙美女子是墨如軒了。這倒是省了他大費口舌的時間,雪貂一出來便嗷嗷大叫,盯著眼前的干糧猛撲過去,一會的功夫就消滅了兩成干糧。雪貂躲在玉牌內,除了吃些干糧,平時都是沉浸在睡眠吸納著天地靈力,久而久之,它體內的那股靈力呈直線上升。
靈獸跟修士不同,他們的修煉大多是在歇息中完成。
木凝煙似乎對雪貂情有獨鐘,大抵女子都喜歡這種通體雪白毛發還毛茸茸的靈獸,雪貂現身的一刻,木凝煙就悉心的將干糧遞到它的嘴邊。雪貂向來不怕生,對木凝煙的舉動也是極為放心。
木凝煙邊為雪貂梳理的毛發,邊對著躺在床上仰面嘆氣的墨如軒說道︰「你怎麼了,一回來怎麼就一副心神不寧的樣子。」
墨如軒撇過頭看了她一樣,撓撓頭道︰「我也不知道,總覺得心頭有什麼東西被堵住了。算了,不去想它了,估計不是什麼好事吧。」
木凝煙輕輕將垂下的青絲捋至耳後,微笑著看著雪貂狼吞虎咽的吞著干糧,大半個嘴巴都鼓了起來。她笑了笑,起身取來一碗清水,遞到了雪貂的身前,雪貂看了木凝煙一眼,眼中多了一絲溫順,搖著短小的尾巴便將頭探到盆里舌忝.起清水來了。
木凝煙始終是這麼的體貼人意,對雪貂的照料也是呵護備至。片刻後,雪貂打了個飽嗑,挺著圓溜溜的肚子被木凝煙抱在了懷里。雪貂此刻幾乎沒有一絲對木凝煙的戒備,也便窩在她的懷中熟睡過去了。
墨如軒余光望著木凝煙撫模雪貂腦海的樣子,似乎想起了俗世間的父母,也都是這樣照顧他們的孩子的吧。一想到這里,墨如軒便意興闌珊,好似自己就是從石頭縫里蹦出來的,沒有父母,沒有兄弟姐妹,就這樣孤零零一個人行走在天地間。
莫不是這樣的生活,還有一直繼續下去麼?
而就在這時,木凝煙忽然低聲說道︰「你一定很孤單吧,在修界這種弱肉強食的世界里,你無依無靠,獨自走來,我想你一定是累了。」
墨如軒內心一窒,望著木凝煙投來的微微笑意,瞬間覺得內心都融化了。
「呵呵,怎麼可能呢,我…」
話音未落,木凝煙微微嘆息道︰「其實我也累了茫茫修仙,非我夙願,若是有來生,我想我應該像平凡的女子那樣,陪伴父母,陪伴夫郎,生來病死,即使短短的幾十年,也是苦中有甜,才是人道。」
「木凝煙…」墨如軒眼中微微閃著光芒,木凝煙這一刻的哀愁,如一朵水仙獨自苦澀笑著迎接風卷殘雲的未來,自己的命運,不正是跟她一樣麼。
墨如軒睡意頓消,從床上坐起,面無表情的朝屋外走去,不過在穿過木凝煙的身邊的時候,卻是一道神識透進到他的識海內,那是木凝煙在他腦海響起的一句話。而這句話傳來的一刻,墨如軒攸地身子一窒,隨後又默然的朝屋外行去,任由木凝煙望著他的背影在陽光下慢慢的變得模糊起來,直至消失。
但有時候,一句話足以感動一個人的心。雖然墨如軒說不出木凝煙的那句話,但以後每當他獨自面對強敵,獨自扛起大梁的時候,總會記得某人說過一句話,這句話帶給他一股緩緩流動的溫暖。
並且會記住那人,叫木凝煙。
「萬一會忘記你,或者還會記得這句話吧,謝了,木凝煙。」
微微一笑,墨如軒終于消失在了轉角。
但命運的軸輪,卻是悄然轉動…
……
穿過道道街面,一身緊身游俠衣飾的墨如軒便遙遙望見了百病除醫館,此刻醫館內忙碌著醫護人員的身影,看病的大多是凡夫俗子,極少看到修士就診。
墨如軒拾級而上,進了百病除醫館,迎面而來的依舊是醫館內飄著的一股嗆人的草藥味。大多凡人看到墨如軒這身裝扮,很識趣的讓開了的道路,因為就墨如軒這身打扮,一眼便知是游歷凡塵的修士。日前墨如軒抱著木凝煙進入紅岩城,裹著一襲露出修長白皙的白袍就沖進了一家正要打烊的服飾店,直把那上了年紀的店老板嚇得魂兒都沒了。這麼大半夜的居然蹦出這麼一個全身上下只披著一件白袍,還懷抱著另一名絕子的女人,要是普通人,只怕此刻月高天黑也會忍不住搓著手把這兩個小美人兒圈圈叉叉了吧。
不過幸好店老板年紀已大,那家伙也是久不經戰事。況且墨如軒乃是修士,這種慘絕人寰的事件倒是與他無緣。不過事後倒是委屈了那家店老板,打烊回家後不顧滿頭疑惑的老太婆直接一夜七次郎了,此刻快至傍晚連店門都還是緊閉的。
當然,這事情墨如軒自然不知道。此刻他拉過一名醫護人員,問醫館館主在哪里。那醫護人員眼見眼前這人雖然打扮精煉,卻是十足的美人兒,雙眼冒著泡兒,哪里還管墨如軒問的是什麼,絲毫不經過大腦思考就全數吐出了。
告別那醫護人員,墨如軒哀聲一眼,這幅身體沒想到在這方面倒是十分的好用。不過,說實話,這副身體他倒是還沒看過。那日換衣服也是匆忙之下穿好的。當然啦,畢竟是男兒,有些女子標配的內在衣物,他果斷是沒穿的,而且也根本是不清楚還有這回事的。
所以那胸前兩團事物在行走間顯得格外活潑,直把道旁的路人看的欲.火撩身,倒是把墨如軒看的滿頭疑惑,這容貌不見得這麼禍國殃民吧。
內堂之內,慕容公卿正和家族內的一名長老扯些家族閑話,顯得格外融洽。當然了,家族能夠派出一名長老前來慰問這位被家族內部拋棄的外門子弟,自然是托了慕容旒的福,至于其中的原因,卻是外人不可知的。
那名慕容家的內部長老呵呵笑道︰「公卿啊,再過幾天,家族內就會派來專員擴充你的店面,到時候財源滾滾,可別忘了老夫哦。」
慕容公卿直陪笑道︰「自然,那是自然的,掌風長老能夠駕臨小的店面,就是蓬蓽生輝的大喜事,小的不敢多求。」
掌風長老自來熟的道︰「那便好,那便好啊。二公子特意囑托老夫,老夫自然不會留有余力。還有,帶那女子來治病的男人,你還得多費點神啊,可明白麼?」
「這個自然,就是您不說,小的也會給您照辦的。」
「呵呵,說起來,你我年歲相差不大。這次二公子給你的機會,你把握好了,直上青雲是鐵板釘釘子的事情了。好了,時辰不早了。想必而公子也迎娶了那女子,再過不久便是洞房花燭,這事也就烙定了,你這就隨我回家族,為二公子慶祝吧。」
慕容公卿一听這話頓時精神倍加,驚喜道︰「長老,我外門可以…」
慕容掌風嘿嘿笑道︰「這次你是媒人,二公子特意叫我來傳喚你,內門誰敢阻你。事不宜遲,快快啟程吧。」
慕容公卿驚喜莫名,家族姻親之類的大事,向來是外門子弟無法插足的。這也使中原修士家族的慣例,沒想到此次竟然能夠傳喚自己去參加二公子的婚禮。並且,要是自己表現好了,說不準能被家族內部的某位大人看上眼,那麼以後的青雲之路還會遠麼。
當即之下,慕容公卿急忙隨著掌風長老出了內堂,趕往後院的馬車前去慕容世家。而就在慕容公卿穿過回廊轉角後,在內堂門外的一處隱蔽處,墨如軒狐疑的探出頭來,盯著那兩人的身影逐漸消失。
之前他來的時候,正好踫上內堂內有其余的人員。礙于不方便打攪他們的談話,墨如軒剛要先避一避,卻是听到「那女人」的字眼,頓時讓墨如軒微微眯起了眼。再聯想起十日左右前听到慕容旒說過那女人,不過這女子倒是是誰雖然他不知道,但隱隱間從他們的樣子中察覺到與自己有些關聯。
難道是自己救下的女子?
墨如軒不禁想起那日在後院廂房內見到的南宮紫鳶。
罷了,還是先去看望那些女子病好了沒,接下來還要安置她們的生活,不然任由她們流浪在外,絕不符合墨如軒的性格。
此刻要去見那些女子,自己的樣子必定會惹來麻煩。不過墨如軒卻是預先準備好了東西,修界內凡是修為到了金丹期,只要你靈力夠足,都能施展易容術,這種靈力維系的易容術時間過于短暫,不過一個時辰就會效果消失,因而極少有人會在平時用這個。不過眼下這情況,正好對付。
墨如軒按照自己記憶中的樣子,驅動體內的靈力瞬間將自己的全身上下都換成了以前的樣子。不過這種全身易容,維持的時間更為短暫罷了。
後院的廂房多如牛毛,基本都是供給病人用的病房。不過當墨如軒進去的時候卻是發覺院內毫無人影,甚至連醫護人員都看不到一個。正奇怪間,忽然一道腳步聲在墨如軒的身後傳來,只見他回頭望去時,卻是看到一名身著園丁服飾的清秀女子正愣愣的望著他。
許久之後,那清秀女子猛的驚喜叫道︰「恩公,原來是恩公啊!恩公,我是你救下的那些女子中的一個啊,我叫秀荷。哎呀呀,我還以為恩公早就走了,原來恩公在這里呢。」
墨如軒一怔,愣是想不起來眼前這個滿臉紅撲撲的女子是誰,不過想來也是,他救下的那些女子少則也有一捆,哪會一個個都記得那麼清楚。不過既然說是自己救下的,那麼她此刻為何會穿著園丁的衣物?
「你怎麼會在這里穿著園丁的衣物?除了你,其他的人呢,我怎麼都沒看到?」
那女子笑著回答道︰「其他人都被慕容家安排道城內工作了,要說慕容家真是好人啊,唔,不是,雖然人好,但還是恩公人更好。」女子羞報一笑,繼續道︰「她們前幾日就完全康復了,後來慕容家的人來醫館接走了紫鳶妹妹,過一天慕容家的人又來醫館,說是安排我們這些女子去城內工作,還給我們安排了住所,這樣我們也就能夠自食其力,安心生活了。恩公,你是不是也覺的他們人好啊。」
墨如軒听得一陣頭大,這看似二十歲的女子竟是頭腦這麼單純。不過他卻是听到了重要字眼,咦聲道︰「你說他們接走了紫鳶,可是南宮紫鳶麼?」
「恩恩,是啊,就是她。真羨慕她啊,能夠嫁給慕容家的人,以後她就是富貴太太了。」
「什麼,嫁給慕容家的人?」墨如軒一怔,有些回不過神來。不過片刻還是嘆息道︰「罷了,既然是你們的決定,我也插不了手。你們只要過得還好,我便安心了。對了明日我就要啟程了,說不定以後很少到這里來了,你們一定要相互扶持,畢竟都是一個村子里面的人。」
跟這羅家村的女子說了幾句叮囑的話,也便要離開醫館了。既然他們都能找到工作,並且住所都安排好了,那剩下也沒什麼好擔心的。不過,墨如軒卻是疑惑為何慕容家這麼好心,會主動幫助這些孤苦的女子,難道醫術世家都是心慈面善之輩?
不過旋即想起慕容旒的模樣,墨如軒卻是直接將這想法打消了。
正要離開的時候,那清秀女子忽然叫住了他。慌手慌腳的從衣袖里面模出一封信函,墨如軒正疑惑間,那清秀女子卻是吐了吐舌頭道︰「嘻嘻,我差點忘了,紫鳶妹妹托我給你這封信。說你看了之後一定要去找她。」
南宮紫鳶的信函?
墨如軒疑惑的接過,正要打開,忽然覺得哪里不對勁,抬頭有些不好意思問道︰「你怎麼好像……額,就是沒有悲傷的樣子,大多發生了那樣的事情…」
說到心坎疼痛處,那清秀女子即刻有些落寞,不過片刻卻是笑著道︰「當然傷痛啊,但是…紫鳶妹妹一直開導我們。一直鼓勵我們,看著她這麼樂觀,我們也不知覺的被感染了。正如她的說的,‘哪怕經歷過那些事,生活總是要繼續的。’哦,對了,我跟我說話的時候,經常提起恩公,說恩公是我們羅家村的恩公,要不是恩公,我們只怕就連活命的機會都沒有了。」
原來是她啊…墨如軒有些心里焉焉然,只覺得南宮紫鳶把自己說的太好了點,要不是自己…哎,罷了,到現在還活在過去干嘛。唔,好像這句話是她說的吧,呵呵,沒想到自己倒是還記得。
話別了清秀女子,墨如軒不忙著看南宮紫鳶的信函。大抵是眼見了這女子都能很好的生活下去,心里的那道坎不知覺的寬慰了許多了吧,說實話,南宮紫鳶倒是幫了他不少的忙呢。徑直回到客棧的時候,已是日暮西下,夜色也悄然拉開了它最得意的星幕。
木凝煙孤零零的端坐在桌前,一旁的雪貂卻是賴著她的身子,不停的往懷里頭鑽,沒想到這麼快就迷戀上了木凝煙的懷抱了,或許木凝煙有一種母性的溫柔吧。桌前擺滿豐盛的晚餐,但卻是連筷子都沒動過,這時候,廂房的門打開了,墨如軒從外頭回來的一刻,木凝煙就跟等候自己丈夫回來的賢惠妻子一樣,原本臉上的落寞剎那綻放出一絲水合般的微笑。
「你回來了,今天去了哪里,這麼晚才回來。」
墨如軒倒沒在意這場面的旖旎,說道︰「我去了趟醫館,去見了我救下的那些女子。不過看到那些可憐的女子現在都能好好生活,我也寬心了許多,我還以為自己臨走前會有很重的包袱呢,現在只覺得整個人好生輕松啊。」
「咦,這不像是客棧的飯菜啊。這麼香,不會是你做的吧,我來吃一口,唔,真好吃,沒想到木凝煙你修為高不說,廚藝也是這麼好的,要是以後哪個男人娶了你,我還不得嫉妒到眼紅。哈哈…」
墨如軒眼見豐盛的一桌飯菜,忙拾著筷子往嘴里夾著飯菜,只覺得咽喉都舒爽起來。不得不說,這廚藝這不是蓋得啊,此等賢妻良母,這不曉得哪一天會被那家公子折了去。剛吃的起勁,墨如軒忽然看到木凝煙盯著他,臉上說不出的恬靜,似乎是因為他這副吃相而感到開心一般。
墨如軒狐疑道︰「額,你看我做什麼,趕快吃啊。這麼一桌好菜,涼了可不好吃。」
木凝煙微微一笑,點頭道︰「嗯,你覺得好吃就好。」說完,她也拾起筷子,正要夾飯菜,卻是想到了什麼事情一樣,問道︰「你剛才說,你那些救下的女子都有了工作,怎麼會這麼快啊,你不是說才隔了幾天麼?」
墨如軒嘴里滿是飯菜,支支吾吾道︰「唔…那是…慕容家安排的…具體的我也不太清楚。不過應該沒什麼問題。就是一件事情很奇怪,里面的一個叫南宮紫鳶的女子听說嫁進了慕容家,其他的我倒不清楚了。」
話音方落,墨如軒猛的想起了一件重要的事情,從懷中取出那封信函拆開,說道︰「我差點就忘了,這封信函就是那個女子委托別人給我的,不過應該是說些臨別或者祝福的話吧。」
墨如軒拆開了信封後,木凝煙卻是看到他臉上的神色慢慢的變成了灰色,漸而是醬紫色,疑惑道︰「怎麼了,難道這封信函有問題。」
轟!
墨如軒頓時拍桌而起,眼瞳猛的縮成針眼大小。這一驚倒是不小,險些讓木凝煙回不過神來,但當她看到那封信函上短短的幾個血紅的字眼後,頓時明白了一切。
「逼婚,救我!」
那信函上,用著鮮血寫了四個大字,字跡潦草慌亂,一看就是匆忙之下寫完的。
幾家歡樂幾家愁,夜夜听聞笙簫歌。
慕容世家內門子弟所在的大宅府內,紅聯紅布遮掩的一片喜氣洋洋,此刻院內祠堂外都是暢快飲酒祝賀的人影,縱使修真世家,結親婚嫁也是跟俗世沒有什麼太大的差別的。同樣有過門需先邁過盆,拜堂需三拜的禮儀。不過眼下良辰美景,這些繁瑣的程序都結束了,新娘已在婚閨內等候郎君前來摘下紅布,施雲布雨,共赴巫山。當然了,這些都是酒醉後這些人腦中想的事情。
新郎慕容旒此刻紅暈上頰,大抵是喝醉了酒。雖說修士極少喝醉,能用靈力逼出酒氣,但似乎慕容旒顯得極為高興,不想用靈力逼出酒水,就這樣大大咧咧的跌入了新婚大房中。
紅燈迷離,紅床紅袍佳人正襟床頭,這樣的良辰美景大多是未婚男兒心中的夙願。慕容旒雖說是修道者,但也月兌不了七情六欲,而且這事是家主同意,那些因怕婚嫁影響公子道心的長輩老老實實閉上了嘴。
慕容旒跌跌撞撞的到了床邊,滿臉婬.笑的望著眼前的佳人,用著調情的語氣道︰「娘子,今日你已是我的妻子,你知道麼,見到你的第一眼我就看上你了,我發誓我必定要將你娶到手,現在,我終于娶到你了,而且這還是父親同意的,哈哈哈…唔,春宵一刻千金難買,來,來,本相公為娘子你寬衣解帶。」
慕容旒大大咧咧毫無風度的將手攀上了南宮紫鳶的胸前,解開了第一道衣物。而新娘南宮紫鳶在慕容旒進來到現在,始終未曾吭一聲,紋絲不動,好似木頭一般。不過這異樣只換來慕容旒更加大膽的舉動。
慕容旒的呼吸越來越急促,到了最後直接粗魯的撕開紅色的衣袍,連同自己的衣物一齊撕開,直接將南宮紫鳶撲倒在紅床之上。
身下的女子此刻只剩下一層繪著鳳翔的紅色褻衣,雙肩白皙皓雪的肌膚剎那毫無保留的露在了慕容旒越發通紅的雙目下,這一刻,慕容旒心底的那種悸動的欲.望和強烈扭曲的施虐感如同潮水噴涌而出。
「哈哈哈,娘子,今天你就是我慕容旒的女人!」
慕容旒整個人撲在她的身上,正要親吻脖頸的時候。忽然間,一道白光在南宮紫鳶的右手間一亮,猛朝他的月復部刺來。慕容旒酒醉的臉流出一絲譏諷,伸手一按,身下的女子發出一聲痛叫,手上的白刃剎那月兌手而出,跌落在地時發出清脆的金屬踫撞聲。
「唔,娘子真的是不乖呢,沒事,為夫很快就能教好你了。唔,為夫倒是忘了,之前慕容公卿給你下了藥,這七天功夫過去了,藥效也是起來了,你是不是憋著很緊呢,是不是很渴望為夫濕潤濕潤你呢,哈哈哈…」
南宮紫鳶無聲的落下兩行清淚,原來她此刻的臉已經漲的通紅,神智也漸漸變得模糊起來。只覺得自己已經沒有一絲力量反抗身上的那人,難道,自己就這樣從了這人了麼?
無盡的悲哀,無盡的無助感,剎那席卷涌上心頭。
這一刻,她多麼希望自己擁有強大的力量,或許這樣,自己能夠保護自己。不過現在,誰能來救救她呢。南宮紫鳶的記憶里,忽然想起記憶中那夜色之下抱著她的男子,那在廂房中跟他說對不起的男子,若是他,他會看到自己給他的信函麼,他會來就我麼?
或許,他不會來了。
這就是我的命吧…
南宮紫鳶無力的垂下手臂,似乎拼命的想伸向窗外的夜空,似乎有一道無聲的叫喊,呼喊著那人。
奈何,徒有淚水在風中漸漸冰涼,滾入身下的紅床中…